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殿的人都一臉鄙夷的盯着白鬚子,如此沒有擔當,還想爲神王出謀劃策,若是聽他的意見這神王一族離滅族就不遠了。
離華依舊是那一副玩世不恭,似笑非笑的模樣,歪着頭,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沒有後來了啊?白鬚子一頭霧水的盯着離華,以前的神王,喜怒哀樂全在臉上,若是大殿上誰說了他不贊同的意見,那鋒利的眼神掃過來,那個人便意識到自己話說的不對,或停止說話,或話鋒一轉,可是這個神王到底是什麼意思?絲毫猜不中他的心思,難道自己真的要拼血本奉上自己族中的聖皇武者?要知道這聖皇武者擱在哪個小支脈小家族中都是寶中寶,且不說,培養出一個聖皇武者需要多少丹藥,天財地寶,就算家族中有那些寶貝也未必能培養出聖皇階段的武者,還需要那個武者本身超常人的天賦,反正他是捨不得,也不打算舍。
“能一夕之間讓整個一地十五座城池的武者都魂歸黃泉,你說他會是怎樣一個人?那個人會是誰?爲何什麼都不要獨獨要十位聖皇階段的武者,那武者是人,並非物,不是誰要了去就認誰爲主的,況且聖皇階段的武者大多心性傲慢,就算你家族中自己培養出來的聖皇武者,你能保證他們都毫無主見的聽你的嗎?”
白鬚子更加懵了,他轉頭求助的看向其他的人,見其他人一副看笑話的模樣看着他,心中頓時有氣。撇了撇嘴,將頭偏向一邊。
離華冷笑了一下。又道:“你知道爲何我和神鳳聯手,爲何要在神宮外布上封印,爲何將你們都接到神宮內?”
提到神鳳,白鬚子算是找到了反駁點,立刻理直氣壯道:“我神王一族和神風一族同生,均在神域割據一方,上一任神王雖說和神鳳有些扯不清的淵源。但是他拎得清。知道什麼是對神宮最好的,知道要將神王一族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可是,陛下卻將我神王一族的全部身家性命壓在了神鳳身上。神鳳的封印之術,整個鼎足大陸除了神鳳無人能解,若是那神鳳居心叵測,豈不是要我整個神王一族滅族?”
大殿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這白鬚老兒向來是夾着尾巴做人。此番倒是對新上任的神王不客氣了。難道他覺得這新任的神王比以前那個神王軟弱好欺?這白鬚子真正是個蠢貨,每個人心中都打定主意,定要離那愚蠢的白鬚子遠點,不然真正要被這蠢貨連累了。
離華斂起笑容。沉聲道:“你是在質疑我的做法,還是在質疑我這個王位?”
白鬚子此時大腦已經完全處於當機狀態,不管不顧的大義凌然道:“我只是希望陛下以神王一族爲主。以神宮爲主!”
離華嘴巴又揚起那壞壞的笑容,邪魅的盯着白鬚子。一副和善的模樣,卻讓整個大殿的氣氛將至冰點,半晌之後,離華忽然開口道:“真沒想到,整個神王一族最忠心的原來是白翁,不愧是我哥的謀臣!”
白鬚子身子抖了抖,無端端的將自己劃到了前任神王一邊,前任神王已經倒臺,所有人都想撇清和前任神王的關係,他現在被現任神王劃爲前任神王一邊,豈不是自己找黴倒,自己孤立自己嘛,白鬚子嘴巴翕了翕,想要辯駁幾句,可是話還沒有組織好,離華便繼續開口,絲毫沒有給他辯駁的機會。
“其實,這件事我本準備和神鳳商量一下的,畢竟此事關係的不止是我神王一族的安危,他關係到整個神域,甚至是整個鼎足大陸,神鳳定會助我一臂之力,可是白翁此話在前,若是我還執意去找神鳳,豈不是成了神王一族的罪人,我可不想明明擔當了,卻要被罵萬萬年,既然如此......”離華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見所有人都低下頭,一副只希望做空氣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繼續道,“這件事就交給白翁處理吧!”
