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接起電話一聽，就聽出來了是誰，笑着道:“母巴拉克先生~“
電話那邊，母巴拉克道：“非常抱歉，冒昧打擾，不知晚上能否有幸邀請杜先生共進晚餐？”
杜飛一下就明白了，難怪之前見面的時候，母巴拉克緘口不提購買裝備的事，原來是早就做好打算，要跟他單獨會談。
杜飛當然不會拒絕，問明瞭時間地點，答應下班之後必定前往。
母巴拉克約定的地方是離挨及史館不遠的一家清真飯店。
挨及跟花果建交非常早，56年就已經建交了，到現在也快二十年了。
當時正好是二戰後的獨立浪潮，原先的各個殖民地半殖民地果家，涌現出了一批英雄人物。
下班後，杜飛領着秘書和司機抵達約定地點。
這家飯店平時主要招待附近其他史館的工作人員，也招待本地一些熟識的慕斯林。
杜飛來到這裡，剛一下車就看見母巴拉克站在門口恭候。
再次見面，母巴拉克笑着握手：“冒昧邀約，您能賞光不勝榮幸。”
杜飛道：“您太客氣了，同爲古國，我們兩國的友誼源遠流長，我們個人雖然是新朋友，但我相信我們擁有共同的立場和一致的目標。”
母巴拉克愣了一瞬，旋即就會意大笑。
兩人來到店內，一間裝修的相當豪華，頗有異域風情的包間。
廚房已經提前準備了，杜飛抵達之後很快開始上菜。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菜色的種類不少，而且五顏六色的，即便大部分食材是就地取材，依然頗有異域風味。
跟隨杜飛來的司機和小張秘書則被安排在隔壁，菜色稍微簡單一些。
這次不出所料，在席間母巴拉克提起了購買武器的事，而且一開口就提出了一個杜飛不可能答應的要求。
杜飛吃了不少，一來他是真餓了，二來這些挨及菜賣相雖然差了些但味道還挺不錯。
一聽母巴拉克的要求，不由詫異，放下筷子：“母巴拉克先生，你們想購買我們賣給卡大佐那種東風導彈？”
母巴拉克鄭重的點頭：“是的，這正是我此次前來的最大訴求。”
杜飛總算明白，爲什麼白天母巴拉克絕口不提這件事，買這種東西的確不適合在哈希姆面前說。
但不管怎麼，杜飛都不可能答應這個要求。
一來他手上根本沒有導彈，當初賣給卡大佐那幾枚，還是跟聶主任那邊合作，弄了幾枚沒用的翻新了。
二來挨及的情況跟裡比亞有本質不同。
裡比亞的卡大佐雖然囂張，但在根本上並沒有使用導彈的原動力。可挨及不同，馬上要打仗，真要是賣給他們，今天賣了沒準明天就落到他們敵人的腦袋上了。
杜飛賣東西是爲了賺錢，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當即表示上次把導彈賣給卡大佐就捱了批評，表示下不爲例，現在是真不行。
母巴拉克眉頭緊鎖，緊抿着嘴脣。
對於杜飛這種回答，他當然不能滿意，這種藉口就是哄小孩兒的。
“杜，剛纔你說，我們是朋友，你們花果就這麼敷衍朋友？”母巴拉克語氣生硬：“同樣的導彈，能賣給裡比亞就不能賣給我們？”
杜飛笑了笑，索性坦率道：“聽我說，胡尼斯，話不能這樣說，把導彈賣給卡大佐，他不會隨便發射的，但是……”說到這裡杜飛意味深長：“如果到了你們手裡，我恐怕等不到明年，這些導彈就會落到特辣唯物的街頭上。那將是什麼後果，你應該比我清楚，我們犯不上爲這點錢惹上大麻煩。”
母巴拉克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注視着杜飛。
他下意識反應，難道杜飛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可目前知道這個計劃的人不超過五個，杜飛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母巴拉克畢竟不是一般人，一瞬間就鎮定下來。
