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冰壓根兒也不相信劉豔娜會是兇手:“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是兇手的……”這兩天蒙冰和劉豔娜都以姐妹相稱,關係非常好。再者談這麼重要的事,唐天宇卻把夏雨這個外人叫來,蒙冰只認爲唐天宇不把夏雨當外人,心下醋勁又上來了。
唐天宇沒有理會蒙冰,扭頭又對夏雨道:“夏雨,現在叫你來是讓你幫個忙,一會兒我要給大家做活體檢驗的時候請你當我的‘托兒’,不然我怕有人使心眼不老實接受檢查。當然、你也不是沒有好處。
你不是來報道這事的記者嗎?我現在允許你收集資料了,不過你不能在案件沒有破獲之前把資料發回去刊登。而且、你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這可是我上司臨走前給我的任務。”
“太好了!”夏雨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蒙冰在一旁卻聽得一愣一愣的,她現在才知道夏雨是來這裡報道案情的記者,難怪唐天宇會對她這麼信任。
該說的說了,唐天宇和蒙冰分頭行事。唐天宇把衆人叫到一個木屋裡的廁所外,道:“爲了儘快的查出兇手還大家自由,我現在需要給大家做一個活體檢驗。請你們進去取自己的一點尿液出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問題?”
“啊?”衆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不樂意,就在這時蒙冰拿着幾個消毒的小玻璃瓶子走了進來。
“大家放心,採集到你們的尿液後我明天就找人送去G市,應該三、四天時間就能查出真兇,請大家配合一下。”唐天宇接過蒙冰手中的一個杯子又道。
唐天宇說完給夏雨施了個眼色,夏雨頷首會意、揚聲道:“我先來吧,爲了證明我的清白,我先來。”說完上前一步抓過唐天宇手中的瓶子就進了廁所。
廁所裡立時就傳來“噝噝”的水聲,不多時,便見夏雨拿着一瓶淺黃色液體走了出來,交給唐天宇,道:“我洗手去。”說罷走出了房間。
“咦,這麼噁心,我不要驗。”簡琳皺着眉頭說道,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許薇薇更是下意識的往旁邊站了一步。
簡琳一陣無奈,道:“好吧,給你們檢驗就是了,反正我是清白的。”說完從蒙冰那裡拿過一個玻璃瓶也進了廁所。
就這樣,所有人都將自己的尿液樣本給了唐天宇,連蔣勇兵博士也不例外。
“OK,大家休息一下準備吃飯,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要離開這裡。”唐天宇說完和蒙冰拿着幾個採集到尿液樣本的小瓶子離開了房間。
“媽的,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你們誰是兇手就站出來給警官說了吧……別讓我知道你們幾個誰殺人,娜娜,我們走!”趙勇罵了一句,拉着劉豔娜的手離開了房間。
之後、蒙冰開始做中午的飯,唐天宇則是帶着石灰粉和蔣博士去找前天發現的足跡。行了幾個小時的山路,二人找到前天發現的足跡,唐天宇用石灰粉做了一次足跡倒模。
蔣博士不解道:“這些足跡有用嗎?究竟是誰的?”唐天宇聞言粗略的給蔣勇兵解釋了一番。每個人的身高、體重,走路的姿勢是不同的,因此他們的鞋子磨損度也不同。這個鞋印較長,初步估計鞋有43碼,屬於男性。
而孫小豪的鞋子正好是43碼,不出意外鞋印就是他的。雖然孫小豪上山時穿了一雙新鞋,還扭傷了腳,但是那雙新鞋也會有輕微磨損的,用顯微鏡看看就清楚了。
“你是說孫小豪曾來過這裡?他來這裡幹什麼?”蔣博士驚道,唐天宇只是淡淡的說了四個字“驅趕猴羣”。
“驅趕猴羣?”蔣勇兵顯得有些茫然,“他爲什麼要驅趕猴羣?”
“因爲他是來謀害你的兇手的幫兇。”唐天宇說道,要不是蔣勇兵的身份地位比較高,他又比較敬佩蔣勇兵的研究精神,唐天宇纔不會和蔣勇兵說這麼多東西。畢竟說了蔣勇兵也不一定能夠聽懂。
“那麼他是被兇手殺的?是殺人滅口嗎?”蔣勇兵實在弄不清楚這裡面的複雜東西,腦子裡像漿糊一般亂作一團。
唐天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走吧,我邊走邊給你解釋,不過你一定得保密。”蔣勇兵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下山時,唐天宇告訴蔣勇兵:劉豔娜和趙勇是第一匹來實驗室的兩個人,他們的目的是爲了看金絲猴。然而他倆之中劉豔娜是來殺蔣勇兵的人,一但他們見到了金絲猴,劉豔娜二人就必須離開了,所以孫小豪的任務就是先於蔣勇兵幾人之前將金絲猴驅趕。
“對啊,我在這裡研究了幾年,猴子的生活習性我是很清楚的,難怪這幾天我領着他倆上山都見不到猴子,原來是被人趕走了。”聽了這些,蔣勇兵小聲嘀咕道。
唐天宇接着又告訴蔣勇兵:孫小豪四人上山之後,猴羣沒有人驅趕,那麼在博士的帶領下他們一定會見着金絲猴,到那時他們就得離開,完成不了接近蔣勇兵並殺害他的目的。
所以昨天晚上必須有一個人得死!這樣兇手纔可以利用警方的力量把所有人留在實驗室。原本歹徒是想殺死許薇薇來完成這一目的,但是因爲一些變數,他們改變了目標。孫小豪其實是自殺身亡的。
孫小豪的死亡現場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唐天宇解剖孫小豪的屍體檢查過,他的右邊肺葉被刺穿,傷口右斜。如果是他殺,兇手一定是左手持刀,而且力量很大。據唐天宇觀察,上山的所有人中都沒有一個是左撇子。
另外、唐天宇在孫小豪指甲中找到了一些衣物纖維,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他背上蓋着的被子的纖維。自殺時,孫小豪用雙腳踩着被褥,又用手抓着恐嚇信和被子,將匕首固定在背部。
跟着,孫小豪用力的往身後的木牆上一頂,匕首雖發生了一些偏斜,但仍舊刺穿了孫小豪的背部。在孫小豪牀位後面的木牆上找到的凹痕就是證據。因爲常年位於高山上,木塊受潮嚴重,只要力量用得大一點,木塊就會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