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傾卿的語氣有冷了下來。馬老闆趕緊賠笑。“我只是好奇。好奇罷了。看公子這談吐也不像是拿不出這筆錢的人。”
“算你識相。”眼角掃過馬老闆。帶着幾絲狂放。夏傾卿要的就是馬老闆這種糾結的心態。既想要賺這筆錢。又帶着幾分小懷疑。“馬老闆應該也知道。南方災害嚴重。我們主子想要這麼多大米。一是運回我們鄆城去。一部分是準備做好事賑災。若是能喝上一碗米粥。也算是對災民們的一點關愛。”
“原來公子的主子竟是如此心懷寬廣之人。這樣的善事。馬某自是會鼎力相助。”馬老闆一邊不忘給夏傾卿戴高帽。一邊還要自誇。“那您看這麼多大米。也是要給我些時間準備。不知具體什麼時候要。”
“三日後。不知馬老闆能否備齊。”
“三日。”時間有點緊。“不可以再寬限幾日嗎。”
搖了搖手中的摺扇。夏傾卿沒有絲毫猶豫。“就是因爲時間緊。纔會想要找大商戶。既然馬老闆這裡拿不出來。在下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就是。”一番話說的沒有絲毫猶豫。
馬老闆趕緊叫住夏傾卿。“不不不。公子還請坐。這麼大一筆貨物。別人家一時也不見得就能拿出來。那不知公子開價多少。”
“我們主子並不是京城之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因爲着急趕回去。所以才這麼急着要。價錢自然好說。不妨馬老闆開個價。咱們再商議商議。”其實不是夏傾卿不想開價。主要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一千五百車的大米究竟要多少銀子。
這樣一來。馬老闆卻是不敢開口了。要多了擔心夏傾卿不高興去別人家。要少了又覺得虧。左思右想。試探性的開口。“一千五百車。五十萬兩。公子以爲如何。”
五十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要知道按着小肥羊的程度一年也不過賺上五六十萬兩銀子。心中冷笑。夏傾卿覺得馬老闆還真是貪得無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空手套白狼不說還準備再在自己身上撈一筆。“馬老闆莫不是認爲我們不是本地人。就漫天要價吧。”
“公子誤會了。您看你這麼急着要。我得多僱了多少工人才能將這些東西裝運好。這就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了。那依公子看。多少銀子合適呢。”馬老闆見不能如他所願。乾脆把問題扔給了夏傾卿。
鳳眸看向陌北。陌北畢竟還是比她有經驗的多。陌北點了點頭。接過了馬老闆的問題。“要說平日裡一千五百車大米左不過四十二三萬兩銀子。因爲我們着急要。便給馬老闆四十五萬兩。如何。”
馬老闆想着四十五萬兩也不是小數目了。頓時就有些心花怒放。忙一口應下來。“那便四十五萬兩好了。三日後。公子儘管來拿貨就好了。那現在”
看着馬老闆就差把銀子這兩個字寫在腦門上的表情。夏傾卿豈會不知道馬老闆想要預付一些銀子。這可是夏傾卿需要的重頭戲呢。眼神示意陌北先不要將銀票拿出來。紅脣輕啓。“馬老闆。咱們先君子後小人。有件事。在下不得不和馬老闆商議一下。”
“公子請講。”
“這麼大一筆生意。我們自然會先付一部分錢。一面馬老闆心裡沒底。可若是馬老闆到時候拿不出來貨。耽誤了我主子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夏傾卿的笑容有着幾絲邪魅。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也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若是馬老闆到時候拿不出來的話。需要賠我們雙倍的錢。”夏傾卿故意說的很含糊。沒有說究竟是什麼錢數的兩倍。馬老闆似乎第一次聽說這種賠償方式。表情愣愣的。很明顯是在想這個賠償的問題。
“公子這個方式。馬某還是第一次聽說。”巨大的利益面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馬老闆有些頭腦發熱。隨口應道。
“這也不是以防萬一嘛。若是馬老闆肯定能按時按量交貨。不是也不用拿出這筆錢。這也是爲了保證咱們能夠順利完成這筆買賣。”夏傾卿說的義正言辭。絲毫看不出來算計的成分。
半晌。見馬老闆還是皺着眉頭思考。夏傾卿扔給陌北一個眼神。陌北從懷中掏出了之前準備好的二十萬兩銀票。走過去放到了馬老闆面前的桌子上。一疊銀票吸引住了馬老闆的視線。一口氣拿出二十萬兩。絕對不是一般的財大氣粗。
馬老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重重的點了點頭。第一時間更新 “那便如此定下來了。”說着就要去將銀票收起來。
一擡摺扇。夏傾卿制止。“馬老闆。且慢。”優雅的走過去。“口說無憑。這麼大一筆錢。咱們還是立個字據的好。”
