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只要一把脈,事情的真實就會被公之與衆。
可正因如此,大家就越發相信青荷了。
實在是因爲青荷說的這句話,若是謊話的話,那麼青荷太好傻了。
如果青荷肚子的月份沒有錯的話。
青荷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子,而夏子軒則是在四個月前離開的。
如此一來,所有的時間可不就是對上了嗎?
青荷的肚子沒有了問題,夏伯然狠狠瞪了夏子軒一眼。
他本以爲這個兒子終於要出息了,誰知,依舊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回府再說!”
夏子軒帶回來的證據和指向,都不直觀,只給人留了想象的空間。
青荷一出現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青荷熱切的呼喚,凸出的小腹,夏子軒的否認,青荷的辯白。
這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直觀,比想象有衝擊多了。
爲此,青荷大着肚子出現的一幕,直接壓過了剛纔對夏池宛的懷疑。
“爹,可要備頂軟轎?”
一直都沒說話,便連夏子軒污衊她的時候,夏池宛都不曾吭一聲。
偏偏在這個時候,夏池宛說話了。
夏池宛說再備一頂軟轎,這頂軟轎是給誰備的?
毫不疑問,那是給青荷備的。
青荷一個小小的奴才,就算是真被開了臉,擡成了姨娘。
青荷在夏池宛的眼裡,那也算不是了什麼。
那麼夏池宛爲何要給青荷備軟轎呢?
原因很是明顯。
青荷懷孕了,懷着夏子軒的孩子,夏子軒乃是夏池宛的弟弟。
另外,讓青荷一個大肚婆跟着走回去,太難看了。
青荷一坐上軟轎,也算是遮了醜。
初回城的時候,夏子軒便給了夏池宛難看。
偏偏夏池宛還處處爲夏子軒着想。
如此一對比,至少就顯得夏子軒心胸狹窄,且陰險毒辣。
夏池宛的形象則高大多了,以德報怨,賢良淑德。
至於夏子軒的胸襟,遠遠比不上夏池宛。
一個男人都比不上一個女人了,真真是丟了男人的臉。
夏池宛話一出,夏伯然沒有反對。
石心極有眼色地命人租了頂轎子來。
青荷也沒有多餘的話,很是乖巧地坐進了轎子裡。
反正今天所鬧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傳遍整個京都城。
那個時候,她是少爺女人的身份,肯定賴不掉。
如此一來,青荷倒是心安理德地享受起了當姨娘的福。
夏伯然的那一眼,讓夏子軒有一種難堪不已的感覺。
百姓們的輿論,更是壓得夏子軒擡不起頭來。
夏子軒整張臉都紅通通的,氣得雙手拽緊繮繩握成了拳頭。
夏池宛,你這個該死的賤人!
今日所受之辱,加上以前的,我總會一樣樣算還給你的!
夏子軒陷害夏池宛,這還沒鬧上呢,已經被他自己的醜聞完全給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