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被眼前簡單赤‘裸’‘裸’的鄙夷給氣的肝顫,怒目而瞪的那雙眼珠子就快爆出來了。
盛怒之下,周韻整個腦子所想就怎麼撕爛簡單那張嘴!
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都動不了半分,手腕被面前的死死扣緊,並且手腕處的骨頭生疼。周韻咬着牙忍着那疼痛,心裡暗恨簡單的力氣怎麼那麼大。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略帶沙啞軟綿的聲音響起,單從那聲音就能聽出它的主人身體狀況不佳。
詢問的人正是下樓來的簡老夫人,幾年的時光,簡老夫人的身體不如從前那般硬朗了,老態畢‘露’,以前還烏黑的頭髮,已是銀絲遍佈,眼袋下垂,眼皮浮腫,走路也不利索。
“我們多年未見,隨意聊聊,‘奶’‘奶’。”簡單見簡老夫人走來,便鬆開了周韻的手,一派祥和,剛纔的劍拔弩張絲毫不見。
簡單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而且臉上的表情彷彿真的只是隨意聊聊。
周韻看着那張反覆無常的臉,果然‘陰’險虛僞,這種醜陋的面目,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看看,讓宋錦年看看,他一直維護的好妹妹是個什麼樣的人!
只是在簡老夫人面前,周韻也不得不順着簡單的話往下說,在簡家,即便簡老夫人身體太不如從前,但是依舊還是最權威的存在,除非簡遠東不認這個母親,和她翻臉,否則絕沒有人能撼動她。
“‘奶’‘奶’,我來扶你。”自簡單離開後,幾年內,周韻和她媽媽兩人扭轉着簡老夫人對她們的看法,也一點點修復着關係,在簡老夫人生病的時候,更是噓寒問暖,祖孫三代人的關係也不像以前那般僵硬不和。
周韻這麼做,並不是因爲和簡老夫人的感情多深,而是她要明白的告訴簡單,這個家裡已經沒有簡單的位置了,即使她回來了。
可是,簡單在意的,從來不是這些。
“杜嬸,你去給簡單倒杯茶。”周韻又對爲簡單開‘門’的新面孔吩咐到。
杜嬸看了看周韻,又看了看面前的陌生簡家大小姐,便按照周韻的話轉身去倒茶去了。
如果簡單在意這個家,被像客人一樣對待,一定會心有慼慼,可惜,簡單什麼感覺都沒有。
簡老夫人現在的腦子遲鈍了,加上她心裡對周韻大有改觀,和簡單這個沒多少感情的孫‘女’一比,心自然就偏向了周韻,也沒去揣測周韻話後的意思。
“坐吧。”簡老夫人朝着沙發而去,大病之後,她的身體就不如從前了,走幾步了就喘得不行。
周韻扶着簡老夫人去了沙發那坐下,兩人挨着坐在一起,很是親暱。
簡單也隨着簡老夫人的話,去了沙發那坐下,對於周韻刻意表現出來的作態,絲毫不放在心上。
“什麼時候回來的?”簡老夫人對着突然回國的孫‘女’問到。
“就這兩天,今天特地回來看看。”簡單朝着周韻看了眼,顯然她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爲了看看簡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