白鬚子徹底淡定不住了,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道:“我白家並非武將出生,區區一個謀臣如何對付那嗜血的惡魔,若是陛下交給我白家處理,請陛下將那一地原先的武者全部交給老朽,老朽才能爲陛下分憂啊!”
離華早就將白家的底摸了個清楚,白家應該有五個到八個的聖皇武者,若是白鬚子真的有擔當,離華只當他是腦子不好使,愚忠,不會讓他損兵折將,而且,雖說藍豈遠說要十個聖皇階段的武者,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需要那麼多武者,萬一他只要吸五個或者是八個武者就能到達真神階段,自己還意氣用事,讓他得了逞,那豈不是不好和神鳳交代還要做鼎足大陸的罪人?離華還沒有膽量冒那樣的險,所以他也不會讓白鬚子的人落到藍豈遠的手裡。可是,這白鬚子現在不僅僅是笨的問題,離華看他簡直就是一顆老鼠屎,若是留着他定會壞了整個神王一族的一鍋湯,對於他哥哥做的許多事,看來壓制白鬚子這件事還是值得認同的,可惜他現在已經沒有十三大長老去壓制這個白鬚子,既然壓制不住,那就只能......離華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離華故做思考的模樣片刻,接着一口回絕道:“人,我是半個都不能撥給你的,特別是地仙以上的武者。”
白鬚子瞬間石化了,這不是要將他白家往死路上逼嗎?他開始審視眼前這個始終隨和的神王,又開始過濾自己說過的話,心中悔恨不已,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管如何他也得硬着頭皮要到人,讓別人送死總比自己的人送死要好。白鬚子做最後的抗爭,咬了咬牙,硬着頭皮道:“若是陛下覺得寒了一地武者的心,那就按照陛下先前的意見,我白家出三個聖皇武者。其他的武者由其他家族出,統一交給我白家調配,我白家願爲陛下分憂!”心中卻盤算,到時,自己就一個都不出,既然將人都得罪光了,也不怕無恥一點。
“白翁。我看你當真是老糊塗了。你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我半個人都不會撥給你,我不是一個喜歡拿手下人性命開玩笑的暴君,我神王一族每個人的性命在我心中都一樣重要。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白翁,據我所知,這萬萬年來。每場戰役好像都沒有你白家人蔘加,相信你白家應該已經屯了不少的力量。既然你如此忠心,我也不是要你一肩抗下所有的事情,我只是想要你堅持一個晚上,我想你手上的力量逼那人露面。保住二地一個晚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待我摸清了那人的底細,再從長計議。屆時,我會給你白家記一個大功!”離華表情凝重道。
這就是要拿他白家做炮灰?就算他白家能夠撐住一個晚上。實力也定是受損,萬萬年緩不過氣來,在神王一族的地位更是會一落千丈。
“好了,白翁你回去收拾收拾,我會讓人放你們出封印的!”離華沉聲道,語氣是命令的語氣,不給白鬚子絲毫反駁的空隙。
白鬚子徹底癱坐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離華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命侍衛將他拖出去,在拖出去前,交代將白家所有的族人都趕出封印,既然白鬚子認爲那封印是神鳳的居心叵測,自己用了神鳳的封印是對神王一族的不忠,甚至是自己的愚蠢,而他白鬚子是忠於神王一族的,那就讓白家一整個家族都脫離這個封印的保護好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深諳官場之道,都是人精,怎麼可能不知道離華的用意,這是殺雞儆猴,集中神王的權力,所有人瞬間感覺脊背涼颼颼的,靜若寒蟬,不敢多吭一聲,生怕做了白鬚子第二。
“關於這件事,你們其他人可還有什麼意見?”離華眼光鋒利的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問道。
等了半晌也不見一個人吭聲。
“若是沒有意見,我們就等着白翁的好消息吧!”離華微微嘆了一口氣,大步走出神王殿。
出了神王殿,離華整張臉扭成一團,望天長嘆道:“爲何是我神王一族就找不到一個能繼承王位又能保住神王一族的人呢?要是離默當真是我哥的孩子該多好呀!也不需要我來遭這份罪!”嘆完,搖搖頭,朝着神宮外走去,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去做的。
正在神鳳殿和麋鹿公主膩歪的離默忽然打了個激靈,薄脣從麋鹿公主的櫻桃紅脣上挪開,擡起頭,一頭霧水的朝着四下看看。麋鹿公主坐在離默的腿上,面色嬌羞,不滿道:“怎麼啦?這屋子裡不是隻有我們兩個嗎?”
