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衆軍士,一直在緊緊盯着蘇遠,他們也都看出了蘇遠的猶豫,因此剛纔強大的信仰之力,再次衰弱起來,幾乎弱不可及。
看到這兒,蘇遠雙目一睜,心計議已定,當下冷冷一指姜子牙,說道:“你可敢我與一戰?”
隨着這一句話,蘇遠心一動,立即施展了后土的聚土之術。
只見朝歌剛纔燒燬王宮的廢墟之,彷彿有一個龐然大物在廢墟涌起,推開廢墟碎石,迅速地升高。
隨着廢墟碎石向着兩側掉落,這纔看到,從地面涌起的是一個黑色的土堆。
只見土堆越來越高,一丈、二丈、三丈……
也只是轉眼這間,土堆已然有十多丈高,幾乎高於了城牆,不僅朝歌城內衆人看得清清楚楚,連城下的西岐大軍,也已然看到。
只是這土堆依然未停,仍然向生長,直到生長成山峰那般高時,才停止了下來。
這時,土堆的碎石、斷木不斷地從土堆滑落,衆人才看清土堆的樣子。
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土堆,赫然是一個栩栩如生的泥塑雕像。
這個雕像身形魁梧,長袍雕像無風而動,向後揚起,左手輕輕垂下,右手擡起,四指屈起,食指伸出,指向朝歌城外。
再看雕像的面容,目如朗聲,劍眉倒豎,赫然正是蘇遠的模樣。
蘇遠站在城頭,在他的身後赫然是巨大神武的雕像,那巨大的手指所指,似乎要將朝歌城外的一切來犯之敵全部殲滅一般。
看到蘇遠法力驚人,朝歌大軍立即歡呼了起來,那強大的信仰之力再次出現,涌入到了蘇遠體內。
看到這驚人的法術,姜子牙心立即遲疑不定不起,已然懷疑杏黃旗到底能不能壓制住蘇遠的法力。
在姜子牙猶豫之時,蘇遠右手擡起,四指屈起,食指伸出,指向了姜子牙,冷冷說道:“你可敢一戰?”
朝歌將士立即隨着蘇遠高呼了起來。
“你可敢一戰?”
“你可敢一戰?”
城頭之數千同時大喊,如同雷鳴一般,天地震動。
看到這兒,姜子牙心尚有的一絲猶豫立即煙消雲散,他不由得倒退了幾步,手的杏黃旗縮在身後,雙目之充滿了驚恐之色。
“我……我當然敢戰!不過既然是天下權勢之爭,那麼不如我們鬥兵法,你看怎麼樣?”
蘇遠冷哼了一聲,說道:“無論什麼,你都會一敗塗地。”
聽到蘇遠不與自己鬥法,姜子牙心立即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好,既然如此,我擇日與你來一場大戰!不過我要提前告訴你,朝歌之已然缺水數日了!我看你能用什麼辦法,解朝歌無水之困。”
說罷,姜子牙帶領西岐大軍緩緩退去。
離開之後,姜子牙才感覺到自己背後一片冰冷,赫然是出了一身冷汗。
手抓着央戊己杏黃旗,姜子牙心遲疑不決、又後怕不已。
元始天尊明明告訴了央戊己杏黃旗是專門用來剋制蘇遠的驚鴻大法的,爲何蘇遠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
可是若是讓姜子牙前往蘇遠一里之內施法,試一試央戊己杏黃旗的威力,姜子牙卻又沒有這個膽量。
不過好在朝歌城內已然數日無水,再過個幾日的功夫,如果蘇遠仍然找不來水,那麼朝歌城的人都會被渴死,西岐會不戰而勝了。因此姜子牙纔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帶領大隊後退這。
看到姜子牙退走,朝歌滿城下,立即發出了勝利的歡呼之聲。
每一次呼喚,均是衆軍士從內心深處發出的對蘇遠的崇拜,均是信仰之力的迸發,因此每一次呼喚之時,蘇遠都感覺到自己的修爲在緩緩地升。
若是蘇遠此時是散仙之境,如此巨大的信仰之力,立即會令蘇遠突破。
但是如今蘇遠已然是大羅金仙,每突破一階需要的力量幾乎是散仙時的數十倍、百倍,因此剛纔滿城將士、百姓的信仰之力,也僅僅令蘇遠的修爲增加了不到一成而已。
此時此刻,蘇遠知道自己必須堅持衆將士對自己的信仰之心,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在十年之內突破到遙不可及的半聖之境。
想到這兒,蘇遠高高揚起手來,說道:“衆軍放心,聖王所至,無所不勝,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聖王所至,無所不勝!”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一浪高過一浪的歡聲,在整個朝歌城空迴盪,濃郁的信仰之力,也隨着這歡動之聲,瀰漫在整個朝歌城。
紂王陪伴着蘇遠,在衆將軍的簇擁之下,下了城頭,返回聖王府。
剛剛下了城頭,見黃天祥、哪吒先後而來,幾年不見,兩人均是長成了英俊少年,英姿颯爽,兩人見到蘇遠,立即撲到蘇遠的近前,親切無。
只是三人還未說幾句話,朝歌城四周涌來無數百姓,看到蘇遠之後,立即跪在街道兩旁,叩謝蘇遠之恩。
蘇遠剛要令衆百姓起身,卻見魯雄、晁田、晁雷等將軍連袂而來,他們都在鎮守朝歌各門,如今大軍退去,終於脫身前來與蘇遠相見。
魯雄衆人還未與蘇遠說幾句話,只見白髮蒼蒼的首相商容、亞相干,大夫楊任、趙啓等人,快步奔了過來。
一時間,朝歌武百官紛紛沓而來,將蘇遠裡三層外三層地圍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恨不得與蘇遠說幾句話,述說幾句離別之情,即使擠不到蘇遠近前之人,也高翹着腳,恨不得多看蘇遠幾眼。
看着四周真情實意的衆人,蘇遠心內驀然無地感動。純真、善良、有情有義、浩氣凜然,朝歌衆人才是這個世最正義的存在。
相與那些只顧自己、唯利是圖的修士和聖人,這些有真情實感的凡人,纔是最應當主導這個世界。
一時間,蘇遠心暗暗下定決心。
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打破無情的天道,讓這些善良的人們,將這一份情義感染整個天下衆生。
在滿朝武的簇擁之下,在街道兩旁百姓的歡呼之下,蘇遠回到了聖王府。
雖然數年未歸,但是聖王府仍然是當初的樣子,而且一塵不染。
原來紂王爲了時刻迎接蘇遠回來,命令下人時時擦拭,這才使得聖王府幹淨如新。
紂王和衆百官紛紛坐在蘇遠身邊,這才得空詢問蘇遠的近況,特別是紂王數年間來沒有見到蘇遠,更是問得無詳細。千年狐妖一直坐在紂王的身邊,雖然自始至終沒有向蘇遠說過一句話,但是臉關切之色濃郁、雙目從沒有一刻離開過蘇遠。
閒談了幾句之後,申公豹站了起來,面色凝重地說道:“諸位改日再閒談吧,如今朝歌大難,還需要請蘇前輩定奪。”
聽到這兒,衆人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一個個坐回椅子,點頭不語。
蘇遠點了點頭,問道:“這朝歌大難到底是什麼?”
申公豹嘆了一口氣,說道:“城已然無水,朝歌軍民滴水未進,已然有兩日了。”
聽到這兒,蘇遠不由得一驚。
一個人如果不喝水,三天後會脫水而死。
如今已然過去了兩天,也是說,自己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