杜飛則笑呵呵道：“胡尼斯，不必緊張，你們跟優泰的關係擺在那，做出這種猜測難道不是很正常嘛？上次戰爭你們雖然失敗了，但那不是結束，我們都明白的。”
母巴拉克沉聲道：“永遠不會結束，除非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的優泰人徹底離開屬於拔了斯坦的土地。”
杜飛道：“當然，這是你們的權利，而且我猜測在納賽爾先生逝世後，現在的撒大特先生一定迫切希望繼承完成他的遺志。我想……第四次中東戰爭一定不遠了。”說到這裡微笑注視母巴拉克。
母巴拉克避開了杜飛的目光。
杜飛則點到爲止，兩人繼續悶頭吃東西。
直至過了兩分鐘，杜飛再次提起新的話題：“對了，我聽說速聯人賣給你們的坦克不太好用？”
母巴拉克一愣，剛剛他的心裡十分失望，這次他受撒大特的託付，到花果來就是爲了導彈。
速聯人一直不肯把地對地導彈賣給他們。
同時薩達特親自前往莫思科，希望獲得更多支持。
但他們心裡都很清楚，莫思科那邊不太可能改變固有態度，也就是說撒大特的希望不大。
如果他再空手而歸，就真的毫無收穫了。
母巴拉克乾笑道：“怎麼會？t-62坦克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坦克，擁有最大的105毫米主炮……”
杜飛打斷道：“你不用遮掩，我比你更瞭解這種坦克，當初我們俘獲過三輛，我們對外銷售的消防1號坦克就是仿製的t-62。這當然是一款非常優秀的坦克，動力充沛，火力強大，可靠性也不錯，但到底好不好卻因人而異，我說的沒錯吧~”
母巴拉克有些尷尬，這纔想起幾年前的那場衝突。
杜飛接着道：“蘇聯的t-62是專門爲了在東歐大平原上進行大規模裝甲集羣作戰設計的坦克。出於蘇聯本身的地理環境，他們考慮了低溫寒冷的情況，甚至在零下二三十度的環境作戰，唯獨沒考慮過在沙漠作戰的情況。”
說到這裡，杜飛不由輕笑一聲：“我估計那個鐵傢伙在你們那兒，應該沒幾分鐘就被太陽曬成大蒸籠了吧~”
母巴拉克嘴角抽了抽，想笑笑緩解尷尬，卻怎麼也笑不出。
他雖然是空軍的，卻是撒大特信任的助手，對自己坦克的情況心知肚明。
現實情況比杜飛說的更爲嚴重，當初剛接收那批坦克的時候，許多坦克駕駛員剛在坦克裡待幾分鐘就受不了了。
即使他們適應了沙漠氣候，也承受不住那種狹小空間的酷熱，第一次訓練不到半小時就有三分之一坦克兵出現了中暑的情況。
後來他們向速聯反應，希望能夠給坦克安裝空調，但速聯方面卻相當傲慢。
回覆的話，翻譯過來就是，愛要不要，就這玩意。
挨及沒辦法，只能在坦克內放置大量儲水容器，利用水來降溫，卻是隔靴搔癢。
隨即母巴拉克反應過來，杜飛忽然提起這個，肯定不是嘲笑他，那沒有任何意義。
果然杜飛接着道：“胡尼斯，我知道，不能賣給你們導彈肯定讓你十分失望，但我這裡還有一批全新的‘消防一號’坦克，一共六十輛，按照原計劃，其中四十兩是賣給單北的，另外二十輛準備交付給南洋的婆羅洲。”
母巴拉克在來之前閱讀了大量關於花果的資料，人文地理，正治經濟，包括一部分歷史資料，知道這兩個地方是什麼情況，也瞭解這兩個地方的地理位置和氣候環境，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
這兩個地方雖然沒有挨及乾旱，但緯度差不太多，都是氣溫酷熱。
而且剛纔杜飛明確指出了t-62的短板，現在又說起這兩個地方，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立即問道：“杜，你們的坦克解決了熱的問題？”
杜飛一笑，要是沒解決他說這些幹什麼。
正如他說的，這兩批‘消防一號’坦克是特地進行改進的，專門針對熱帶環境安裝了車內空調。
