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大概有一炷香,當他周圍全部都籠罩着一層薄霧的時候,當季子鈴忍不住要開口打斷他的時候,當季子鈴明明知道很可能自己打斷,對於王城如此強行用精神力探測會造成身體損害的時候,季子鈴終於見到王城張開雙目。
王城淡淡的掃視了一圈周圍。他的視線就是這一個湖面。
“這一個湖,很可能真的是出路。可是,要如何才能出去?”王城皺眉。
如果真的讓了所有人潛水入湖底,這太冒險了。
萬一,一個不慎。
對於未知的一個恐怖敵人,他們有什麼力量去抗衡。
王城但有的是這一點。他相信,此時大家都想到了這一點。
“怎麼樣?湖底可是有什麼發現?”季子鈴終於是忍不住問了。
同時季子鈴掃了一眼眼紅病犯了的琮寰天,琮寰天在見到王城動用了全部的精神力後,他也有樣學樣。
這種事情都要攀比,真的是夠了。季子鈴當然不是他什麼人,自然是不好多說什麼。但是,對於季子鈴來說,她是很討厭這個傢伙的好嗎?
琮寰天看不起自己家的男人。再怎麼說,這一點也是讓了她心裡不美好。
不過眼前她也沒有時間去與了琮寰天計較這些。
“湖底有玄機。我看探測到的也就是這點,但是,這個玄機是離開這裡的契機,還是……讓了我們所有人葬身在此的……”
琮寰天后面的話沒有說,因爲說出來,這就沒有意思了。
這真的是沒有一點意思呀。
現在,所欲的人,此時都已經心裡明白了一件事。
這一件事,也就是說,他們此時是必須要做出一個決斷了。
“好了,你們怎麼看?”琮寰天也收回了全部的精神力。他探測了,用了全部的精神力。但是,結果和王城探測到的結果差不多。甚至,可能都沒有這麼多。
照理說,按照他和王城的修爲,想要探測到湖底,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們的修爲精神力探測的話,甚至是可以探測到距離他們此時幾百裡遠的地方。但是,他們現在卻是不能夠。這說明什麼。
這湖底有禁制。
對,這就是禁制的問題。
在這個事情上面。王城心裡也是沒有底的。他擔心,他不敢自己做下這個決定。這個甚至是可以讓了他們大家……
“我看,這些事情都是假的。這個傢伙應該是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的存在。顯然,這個傢伙和琮寰天長得這麼相像,我想,這個傢伙至少是認識琮寰天的。”季子鈴開始分析了。
對於這種分析,不用自己修爲去打拼的事情,季子鈴是再在行不過了。
“所以了,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傢伙此時之所以在我們從蔣府地下秘境出來後,還不做點什麼,那原因只有一個。”
“是什麼?”蔣林靜問。盯着季子鈴看。
“他這個人吧,我們已經不用懷疑,他是認識琮寰天,所以,這個人,我猜肯定把琮寰天當作仇人。這仇人,有多大的仇恨?”
蔣林靜不知道。他們在凡都之前壓根就沒有結這樣大的仇恨好不好。
重生後,她所有的恩怨都是解決掉了,纔去的仙都。在仙都,她也從來不做出挑的事情。一向都是平平淡淡的。最多也就是做一點生意。但是,剛開始興許她是自己親自做生意,但是時間長了,她身邊靈獸也多,而且一個個都開始能幻化成人形了。自然,這手邊的生意都交給了這些靈獸來做。
至少,她其實已經在那個時候不缺錢花了。
而且,她至今手上也有不少的個秘境。這些都的她的財富。怎麼說呢……
“我看,琮寰天你肯定是做過什麼。因爲他幻化成的是你的模樣。你想想,好好的想想。”
季子鈴想着,這種事情,已經是可以說,太過於明確了。
琮寰天瞪着季子鈴,這些話,這個女人最好是想想再說,這說出來,多麼的讓了他感覺到似乎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問題是,他天地良心,他在凡都的時候,他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蔣林靜。那時候他也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和蔣林靜相處。他有這個時間嗎?
他沒有好不好?既然是沒有,爲什麼要冤枉了他。
琮寰天感覺自己真的是太過於無辜了。
這種的無辜,對於他來說,心情就會讓了他變得並不美好。
這種感覺,已經是讓了……憤怒了。
“你什麼意思,你幹嘛扯到我身上,還有你,你們夫婦兩個,都有病。”他一針見血。
這個傢伙着急了。季子鈴想這個傢伙肯定是不知道。也是,以他這個性子,即使有時候做了得罪人的事情,他估計也是認爲無所謂的。不穩重的很呀。
都不像自己的男人。
此時季子鈴就是感覺,王城雖然是平日裡少言寡語,但是,在處理一些事情上面,還真的是非常合格的。
這說明,想要從這個傢伙身上套出一些真話,估計是太難。所以了,以至於……
“我想過了,可能是一些生意上的合夥人……”也只有這些了。那時候,在凡都的時候,他也是突然之間修爲大增,然後去的仙都。再說了琮寰天始終認爲,自己並沒有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既然是沒有做,那問題就來了……
蔣林靜想了想,也是想不出。
不過,蔣林靜也知道,很有可能如果他們想出來了這問題的結症就出來了。
“好了,現在不要糾結這些了,你們到底是想去還是不想去,這纔是問題的結症好不好?”
季子鈴頭大呀,季子鈴真的是感覺這一件事,很可惡。
躲藏起來的人,太過於可惡。
是這樣嗎?