“好。”
現在夏傾卿就算說要馬老闆去大街上唱歌。估計馬老闆都不會猶豫。馬老闆身後的中年男人這時上前取過筆和紙。寫下了一分收條。這時馬老闆才發現自己連夏傾卿的姓名都不知道呢。有些訕訕的開口。“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鄆城。子虛。”夏傾卿隨口編了個名字。這幾日的時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算馬老闆想要去查這個身份。只能是一無所獲。而面前的二十萬兩已經叫馬老闆對自己十分的放心。畢竟。馬老闆認爲。就算夏傾卿拿不出這筆錢。他的糧食還在他的手裡。
接過字據摺好收進懷中。“既然如此。三日後在下便帶人來取貨。還希望馬老闆不要違約。”
“公子儘管放心。馬某自然竭盡全力。”馬老闆站起來準備送送夏傾卿。夏傾卿趕緊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馬老闆請留步。”
幾番客套後。才終於邁出了馬老闆的府邸了。夏傾卿和陌北都呼了一口氣。尤其是夏傾卿。感覺自己面上的假笑都要僵硬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主子。您怎麼跑馬老闆這裡來買糧食了。之前錢小姐說了。丟失的那批大米是沒有記號的。”陌北不明白夏傾卿的想法。有些擔心夏傾卿白花錢。
知道陌北在爲自己擔心。一身紅袍的夏傾卿邪魅張狂。即便是收起了臉上那抹不懷好意的笑。仍舊是攝人魂魄。好不美豔。“你家主子何時做過賠本的買賣。你就等着看馬老闆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兩人回到錢府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在府中散步的錢鑫鑫。本來和夏傾卿有說有笑的陌北見到錢鑫鑫的身影。立馬就面無表情起來。夏傾卿將陌北的變化看在眼裡。忍不住從鼻子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明明對人家小姑娘有意思。怎麼就非要整出這副樣子。”
陌北沒有回答夏傾卿。其實夏傾卿也沒指着陌北會回答她。錢鑫鑫快步走了過來。上上下下把夏傾卿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夏老闆今日怎麼打扮成這樣。那不成是去相親了。”
“還沒出閣的姑娘家。竟然關心起別人的婚事。誰說非要婚娶的時候才能穿上大紅袍子。”見錢鑫鑫打趣自己。夏傾卿也不甘示弱。
“看樣子。夏老闆今日的心情很好。想來多半是因爲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只怕是鳳城的鄭小姐就要掩面落淚了。”錢鑫鑫說完。見夏傾卿的臉色一僵。咧嘴一笑。帶着幾分俏皮。夏傾卿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只好向一旁的陌北求救。“陌北。快。我不是她的對手。平日裡你最能和錢姑娘擡槓了。”
“一天沒有見到無憂了。我回去看看無憂。”陌北丟下這句話。便是越過錢鑫鑫離開了。
夏傾卿向錢鑫鑫投了一個抱歉的眼神。錢鑫鑫很是通情達理的說。“想來夏老闆也忙了一天。還是先回去休息一會吧。”
“好。”夏傾卿也離開了。
火紅色的身影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因爲想着陌北的事情。錢鑫鑫有些出神。盯着夏傾卿的背影半晌沒有動作。也全然不知錢老爺緩步接近。
“鑫鑫。”錢老爺的聲音叫錢鑫鑫嚇一跳。
“爹。”側過頭見來人是自己的爹爹。錢鑫鑫一邊用手順着氣一邊說。“爹爹差點嚇到我。”
“還不是你太認真了。在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錢鑫鑫的目光有些躲躲閃閃。她還不敢告訴錢老爺和陌北的事情。就是擔心她的爹爹會因爲陌北平凡的身份而叫他們兩個人斷絕來往。
向前走了一步。錢老爺和錢鑫鑫並肩站在一起。“鑫鑫。你果然還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了。”說完還嘆了一口氣。叫錢鑫鑫的心跟着一沉。
“爹。”
“爹都知道了。夏老闆來找過爹爹了。”
雖然夏傾卿之前和她說過了計劃。不過錢鑫鑫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夏傾卿就已經和她爹說完了。“爹。女兒是真心喜歡陌北的。”
“爹還不知道你。”天底下沒有哪個父母是不疼愛自己的孩子的。尤其是錢鑫鑫現在還是家裡唯一的孩子。錢老爺不去疼她還會疼誰。“之前就是因爲把你許配給了你不滿意的人家。你才離家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