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風堂明明早就知道,她是雲千度的女兒,偏偏爲了防止她娘恢復記憶,不但恐嚇她,還千方百計讓她早點離開絕谷。
甚至是爲了避免讓她再有遇到她孃的機會,直接在她的包袱裡動手腳,盼着她這個手無寸鐵又帶着嬰孩的女人被那些村民給弄死。
就這樣,歷風堂還早就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疼。
尼瑪,歷風堂的疼女兒這是要人命的節奏啊!
當然,也好在夏池宛不在,要不然的話,夏池宛看到歷風堂在自己孃的面前如此恬不知恥,指不定氣得都要踹歷風堂幾腳才甘心了。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你若是再說有辱我名譽的話,那從此以後我們再不相見。”
歷風堂的話讓雲千度是又氣又羞,恨不得拿根針將歷風堂的嘴巴給縫起來。
便是當年的夏伯然也不曾在她的面前如此輕佻。
一直以來,她跟夏伯然之間都是相敬如賓。
看到雲千度的臉上都染上了緋色,歷風堂終於忍不住、沒有半點絕谷的架子,似孩童得了最喜歡的歡具一般,歡呼了起來。
度兒臉紅了,度兒竟然對着他臉紅了!
歷風堂努力了那麼多年,從來不曾見到過雲千度臉紅的樣子。
雲千度對歷風堂一直都是冷冷清清,連表情都沒有幾個。
便是歷風堂提出要跟雲千度同牀共枕,雲千度不喜歡也不會惱,只是那麼冷冷地看着歷風堂,然後說了一句“不想”。
接着,歷風堂因爲心疼雲千度,也就不會逼雲千度跟自己做夫妻之間的事情。
這長久的十年,歷風堂就是這麼跟雲千度相處的。
以前歷風堂一直以爲,只要雲千度在他的身邊就好。
直到今天曆風堂才發現,原來能得到心愛之人的感情迴應,竟是如此一件美好又讓人着迷的事情。
“度兒,你別生我的氣,我只是太高興了。總之,你的話我一定是聽的。你放心,宛兒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對於夏池宛在做什麼,有着怎樣的身份,又兼任着怎樣的責任,歷風堂可比夏池宛清楚多了。
其實很多事情,歷風堂知道,也可以自動去做。
只不過,歷風堂知道夏池宛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女兒”,夏池宛在他手上吃過虧,要是不讓夏池宛泄個憤,這輩子他都別想再跟雲千度做夫妻。
所以,歷風堂狡猾地在夏池宛的面前做起了算盤珠子,一定要夏池宛撥一撥,歷風堂纔會動一動。
唯有讓雲千度母親倆求到自己面前來了,她們倆才能認識到他的價值。
當然,他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多消掉罪,然後多見度兒幾面。
因此,千萬別小看歷風堂,要不然的話,歷風堂怎麼可能會建起一個絕谷,甚至是隱瞞了雲千度的死,讓衆人皆以爲,雲千度沒了。
就像現在這樣,雲千度求到了歷風堂的面前。
只要歷風堂幫夏池宛解決了問題,夏池宛自然就會因此而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