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道友請止步!”
關鳳和董谷芹爲首,其餘弟子緊隨其後,剛到達城北上空,五位身穿道袍的修士忽然升空,爲首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人客氣拱手嚷道。
“嗯?!”
關鳳、董谷芹等人齊齊一愣,隨即轉身看向七夜看他如何處理!
“五位道友有何貴幹?!”
功聚雙目打量了下,五個道袍修士竟然都是築基期,七夜心中疑惑,還是耐着性子問道。
“各位道友請見諒,最近蠻妖兩族的探子猖獗活動,前段時間更是襲擊了不少宗派弟子和坊市。所以本坊市已經戒嚴封鎖,杜絕任何修士進入!麻煩各位道友移步他處可好?”
白色道袍的中年人再次客氣拱手,臉帶歉意說道。
“呃”衆人齊齊一愣,不少人更是臉帶怒意。
沒見衆人所穿都是超級宗派陰陽宗的服飾嗎?而且最低也是核心弟子,七夜所穿更是鎣金黑袍,代表的是秘傳弟子的尊貴身份,竟然當衆人是蠻妖兩族的探子?
眼睛瞎了?還是故意挑釁?!陰陽宗在此可是也有分舵的,叫來驗證下不就得了?
“不管稱們什麼人,什麼居心!現在讓開!”
七夜眉頭一皺,朝後方做了個手勢,御器前進數步,雙眼凌厲直視那中年人喝道。
“嗖、嗖、…”
一見七夜手勢,衆人神情一凜,迅速移動起來,直接擺出“五魔輪迴陣”各種法寶等入手。
不少人更是臉露〖興〗奮,躍躍欲試,因爲衆人沿路熟悉、訓練戰陣和默契,誰知道五天來,竟然一次襲擊也沒,更沒機會動手。
“道友且慢!”
看到此狀,白袍中年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勸道。
他身邊四人更是招出法寶,如臨大敵,畢竟七夜等人並非低級修士,這五十幾個最低凝神後期的修士齊齊出手,他們五個一個回合也扛不住啊!
其實他們哪裡認不出七夜等人的身份來歷,更沒懷疑七婁等人假冒陰陽宗弟子。
“不知各位道友前往坊市所欲何事?若是要什麼收購物資,在下可以代勞,還能優惠,還請各位道友體諒在下難處!”
喊住七夜等人,白袍中年連忙客氣說道,深怕七夜等人直接發起攻擊,畢竟陰陽宗可是魔道之首,並非正道,更是兇名在外!
“…”
白袍中年如此識相,七夜等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貌似己方等人無理取鬧,仗勢欺人般。
“肯定有什麼陰謀,否則怎麼不敢讓我們進去!”此時關鳳偷偷瞥向七夜,低聲嘟嚷道,看似聲音不大,衆人卻是清晰聽聞。
白袍中年神情一僵,臉色微變,卻又不知如何應答。
“大師兄!你看有軍隊在調動!”顏泰忽然指向東南方說道。
“嗯?”
七夜轉頭,隱約可見長龍般的黑影在跑動,仔細聽聞,更有沉重而有節奏的腳步聲,這是大量軍隊在移動的聲音,七夜哪會聽不出來?
“政變?!”
這裡是楚國首府,如此大規模的軍隊調動,再加上白袍中年一副送瘟神般的行爲,出身軍旅的七夜第一時間反應道。
隨即便是一陣疑惑,沒道理啊!看楚國氣運悠長凝實,並無虛弱異動之狀,難道自己看錯了?
“各位道友猜到了吧?不過這是世俗間的事,還請各位道友行個方便,我…我等感激不盡,必有厚報!”
看七夜神情,白袍中年以爲七夜已經看出,不由苦笑說道,原本想擡出宗門,隨即想到這些是陰陽宗弟子,還能擡出什麼宗派壓制他們?說不定還會起反效果!
“這個……”
世俗之事,修士確實不宜過多參與,何況楚國如何,跟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七夜不由遲疑起來,因爲無法進入坊市,自己的部分安排就擱置了。
“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你們是替我們採購物資?還是我們自己採購?採購完就會離去!”
揣摩片刻,七夜看向白袍中年問道。畢竟如今是非常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多謝道友體諒!還請道友稍待片刻,需要什麼物資,在下替各位道友跑一趟吧,還能多點優惠!”