“我們還是去湖底好了。”蔣林靜想了一下,她相信季子鈴的判斷。
琮寰天瞪大了眼,怎麼可能?這多危險。琮寰天不停的告訴蔣林靜,他們不能夠冒這個險,但是蔣林靜並沒有聽。
王城蹙眉,沒想到……他看了一眼蔣林靜。這個女人如此相信自己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媳婦和這個女人之間,有多深的姐妹情誼。
這一點,對於一個已經成仙多少年自己都可能忘記的男人來說,他是無法理解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王城自然也會相信季子鈴的判斷。
可是問題是……
琮寰天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沒有用。就這樣了。”蔣林靜一錘定音。不想再與這個傢伙囉嗦。
危險,誰不知道危險,可是如果不做點什麼,……
所有人都可能出事。
“在這裡,她試過用各種的兵器往遠處使力,但是都沒有一點效果。”現在的問題就是……
眼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是明顯的讓了所有的人開始緊張。
雖然琮寰天滿臉不樂意。但是,還是讓了兩個孩子先躲到空間去,只少外面如果出事的話,他們可以有自保的可能。空間只有他們自己能夠開啓,對於已經成仙的他們來說,旁人是無法開啓的。
“我,我也要一起跟着去。”季壯壯想,那兩個可是自己的小夥伴,自己人是要跟着一起去的。這樣就不會孤單。
蔣林靜看看王城。王城蹙眉,這是不願意。或者是不相信她的空間戒指。
是這樣嗎?
“還是讓了兒子跟着他們一起吧。至少,萬一我們真的出事,他也有一個伴呀。”
季子鈴推了王城一把。即使王城手裡可能有更高級的空間讓了兒子躲藏,可是,這樣畢竟兒子只能孤獨的一個人。
什麼事情都是不能夠說明白的。
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可以說,危險重重,他們必須爲兒子想到最好的,最妥善的方法。
王城咬牙,只有同意了。不同意也不可能。他的空間自然他相信可能保護好兒子,可是正如季子鈴所說,如果他們出事,兒子可能以後一輩子都在空間裡面呆着。一個人,這樣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於殘酷。
他也照樣不捨。
琮寰天看了看蔣林靜,然後點了點頭朝蔣林靜。
蔣林靜會意。心裡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他們有過這樣危險的情況了。
而對於她來說,她從來不喜歡這種危險。相信他們這裡所有人,都是喜歡過那種得過且過的日子。
但是現在不能了。現在的情況太危險。他們如果身邊沒有孩子,他們大可以無所謂,可是正因爲有孩子,必須考慮了再考慮。
雖然有時候有些想法可能讓了旁人看上去,太過於不拖沓,但是,這是……
必須要做的。因爲他們是爲人父母。
一道淡紫色的光芒從蔣林靜的手上揮出,季壯壯立即消失不見。季壯壯眨眼就到了琮修和琮靈身邊去呆着。
在空間裡面,他們不會感覺到寂寞。永遠不會感覺到寂寞。
她同時用了自己的心血封印上了空間內所有的一切聯繫。不讓了裡面探測到外面,同時也沒有再讓自己探測到裡面。甚至已經封印上了他們出來的法訣。
必須如此。琮修和琮靈是自己孩子,是自己誕下的骨肉,他們身上有着自己的血液在流淌,如果哪一天他們足夠強大,自然,他們可能自己再開啓這一道封印之門。
所有的一切蔣林靜和琮寰天,還有季子鈴與王城都安排妥當後,蔣林靜終於首先一步踏入湖面。
冰涼的湖水讓了她微微有些不適應。
她不是想要如此的。可是,她不知道爲什麼,眼中有着一抹酸澀。
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旁人的事情。
旁的修仙者可能燒殺搶掠,即使不是如此,但是每一個修士但凡是想要提升修爲,哪一個身上沒有意思殘忍。
如此必定手上沾滿鮮血。
即使是名門正派,可那又如何。大家都可以打着除魔降妖的幌子,爲了提升自己的修爲去獲得自己所想要的。
他們可以說,這是他們在歷練的時候獲得的一次次機遇。
這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遇。
可是,她蔣林靜能有今天的修爲,憑藉的都是自己的不斷努力。
前世,她可能傻乎乎的一直相信着王滄源,不惜把自身所有,哪怕好不容易煉成的百年修爲都被他掠奪了去,重生後,她唯一做的一次殘忍的決定,也就是對付了他。
在他羽翼還沒有豐滿的時候,她及早的把他剷除了去。
之後,她未曾做過任何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
對於此時的她來說,真的是……
所有的一切,此時已經是讓了季子鈴心情變得並不好。
她從現代繁華的都市,因爲盜墓,一下子突然來到了這一片土地上。
這之後,她從原本完全不懂修行是怎麼一回事,然後開始不停歇的努力接受這個世界的新事物。
她的接受能力還算可以,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爲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呢,讓了季子鈴心裡感覺,自己似乎說不定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回到現代去。
自己空間鐲子裡面,自己的老爹估計是也能夠跟着自己一起回去。以後回去後,她想自己也不會餓着,因爲她銀行裡面還有不好這些年盜墓所得。
如果空間鐲子也能夠帶着回去的話,說不定她以後都可以退休了,不用再盜墓了。
空間鐲子呀,多麼神奇的一個事物,對於現代人來說,這絕對是一件神器。
可是,事情是不是能夠如此順利。
還有,即使順利了,自己身旁這個此時突然握緊自己手臂的男人,他又該如何?
如果沒有他,她想自己可能也不會來到這裡,可是真的如果沒有他,自己也不會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兒子。
所有的事情,都是先有因,再有果。
這都是成正比的。
王城握緊了季子鈴的手。對於自己親自找的這個媳婦。他其實是不怎麼滿意的。可是,此時他也不後悔。
他是男人,自然要爲自己的選擇一直走下去。
這女人平日裡嘻嘻哈哈,喜歡帶壞自己的兒子,這一點他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