雖然空調的功率不大，整體效果只能說一般，但跟沒有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安裝空調後至少不至於像t-62那樣，在挨及搞出70攝氏度的高溫記錄。
實際上，在杜飛穿越前的世界，第四次中東戰爭聯軍失敗，有很大的原因就是挨及裝甲兵在開打以前就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
得到肯定得答覆，母巴拉克微微興奮：“請務必把這批坦克賣給我們！”
杜飛卻搖頭：“那怎麼行，這都是有主的，總得有個先來後到。但如果你們要是訂購，我倒是可以生產一些。怎麼樣？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實車。”
母巴拉克當即表示必須去看。
兩人本就吃的差不多了，直接結束飯局，杜飛帶他前往拖拉機廠。
如今拖拉機廠也進行了擴建，規模和人數比當初擴大了三倍，在廠裡的貨場上停着滿滿當當的拖拉機和坦克。
拖拉機是南洋訂購的，用於開墾土地和種植糧食。
那邊現在仍是地多人少，婆羅洲的總面積跟東三省加起來差不多，人口卻遠不如任何一個省的人口。
爲了耕種更多土地，必須加強機械化，需要更多拖拉機。
坦克則是四十多輛，兩邊的總訂單是六十輛還沒生產完。
這些坦克的確是準備給單北和南洋的。
黎援朝那邊，目前基本已經進入了平穩期，雖然名義上還沒停戰，但各方都打不動了。
黎援朝拿到坦克也沒打算髮動進攻，更多是威懾性，讓新迪拉知道，沒有取勝的希望。
另外二十輛坦克是給南洋的，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古晉方面單獨購買的。
說白了就是杜飛自己賣給自己。
目的則是爲了平衡與林天生在軍事實力上的差距。
之前在人口遷徙的時候，以林天生爲主派兵消滅了南面和東面的達亞特王國、東加省的勢力。
杜飛這邊則跟他兩面夾擊，從紋來出發向南攻擊，拿下了東加的一部分。
但總體而言還是林天生拿下了更多底盤，部隊的人數也隨之膨脹起來，達到二十萬人。
古晉這邊就差多了，到現在還不到八萬。
雖然因爲錢的問題，杜飛這邊的武器裝備明顯更好，還有六架隨時能起飛的炮艇機，但總體來說地面部隊肯定是不如林天生的。
所以杜飛纔打算用坦克和裝甲車進行平衡，儘量抵消人數上的劣勢。
倒不是說杜飛對林天生有什麼想法，而是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
現在他跟林天生的關係好，不等於將來沒有分歧。
這種分歧可能來自於理念，也可能是單純的利益衝突，只有雙方的力量平衡，才能成爲關係的壓艙石，在發生分歧的時候，讓各自多想一想，避免誤判，避免衝動。
不過現在，這些坦克有了更好的買主。
黎援朝和杜飛這裡都不是急用，反而母巴拉克這邊迫在眉睫，價格反而不那麼重要。
杜飛剛纔強調這些坦克都是有主的，也是這個意思。
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想要截胡，肯定要付出代價。
這可是帶空調的現貨，只要付錢馬上就能裝船運走，價格上翻個倍不過分吧~
原本消防一號的外銷價格在50萬美元左右，現在一百萬一輛，六十輛就是六千萬美元。
至於黎援朝那邊，回頭再補上就是了。
杜飛心裡盤算着，嘴上可沒急着說，現在不急着談價格，等讓母巴拉克看得眼饞了再說。
杜飛叫人隨便開出來一輛，特地叮囑把空調的冷風開到最大。
在旁邊的坦克試驗場上開了一圈，隨後又在靶場開了兩炮，不出意外全部命中目標。
母巴拉克卻不關心這個，等坦克開回來，也不顧都是土，直接爬了上去，打開炮塔的金屬蓋子。
咣噹一聲，頓時一股涼氣撲面而來。
