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你說大隊長夫妻在裡面沒事兒吧?”
會議室外,何苗問喬振。
都知道喬振是從老部隊就跟着於明朗過來的,也知道這兩家就住樓上樓下,而且彼此夫人好像還是大學室友,這層關係不言而喻,於明朗剛剛的狀況讓何苗有些擔心,就怕大隊長一氣之下拿他在單位的做派對付夫人,比如一氣之下掐死什麼的...
“能有什麼事兒?”喬振心裡遠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淡定。
他也沒見過於明朗夫妻在公衆場合僵成這樣。
事到如今也只能想想小倩家那鋥光瓦亮的玻璃來平復內心的緊張了。喬振知道,小倩家的玻璃都是於明朗被罰的時候擦的,從常年鋥亮的狀態看,於明朗在家應該是經常被罰。
不過今天的事兒好像鬧的太大了,喬振都能感受到於明朗那怒火了,腦子裡忍不住就浮現小倩站窗臺上被罰擦玻璃的情景...
要不他給石頭打個電話,讓石頭準備好過來勸勸倩總?
喬振怕小倩夫妻倆有嫌隙,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要來個夫人外交。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會議室門開了,小倩夫妻倆牽着手出來了。
牽手...
這跳躍的速度有點快,衆人完全get不到這對夫妻的情緒點。
前一秒還鬧的天翻地覆的,下一秒突然就合體虐狗了,再看於明朗雖然面色比較嚴峻,但已經沒有剛剛的劍拔弩張,小倩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表情。
“會議繼續。”
於明朗開口說道。
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有領導拍拍他身邊軍官的肩膀,“年輕人還沒結婚吧?等你們結婚就懂了。”
夫妻就是這樣一種神奇的存在,前一秒恨不得跟世界同歸於盡,下一秒就是全世界都抵不過你的笑,不瘋魔不成活。
衆人進了會議室,分位置坐好,於明朗率先開口。
“計劃方面由技術支持的陳醫生說下她的想法。”
喬振朝着於明朗看了眼,心裡的石頭算是落地了。
看來倩總的御夫之術並未失效啊,這是閉門的時候說服了於明朗。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喬振聽到小倩的計劃後還是大吃一驚,怪不得於明朗剛剛會是那樣的反應,小倩的計劃實在是太瘋狂了!
“處理這個人質事件,我的觀點是不可以按着對方的節奏走,對方要我們比賽,我們聽從,輸贏誰來判定?這個判決是否有失公允?就算我們贏了,對方若是撕票我們又該怎樣去處理這個問題?”
小倩用了一連串提問點出了問題的關鍵點,其他人點頭,對,這也是大家在擔心的事兒。
從歷次的劫持事件看,凡是跟着劫匪思路走的,最後很難平安救出人質,就說這個競賽本身就是抽象的存在。
這還不是體育比賽,結果一目瞭然毫無爭議,這種治療一次很難看出結果,評判更是抽象的事兒,小倩他們真跟人家比了,最有可能的結果是明明贏了卻被對方誣陷說是治療無效,最後不僅人質救不回來,反而被對方搞的身敗名裂。
試問,對方可是拿了三條命在那對賭,小倩這邊如果被他們陰了,他們撕票,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會指責誰?
不是窮兇極惡的綁匪,而是會說小倩他們無能,這是人性的劣根性,到時候帶一波羣衆輿論就說小倩他們拿着高價醫療費水平垃圾,一人一口吐沫就能給小倩和狸貓逼成殺人兇手。
無論次的歷史見證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出去戰鬥的英雄沒死在敵人手裡,被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唾沫淹死了。
“陳醫生說的這幾點的確很重要,陳醫生你有什麼解決辦法嗎?”領導認可小倩的說法。
小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她身邊的狸貓。
“狸貓,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狸貓思索片刻點頭,“如果主謀真是我們想的那個人,他的確可能做出不要臉的撕票行爲,他有掌控別人情緒的性格特點,無論結果怎樣,他一定會想辦法掌控我們的情緒。”
所以對付這樣的人,絕不能被他帶節奏。
“所以我想到的辦法,就是換個比賽規則,我們可以通過第三方權威機構做結果判定,杜絕對方作弊的可能。”小倩說完後,於明朗閉上眼。
他放在桌下的手雙拳緊握,還是說到這裡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可是哪裡來的第三方鑑定機構?狡猾又兇殘的原來還有這種不要臉的賴賬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