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寧家出了事情之後,寧家只剩下她一人,便連她的弟弟都沒能保住。
從那一天起,寧貞就嚐遍了世間冷暖,看遍了人間醜態。
夏池宛是一抹別樣的存在。
寧貞曉得,夏池宛絕對不算是好人。
夏池宛能如此毫無顧忌的算計自己的生身之父。
其實這世間,還真沒幾人能做出夏池宛這樣的事情來。
夏伯然自以爲遇見寧貞,是自己往上爬的大好機會,然後利用陶惠心做遮掩。
夏伯然哪裡想到,打從寧貞一入他的眼。
他就已經入了夏池宛的套了。
“我走了。”
寧貞吸了吸鼻子,然後真的就那麼走了。
前前後後,留下來也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讓人大跌眼鏡。
夏池宛點點頭,只送了寧貞幾步,禮數到了,夏池宛便也止步了。
可就算是如此,大家依然覺得,夏池宛待寧貞當真不是一般的友善啊。
夏天佑的洗三禮很快就散了。
畢竟該看的戲看了,想看的人也看到了,大家留在相府裡也沒什麼意思。
陶永正已經試着讓夏伯然難堪了。
可惜,陶永正是完敗給了夏伯然。
陶永正做了倒黴的出頭鳥,誰也不會傻到步陶永正的後塵。
爲此,這熱鬧的洗三禮,散起來,也是十分快的。
夏池宛扯起嘴角,笑了一天,嘴角都僵硬了。
“宛兒……”
夏池宛纔要離開大廳,回到自己的小院時,被夏伯然給叫住了。
夏池宛挑了挑眉毛,早在一月餘前,夏伯然就當她是透明瞭。
今天倒是叫起了她的名字,這怎麼不讓夏池宛感到驚訝。
“爹有事?”
“你與寧貞相識?”
夏伯然就那麼看着夏池宛。
雖然事發突然,也才短短兩天的時間,但是夏伯然也想了不少的事情。
寧貞的出現,若說有人故意安排,夏伯然不願意相信。
因爲寧有爲的案子,應該沒什麼人知道。
既然無人知道,那麼誰會特地安排寧貞上京都來惹他的眼?
如此詭秘如神般的本事,夏伯然不願意承認,誰如此了得。
當然了,他更不願意相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夏池宛提前安排好的。
不過,寧貞之前的事情跟夏池宛沒有關係,可是後來的事情,夏池宛怕是逃不掉。
寧貞入了相府,夏伯然只給寧貞自由出入他書房的權力。
所以,先不管寧貞是怎麼找到那些賬簿的。
光是寧貞能夠避過所有人的耳目,順利離開相府,這便夠引人深思了。
若說相府裡沒人助寧貞,夏伯然是不相信的。
“在爹的書房裡,倒是見過她一面,不過那會兒,她女扮男裝,似乎是爹身邊的小書童。”
夏池宛一點都不隱瞞自己認識寧貞的事情。
“你既知道她女扮男裝,爲何不把她抓出來!”
如果夏池宛能早點把寧貞揪出來的話,他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聽了夏伯然的話,夏池宛直接笑出聲:
“我可聽爹院子裡的人說了,寧姑娘當時的地位可是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