頓時令他的眼睛一亮。
杜飛在下面，仰着頭笑呵呵道：“怎麼樣，我們的坦克不錯吧~雖然是仿製速聯的t-62，但我們進行了二次設計，更人性化，性能更好，卻更便宜……”
杜飛吧啦吧啦介紹，其實效果還不如母巴拉克剛纔吹那一下涼風。
從坦克上下來，母巴拉克當機立斷：“杜，這些坦克我全要了！”
杜飛沉吟道：“這~恐怕不太好吧，我們消防器材公司一向是以信譽主城，這樣……你真想要，我可以立即排產他，保證半年內交貨。”
母巴拉克心說，半年交貨黃花菜都涼了。
索性把心一橫：“一百萬美元一輛，就這些現貨。杜~你說的，我們是朋友。”
杜飛原本想自己說，現在母巴拉克自己主動說了一百萬，他更省事兒了：“好吧，胡尼斯，我們是朋友。”說着張開手兩人擁抱一下：“還有十幾輛坦克馬上就能下線，最多半個月六十輛坦克就能裝船，我附送一個基數炮彈。”
母巴拉克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這趟雖然沒買到導彈，但能買來六十輛帶空調的坦克，也算是不錯的收穫。
達成口頭協議後，母巴拉克靈機一動，問道：“杜，不知道你們能否幫我們給現在的300輛t-62安裝空調？”杜飛有些爲難，皺眉道：“這……恐怕相當麻煩。你是知道的，坦克內部空間非常狹小，我們的消防1號雖然是仿製t-62，但我國南方有熱帶地區，所以一開始就考慮到了，要適應比較熱的氣候，留出安裝空調的空間。但速聯人的坦克並沒有這種預留……”
不等杜飛說完，母巴拉克直接打斷道：“十萬！十萬美元一臺，幫我們改裝三百兩t-62坦克。”
杜飛心中一凜，十萬美元都能買五分之一輛坦克了，還真特麼財大氣粗。
十萬美元一臺的空調，大概是世界紀錄了吧~
三百輛坦克就是三千萬美元，再加上前面的六十輛坦克，總價就是九千萬。
這個單子接不接？那必須接！
其實正常來說，給坦克裝空調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可問題是埃及沒有對應的工業生產能力，只能求助於外人。
速聯沒有類似的需求，更沒有客戶就是上帝的精神，壓根兒不會爲了他這幾輛坦克專門製造一種產品。
這種傲慢無視的態度讓挨及實在沒辦法，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即使坦克內部高達七十度，也只能放點水讓士兵堅持堅持。
現在只有杜飛這裡有，這是獨門買賣。
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在籌備戰爭，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有這個價就不奇怪了。
至於杜飛之前說的‘什麼坦克空間狹小，實在不好裝空調’之類的話，在十萬美元的加持下，必須變不可能爲可能。
確定了坦克和空調，一口氣劃出去九千萬美元，母巴拉克十分高興。
這次東方之行沒有白來。
杜飛卻不打算輕易放走這個行走的大錢包，立即開始推銷其他產品。
“胡尼斯，我們最近研製了一種新式的，能夠快速布撒地雷的反坦克佈雷車，要不要看看？”
母巴拉克其實沒什麼興趣，這趟能夠解決坦克的事情，已經讓他覺着差不多了。
只是不好撥了杜飛的面子，裝出興致勃勃的樣子，打算做做樣子就算了。
杜飛察言觀色，看出他的心思，卻是微微一笑，讓人去把反坦克佈雷車開出來。
很快，一輛蓋着帆布篷的解放卡車從倉庫開出來。
表面上這就是一輛普通的軍用卡車，但是來到杜飛和母巴拉克的面前，車後面的帆布篷順着滑軌摺疊收起。
在後面的車斗裡竟是兩架類似於火箭炮的多管發射裝置。
不過這個裝置的口徑比正常的火箭炮要粗得多，正好可以把圓形的反坦克地雷放進去。
