車裡唯一的單身狗捶心肝,他本想刺激下小倩,結果又被扎心了,這年頭單身有罪麼!
“快說,他到底幹什麼去了?不說的話,呵呵...我不介意找幾個大媽幫你‘通通’堵塞的通道!”小倩陰森森的說。
大師兄其實很想咬着手絹嚶嚶幾聲,這個師妹着實不可愛啊!跟她鬥嘴簡直是拳拳到肉,句句扎心!
“具體的我也不太知道,你家軍犬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接孩子,又讓我找了個當地的翻譯,我帶人過去的時候,他在當地醫院,好像是給什麼人辦住院手續,看樣子好像是認識。”
“認識?!”小倩驚訝。
如果是國內於明朗遇到幾個認識的人,出手幫一下倒也不奇怪,他就是那種看到事兒不散發下聖父光輝回來能難受好幾天的人,小倩也習慣了他三天兩頭的接濟戰友什麼的。
可到了國外,怎麼還會有熟人?
“他幫的那個是個女人,很漂亮的哦~”農曜就差在臉上寫幾個大字:搞事情!
“大師兄你幹嘛對倩總說這個啊,沒看到我們就要比賽了嗎,你這樣戰前擾亂軍心在過去是要殺頭的!”阿卡擔憂的看了眼小倩,她很擔心倩總會因爲強哥的事兒分心。
鄭旭聽了不爽道,“這於老麼心裡沒有點主次之分嗎?這樣的場合他不來合適?”
他對比賽結果沒興趣,但卻擔心自己女人因爲這個受刺激,小倩拽阿卡是想幫阿卡擺脫心理陰影,如果陳小倩自己都不穩輸了比賽,到時候阿卡的情緒怕是會更失落了。
現在旭爺就想拽不着調的於老麼出來揍一頓。
煽風點火的農曜唯恐天下不亂,對着小倩繼續妖言惑衆。
“要不你棄賽尋夫去得了,你家軍犬雖然比不上我英俊比不上我瀟灑比不上我才識過人,但比外面的那些歪瓜裂棗還是要強一點點的,要是真跟別的女人乾柴烈火好上了,你豈不是要學那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
小倩冷笑,“你這漢語進步的真快,連孟姜女哭長城都知道,但你多慮了,他要是真敢跟別人乾柴烈火,我先給他來個東北名菜。”
“什麼?”農曜沒反應過來。
小倩的精神雙胞胎旭爺說話了,“拍黃瓜。”
“...”夠狠!
“阿卡,我跟你說的都記住了嗎?”小倩問阿卡,阿卡直勾勾的看着倩總,還伸手在小倩眼前晃了晃。
“倩總,你沒受刺激吧?”
“沒有。”
“那你——”咋一點也不關心強哥到底幹啥去了呢,竟然還有心思說比賽的事兒?
“站什麼山頭唱什麼歌,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比賽,至於我老公我完全不擔心,夫妻之間這點信任還是要有的,更何況大師兄已經給我做了心理暗示了,我要是再爲這事兒操心,倒是對不起他這單身狗積極爲我們已婚人士的婚姻煩惱排憂解難的心思了。”
聞言農曜撇了撇嘴,“這次不收你診療費了,好好比賽就行。”
小倩嗤笑,“就沒你這治療我也不會受影響的。”
阿卡聽着這對學霸的對話變成了小豆眼。
“大師兄什麼時候給你做心理治療來着?”
這倆人難道不是在鬥嘴嗎?
“他這是排毒療法,提前把他覺得我會恐懼的東西提煉出來,簡單的說,就是他推算出我的心裡承受能力,然後在這個範圍裡把我潛意識裡恐懼的東西提煉出來,這樣我就不會害怕了——當然,他很雞婆,就算他不這麼做我還是會很淡定的。”
農曜翻了個白眼,怪他多事咯~
“還有這樣的操作...”阿卡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大師兄會那麼做呢,原來都是說反話啊。
“阿卡你記住了,恐懼是來自超出自己認知範疇和掌控能力,那些看得見的恐懼是來自自我掌控力,比如有人怕蛇,有人怕蟑螂,有人怕——”
“自己老公出軌?”大師兄無縫對接,成功的解鎖倩總白眼一枚,就你丫多嘴!
“而一些抽象的恐懼,比如你對南果那種複雜的恐懼,以及有些人怕鬼,這些就是來自超出自己認知範疇纔會恐懼,今天的輸贏其實不重要,只要你能站在舞臺上勇敢的面對阿卡特南果,那你就贏了,想想我跟你說的,你看到的是她的光鮮看不到的是她的扭曲,當你知道她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無所不能她也是食物鏈被欺壓的底層時,你還恐懼她嗎?”
阿卡握緊拳頭,她現在對妹妹的感覺複雜極了,已經不是怕那麼簡單了,得知妹妹的遭遇後,她現在就想親手撕了那些欺負過她妹妹的人,可一想到又要跟南果針尖對麥芒,心裡不自覺地打起了退堂鼓。
倩總之前的鼓勵是不是白費了啊,她還是很怕,怕自己沒有能力爲倩總打下這一局,更怕...
她沒辦法面對那個複雜的妹妹。
“Can a man still be brave if he’s afraid?That is the only time a man can be brave。”鄭旭突然用流暢的英文說了句。
阿卡驚訝的看着他。
“這是我最喜歡的美劇裡的一句話。”鄭旭對阿卡鼓勵的點點頭,相信自己,可以的!
阿卡感動的看着鄭旭,心中重燃希望。
所有人都在給她鼓勵,她要堅強勇敢一點。
只有單身狗不合時宜的來了句——
“你們國家義務教育普及的不錯啊,社會大哥也會說外語?”
小倩白了他一眼。“我漢語言博大精深,你們這些二鬼子就望塵莫及去吧!”
鄭旭那句,是來自冰與火之歌的經典名句。
人在恐懼的時候還能勇敢嗎?
人只有在恐懼的時候才能勇敢!
只要衝破這層心魔,就會破繭成蝶,變成一個全新的自我。
阿卡看着鼓勵自己的鄭旭,還有關心自己的倩總以及雖然嘴上不說但身體很誠實欠扁的大師兄,她握緊雙拳。
“我會努力!”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倩總剛在房間裡對她說了,只有她真正的獨立與堅強才能帶着她想要帶的人走出苦海,自己都趴下了拿什麼拯救別人?
到了會場,農曜跟鄭旭一起走前門,小倩帶着阿卡從選手專用通道進,正在檢查證件的時候,身後傳來驚訝的聲音。
“阿卡?你怎麼也會在這?”阿卡特南果站在小倩的身後,驚訝的看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小倩看了阿卡特南果一眼,卻爲她的狀態感到驚訝,不對啊,阿卡特南果的反應怎麼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不遠處,一個帶着面具的身影看着這一切,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去廝殺吧,陳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