白袍中年大鬆了口氣,連忙拱手道謝,措詞說道。
“大家有什麼想買的,彙總下!”
七夜點了點頭,看向衆人問道,原本七夜在之前戰鬥中收集到不少屍骸,且轉化爲兩儀魂氣,打算淬鍊些材料賣靈石,現在是不行了!
畢竟身爲首領,也不是那麼好當,至少得考慮衆人的衣食住行等!
“還請各位道友稍待片刻,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片刻後,七夜把一玉簡扔給白袍中年,那白袍中年接過道了個歉,連忙轉身射向坊市,貌似頗爲急迫。
“真倒黴!還想逛逛世俗城池呢!”關鳳忿忿不平嘟嚷道。
留下的四位道袍修士一陣苦笑,碰上七夜等人,他們更倒黴!
一柱香時間轉瞬即逝!
“拜見魔帥大人!拜見魔帥大人……”
七夜等人等待之際,正觀察丹陽城,一個洪亮而回蕩半空的呼喊聲忽然掠起,不停迴盪。
“咦?!”
衆人疑惑看向七夜,他們自然清楚大師兄七夜曾是世俗界的魔帥!
循聲望去,卻是個身穿亮銀盔甲,身材修長,相貌俊朗的年輕人,此時正站在下方一處樓閣樓頂,運氣高喝。
“擒龍魔手!”
七夜想了想,似乎在哪見過此人,右手虛空一抓,化爲巨大魔手抓落,直接把那年輕人攝到半空,落於寶器業火刀之上,疑惑問道:“你認得我?找我什麼事?”
“小人楚國大將軍李子雄座下,銀衣血衛統領李信,拜見魔帥大人!當年小人有幸見過魔帥大人縱橫無敵的英偉雄姿!”
臉色發白站立業火刀之上,李信強制壓下忐忑驚懼情緒,以軍禮拜見道。
“哦?怪不得我覺得似曾相識呢!”
七夜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確實應該是見過,不過當年的銀衣血衛統領,並非李信,估計那時候李信也就是個普通血衛或小隊長之類!
話落。沉默看着李信不語這年輕人不錯,看年紀也就二十三四已經是先天中期了。不過,別以爲拍拍馬屁,自己就會輕易承諾任何請求。
“還請魔帥大人看在當年元帥的緣分上出手救元帥一命,小人做牛做馬,必抱魔帥大人之恩!”
李信頗爲蒼白的臉色一定,咬了咬牙硬着頭皮鞠躬請求道,雙眼期待萬分盯着七夜!
“你是想說恩德吧?別忘了粱國可是李大將軍率軍覆滅的認真說來,我跟李大將軍還有滅國之仇纔是!”
七夜似笑非笑頗具興趣看着李信說道。
“魔帥大人貴人多忘事!當年夜迦城皇宮一戰是元帥敬重魔帥威名才能,下令大軍放過玄甲魔衛殘部,才讓大人得以喘息,恢復傷勢!”
李信臉色大變蒼白如紙,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隨即似乎下了莫大決心,出聲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忘恩負義咯?!”七夜毫不在意微笑問道。
判…人不敢!魔帥大人和元帥,一直是小人最敬重的兩大名將,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只是希望魔帥大人能念當年情誼和緣分,伸以援手,這對魔帥大人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李信咬了咬手,臉色堅定,神情肅然說道,不卑不亢,頗具名將之風!
當聳天南五大元帥,分別是楚固大將軍李子雄,燕國大將軍慕容虛,衛國大將軍石柏倉,魯國大將軍姬伯禽,粱國大將軍魔帥。
七夜年紀最小,也是排名最末,李子雄是五大元帥之首,號稱軍神,卻非年紀最大!
而天南五大元帥,粱國夜迦城一戰後,就剩下楚國大將軍李子雄一個。
“李大將軍是你什麼人?!以李大將軍心性,應該不會派你前來找我吧?”回想當年鐵血生活,七夜頗爲噓籲,忽然問道。
“是小人的父親!小人所爲,確非父親所指派,而是一位與家族交好的散修指點的唯一辦法!”李信毫不猶豫應道,倒是毫不隱瞞。
“你要我怎麼做?!”七夜面無表情問道,看不出任何情緒。
“此次李家浩劫,緣自我三姐,如今的李太后穢亂宮廷的可笑借。!其實不過是五大元帥,只剩其一,鳥盡弓藏加功高震主罷了!魔帥大人只需帶走我父便可!”