杜飛道：“胡尼斯，這輛反坦克佈雷車能夠跟隨部隊快速機動，在需要使用的時候迅速展開，二十分鐘內向正面十公里範圍噴射布撒超過六百顆地雷。”
其實在杜飛這裡，這輛自動佈雷車也是新東西。
不久前由瓦西里參照阿美莉卡和速聯的方向剛搞出來，準備先給部隊使用，如果效果好就裝備，不好久繼續改進。
倒是沒想到，正好給母巴拉克碰上了。
杜飛一邊說着，這輛佈雷車已經開了出去，抵達坦克測試場地後，稍微停頓了一下，開始減速慢行。
同時卡車後面的裝置開始發出“砰砰砰”的動靜，每一次都從炮管裡噴出一顆地雷模型，不規則的落在旁邊的地面上……
母巴拉克不由得瞪大眼睛，他是經歷過真正戰爭的，並且受過正統軍事教育，立即意識到這種自動佈雷車咋以戰術上的重大意義。
在戰場上，只要有這樣一輛車，等於擁有一塊移動的雷區。
在關鍵時候阻擋敵人裝甲集羣的快速突擊，雖然不可能完全阻擋，卻能大幅遲滯敵人。
上一次戰爭中，見到過優泰的厲害，這次雖然仍是聯軍圍攻，但母巴拉克對勝利並沒有把握。
這種快速佈雷的武器，明顯能夠在敗局的情況下快速形成阻滯，給己方重整旗鼓爭取時間。
“杜，真羨慕你們！”母巴拉克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杜飛明白的他的意思，笑着道：“不用羨慕，如果你們想要，一樣可以擁有。”
母巴拉克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剛纔那話只是有感而發，隨口說了一嘴。
杜飛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想要也可以擁有’？
杜飛解釋了一句：“你應該聽說了，我們在幫助裡比亞建設飛機制造廠。”
母巴拉克點頭，以卡大佐的大嘴巴，這在他們的圈子裡並不是秘密。
杜飛道：“既然我能幫他們建飛機制造廠，爲什麼不能幫你們建坦克製造廠？胡尼斯，我們是朋友，而朋友不分先後。”
母巴拉克再次吃驚，雖然挨及有一些工業基礎，但總體來說依然是個落後的農業國。
在這之前，他從沒想過能夠自己生產坦克。
可杜飛說的沒錯，憑什麼卡大佐能生產飛機，他們就不能生產坦克了？
不過母巴拉克很快清醒過來，這些都是後話，眼下肯定來不及了。
按照他們的計劃，距離戰爭只有最後幾個月了。
杜飛也只點了一下，沒再接下去，轉而問道：“還有107火箭炮，要不要看看，是我們最新改進的型號。”
母巴拉克一聽107火箭炮，原本興趣不大。
這種火箭炮雖然名氣大，但那只是對於一些游擊隊，挨及怎麼說也算是地區性的大國。
但是杜飛說到‘最新改進的型號’令他心頭一動，問道：“都有什麼改進？”
杜飛回答：“發射架沒有大改動，但我們對火箭彈進行了升級，射程從原先的八公里增加到了二十公里以上，並且彈頭的裝藥量也增加了20%，令火箭彈的威力更大。”
母巴拉克微微吃驚：“真有二十公里！”
火箭炮本是戰場覆蓋的集羣火力，如果是射程只有八公里的107，他當然沒興趣。
但射程二十公里就不一樣了，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具備了向縱深火力延伸的能力。
再加上自動佈雷車已經買了，索性連107火箭炮也買一些。
杜飛還沒完，立即又掏出了新東西。
“胡尼斯，這裡還有，大型煙幕彈！”指着旁邊跟汽油桶一樣的東西：“如果你們跟優泰打，肯定是在西奈，沙漠地形，無遮無攔，你們大概率沒有制空權，地面部隊在飛機面前就是活靶子，有了這種大型煙霧生髮彈，能在兩分鐘內放出大量濃煙，遮蔽敵人飛機的的視野……”
母巴拉克：“買~”
……
可惜挨及在此前通過速聯進行了武裝，杜飛這裡頂多算是溜溜縫，給他發揮的餘地不大。
真正能賣高價的炮艇機、轟炸機，對於挨及的用處不大。
這種大傢伙雖然看着不錯，但沒有制空權只是戰鬥機的獵物罷了。
