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恩雅的臉色更白了。
“怎麼，你接觸孕婦了？”扁治瞧出她的不對勁。
寧恩雅雖然沒有回答，可他也通過她的臉色找到答案。
“丫頭，你從那弄來的麝香？”
“我也不知道，我衣服送洗，拿回來的時候就有這股香味，我以爲是芳香劑。”寧恩雅早就知道麝香的大名，可她在現實中從未見過這種東西，有怎麼會知道它的味道。
“由你身上的香味來辨別，這是一等的麝香，麝香是很珍貴的東西，純天然的比黃金還要貴，不會有人不小心拿麝香當芳香劑。”扁治的意思告訴她，她身上的麝香絕對不是意外。
其實不用她說，她也知道這不是意外。
而且只要一想，就能想到這麝香是那來的。
王玫流產對誰最有利，誰便是罪魁禍首。
寧恩雅覺得劉秀芬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端，能使出這麼殺人於無形的招數。
得知王玫流產的真相，寧恩雅的心情更爲沉重。
“丫頭，你也不是故意的，別太難受。”扁治安慰道。
寧恩雅還是沒說話，不過扁治能看出她的愧疚。
這件事寧恩雅是不是故意的，可她的大意就是錯。
她的衣服往那家乾洗店送洗了那麼多次，突然衣服產生了香味，她竟然沒有懷疑。
她沒懷疑也就算了，還穿着她去見王玫！
扁治知道有些事要自己想通了纔有用，也沒再勸她。
寧恩雅離開扁治那，天已經擦黑，傍晚要黑不黑的天最給人壓抑的感覺，這讓寧恩雅的心情更加沉鬱。
揹負了一條人命的罪責，讓她感覺呼吸都沉重不已。
一顆被她硬撐起來的心累的不行。
她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可此時她卻自責的狠，如果她能再小心點，王玫就不會出事。
她重活一世，竟然還這麼天真大意，真是該死！
因爲她死時是一屍兩命，所以她對孕婦一直有莫名的情結，因此在這方面很放不開，想不開。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若不是不死心的電話一直響，她都不知道會走到什麼地方。
“雅雅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顧爲華打來的。
“沒事。”
“你心情不好？”
她只是簡短的兩個字，顧爲華卻察覺到她心情不好。
“是啊！我是心情不好，怎麼你能出來扮小丑逗我開心？”寧恩雅說不出她此時是什麼心理，這話有一絲絲惡意。
“你想我扮小丑逗你開心？”顧爲華沉默了一會說道。
“對。”
“你在那？”
“你問這個幹什麼？難不成你還真能出來扮小丑？”寧恩雅的口氣帶着一絲嘲諷，不是嘲諷顧爲華，是嘲諷她自己，她說這樣的話有什麼意義？
“能。”顧爲華回答的簡短而肯定。
寧恩雅愣住，隨即覺得他在哄她。
他們學校管的很嚴禮拜天也才允許一個宿舍裡出來一個，平常是不允許任何人出來的。
沒想到看起來那麼老實的一個人，也會說好聽話騙人。
“好啊！我現在在民心河邊，你過來扮小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