李信自嘲一笑,神情苦澀落寞解說道,說到最後,卻是眼神期待,只是那深藏的悲哀,任誰都看得出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自古以來,這種車層出不窮,沒什麼好奇怪!
畢竟楚國本就是天南最強帝國,粱國已滅,其餘主伐粱國的燕、
衛、魯三國元氣大傷,自保不足,楚國霸主之位穩固!而五大元帥,唯剩勞苦功高的軍神李子雄,加上李家家大勢大,又掌管着楚國最強精銳部隊銀衣血衛,不滅李家滅誰?
“原來那些軍隊的調動,是爲了覆滅李家啊!你認爲帶走李大將軍,楚皇就會放過李家?還是以爲帶走李大將軍,將來能爲李家復仇?
你認爲李家覆滅,李大將軍還會獨活嗎?!或者你打算,讓我救下李家,帶走你父只是個借。?你認爲我有能力救下龐大的李家嗎?”
七夜恍然大悟,語氣平緩說道,說到後面,越來越嚴厲,雙眼死死盯着李信!
“我蒼天爲鑑!小人只是不想父親一生勞苦,爲了楚國鞠躬盡瘁,居功至偉,卻落得如此下場而已!”
李信臉色一僵,張嘴無言,隨即苦笑一聲,臉露絕望說道,畢竟七夜所說,也是事實!
當時,好友偷偷傳來此法,李信便立刻趕來,哪裡有想那麼多!
“走吧!你家府邸在哪?”
李信絕望之際,身軀一晃,差點摔落,被七夜一把抓住,微笑說道。
“大師兄!?”陸少卿驚訝喊道,便是其他人也是疑惑驚訝萬分,不過事情起末,大概是瞭解了!
“這是我的私事,你們無需跟來!”
七夜擺了擺手說道,頓了下,看向同樣疑惑且驚喜看向自己的李信說道:“如你所說,當年夜迦城一戰,確實可以算是李大將軍饒了我一命,回報也是應該!”
“這麼熱鬧的事,哪能不參與!”李信還未回答,關鳳卻是神采飛揚嚷道,好像碰上了什麼好玩的事!
“還記得你說過的一句話,男兒在世,最起碼必須恩怨分明!你是大師兄,大師兄的事,就是大家的事!”
陸少卿苦笑,隨即語氣一轉,認真應道。
“各位道友!”四位道袍修士大驚喊道。
卻是沒人理會,全都隨着七夜直朝東南方向而去,留下四位道袍修士面面相覷,卻沒多少驚慌之色!
丹陽城李府,佔地數百里方圓,宮殿輝煌,樓閣連綿,建築規模宏大,佈局格調嚴整,宮殿精緻美麗,排列井然有序,更有青山綠水,1【、
橋竹林,宛若皇宮,即便是次點的國家,估計皇宮也沒這規模、規格。
“就這府邸,楚皇哪裡睡得安穩!不滅你們滅誰?!”
隨着李信所指來到李府上空,俯瞰李府規模格局,七夜搖頭嘆道。
李信臉皮一熱,聲音低微指向李府前部宮殿說道:“如今父親和族內長老、執事等都在大殿!”
“來者何人?!”
七夜等人剛降低高度,便有不少身影浮現,各處樓頂更有密密麻麻身影出現,齊齊彎弓搭箭,指向七夜等人。
很明顯,李家並不打算坐以待斃!
“是我!李信,這是我族貴賓,昔日的魔帥大人,家主好友,並非仇敵!”
李信唯恐發生誤會,連忙高聲嚷道,聲傳數十里,卻是故意運功高喝,雖然話語並不誇張,卻是引人深思。
“我現在叫七夜,已經不是魔帥了!”李信的小心思,七夜也不在意,而是解釋道,頓了下,直視李信疑惑差異眼神接道:“紀念夜迦城七天七夜!”
李信神情一僵,連忙轉移視線,當時他也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