最終，除了坦克和空調，母巴拉克林林總總的花了四千多萬，主要是自動佈雷車和火箭炮配套的地雷和火箭彈。
加上前面的九千萬，一共是一億三千萬美元。
送走母巴拉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杜飛美滋滋的回家。
雖然這次母巴拉克只留下了1.3億，但這只是開始。
在幾個月後的戰爭中，他們大概率會再次品嚐到失敗的滋味，到那時候纔是杜飛賺大錢的機會。
當然也有可能，因爲杜飛出售的這些武器會改變一些情況，不過想要逆轉的希望不大。
畢竟區區1.3億美元，在整個戰爭的花費中實在是微不足道。
回到家，房子裡已經熄燈了。
杜飛放輕腳步，剛到樓上房門就開了，朱婷探頭道：“怎麼纔回來？”
杜飛嘿嘿一笑，上去“吧唧”親了一口：“有人給咱送錢來，當然要好好招待人家。”
朱婷詫異道：“誰呀？”
杜飛道：“等我拾掇拾掇，上牀給你說。”
說着伸手摸了一把，惹來朱婷瞪他一眼：“我剛懷上，你可別亂來。”
杜飛應了一聲，鑽進衛生間。
不到五分鐘，草草洗完擦乾，鑽進被窩道：“我跟你說，今天哈希姆帶來一個挨及的，剛纔在咱家就花了一億三千萬美元。”
朱婷微微吃驚，她知道消防器材公司賺錢，但一個晚上就一億多美元，還是有點誇張：“都買什麼了，花那麼些錢？又賣飛機了？”
杜飛搖頭：“不是飛機，他們想買戰鬥機，咱們生產不了，買了六十輛坦克，一輛一百萬！”
朱婷瞪大眼睛：“多少錢？”
她知道消防一號坦克的價格，一聽就知道又貓膩。
杜飛解釋完了，這才恍然大悟。
杜飛接着道：“你瞅着吧，這纔開始，後邊在挨及身上咱們還能掙大錢。”
朱婷反應敏銳：“他們要打仗？”
杜飛點頭，提醒道：“別說出去，就這幾個月的事兒。”
朱婷在外教部，對那邊的情況有些瞭解：“還是打優泰？”
杜飛道：“不打他們打誰？”
朱婷道：“阿美莉卡在背後支持優泰，你賣給挨及那麼多武器……”
杜飛撇撇嘴：“管他呢~因爲他們咱還不掙錢了？再說那邊優泰人被打的越狠對咱家才越有利，阿美莉卡越是捉襟見肘，才能越顯出咱的價值。”
……
第二天，杜飛神清氣爽來到單位。
母巴拉克是有備而來，銀行的資金早就到位了，直接通過香江的花果銀行支付。
毫不拖泥帶水，1.3億美元到賬。
上午十點多鐘，杜飛剛接到銀行的通知，哈希姆這貨又笑嘻嘻來了。
一進門就問：“怎麼樣，我的兄弟，昨天母巴拉克沒少花錢吧~”
杜飛哈哈笑着承認，跟哈希姆沒什麼好隱瞞的，現在他們的關係相當鐵瓷。
哈希姆邀功道：“怎麼樣，兄弟夠意思吧~”
一番來去之後，轉又問道：“對了，咱們在婆羅洲的鐵路什麼時候開工啊？”
上次他在古晉買了不少鐵路債券，卻因爲突然遭逢人口遷徙，打斷了原先的計劃。
婆羅洲的鐵路項到現在還沒開始。
杜飛道：“快了快了，現在那邊的人力更多，建鐵路比之前更方便。而且現在大量開墾土地，除了耕種糧食，水果產量更大，如果你有人脈關係，咱們甚至能把水果航線延伸到西歐去，那邊生活水平高，水果價格也更貴。”
哈希姆本來抱怨鐵路的事，一聽這個眼睛一亮。
他之前還真想過這個，明眼人都知道西歐的物價貴，只要能把東西賣過去就是成倍的利潤。
但是西歐市場的各種講究特別多，還有各種農會，沒有本地勢力，外人想進去可沒那麼容易，除非肯讓渡出大部分的利益。
哈希姆沉吟道：“西歐……恐怕不太好辦，等回頭我跟西西里那些傢伙談談，看他們有沒有興趣。”
杜飛挑了挑眉：“意塔利的黑手黨？”
哈希姆點頭：“就是那羣該死的吸血鬼。”
杜飛聽出，哈希姆對對方的印象不算好，撇撇嘴道：“有錢還不賺？黑手黨又不是聖徒。”
哈希姆聳聳肩：“你沒跟他們打過交道，那些傢伙很討厭，一羣靠敲詐勒索的流氓，卻整天玩深沉、裝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