離默幫麋鹿公主整了整衣裙,將麋鹿公主從自己的腿上抱下,讓她坐在自己身側的牀邊上,嘆了口氣道:“最近老是心神不靈,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能發生什麼事啊!你那離華小叔已經知道你不是神王親生,不會逼你回去繼位的,你那神鳳孃親看起來那麼小,神鳳殿向來都是女人當家,估計也不會將神獸之王的位置讓給你,你就安心和我過小日子就好了,等那個什麼妖王的事情解決了,我就讓我父王和你孃親提提我們親事,待辦完親事,我們就神鳳殿,三地麋鹿皇宮兩頭住住,大部分時間還能去界下游遊山,玩玩水,多好!”麋鹿公主兩眼放光一臉憧憬的說道。
“是啊,最好是隻羨鴛鴦不羨仙,永遠待在我的小丫頭身邊纔好!”離默寵溺的捏了捏麋鹿公主的小鼻子,嘴角含笑的說道。
麋鹿公主癡癡的看着離默,目光瀲灩,聲音嬌滴滴的說道:“離默哥哥,你的變化好大!”說完頓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你是真的希望和我在一起嗎?是真的不想做神王了嗎?我現在每天都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一般,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醒了,醒了就看不到這樣的離默哥哥了!”
離默心疼的一把摟過麋鹿公主,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心臟處,道:“以前我的確很想做神王,運籌帷幄,費盡心機的去爭取,不過,試問哪個王子不想做王呢?別說我了,就是那些一年都見不得父王一次面,父王都叫不出名字的王子還蠢蠢欲動的想要做王呢!後來,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父王那樣對待我的目的,也就沒了爭王位的心思,一來根本沒有資格爭,二來,也覺得沒有意思了。記得孃親進入神域之前,離華小叔找我商量過,願意爲我保守身世的秘密,願意說服孃親讓我做神王,還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按理說,我想了那麼多年的位置,眼看唾手可得,我應該高興纔是,可是當時我忽然就覺得,就算我如父王那樣高高在上又有什麼意思,每天都要被那幫老頭嘮叨,還要學會大眼瞪小眼,連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我覺得這樣挺好,我可以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怎麼膩歪都沒有人敢多言,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關鍵是,我還有一個強大神鳳殿,一個強悍的孃親作爲後盾,背靠大樹好乘涼,可以做乘涼的那個,何必做操心的那個呢?”
“離默哥哥!”麋鹿公主感動不已,伸出手臂緊緊環住離默的腰,頭往離默懷中靠了靠,嬌滴滴的喊道。
“怎麼,想要?”離默眼中滿滿的情慾,盯着麋鹿公主柔聲道。
聲音伴着一些沙啞,很有磁性,像一片羽毛拂過麋鹿公主的心頭,麋鹿公主的臉瞬間紅成了西紅柿,又往離默的懷裡鑽了鑽。
離默順勢一下子將麋鹿公主壓倒在牀上,細細的吻,如小橋流水般點在麋鹿公主的臉上,落在麋鹿公主的心頭......屋中一片旖旎春光。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