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退,她早就退了。用得着在這裡廢話嗎?
老嫗道:“這整片天地都被人用心力封禁了,我們沒有退路。”
“那我們該怎麼辦?”陰月忍不住問。
“連血族基地那些陣法和九個返虛連手都敗了。力敵肯定是不行了。所以,咱們得智取。”
“如何智取?”陰夫人問。
老嫗道:“我會出手將對面戰艦上那幾個小傢伙擒來。你負責唱紅臉,爲你那小兒子求請。然後好好在他面前表現。勾起他對你們的血脈之情。”
什麼?
讓他們去求陳天風!
陰夫人母子目瞪口呆的望着老嫗。這還是那個威懾天下的逍遙殿主嗎?她竟然要將命運寄託在一個棄子身上?
“怎麼?讓你們去求一個棄子,覺得委屈,放不下架子嗎?”老嫗嗤之以鼻的道:“你們連血族都投效了,還在乎什麼面子?”
“師祖,我們投效血族,是因爲血族是強者。”陰月道:“可是,那小子他算什麼東西?我們怎麼能……”
“他確實不算什麼東西。”老嫗打斷陰月的話,冷聲道:“可是,現在能救我們的人,卻非他莫屬。你是想活命,還是要面子?”
“我……”
他好想說,寧願死也不去求那個棄子。可是,這話始終哏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爲,真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怕死得要命。
“月兒,那必竟是你弟弟。”陰夫人握着兒子的手,露出慈母模樣。溫和的道:“下次見面,不可對他有敵意。”
“啊?”陰月聞言一愕,他完全被自己母親的態度給嚇着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師祖分析要害。估計連他都會以爲母親其實是一個慈母呢!
莫名的,他爲那個叫陳天風的傢伙感到一絲悲涼。出生就被生母拋棄,好不容易回到靈界。又被養母出賣。終於有機會見到生母,卻還要被生母算計。
這樣的可憐人,自己又何必跟他計較?只要他對他們有用處。就算是叫他一聲兄弟又如何?
“嗯,母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弟弟的。”
“很好!你們能這樣想,老身很欣慰。”老嫗對他們母子的演技表示讚揚。接着又道:“記住,這件事只能是我們三人知道。其他的人,特別是血族的人,絕對不能說。”
當然不能說,方寸山要殺的本來就是血族。如果不將血族丟出去,憑一個陳天風如何能保全他們三人?
……
逍遙殿主出手了,做爲活了萬年之久的老牌返虛強者。要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擒拿幾個小輩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
唐晚秋三人幾乎是毫無反抗的就被一股強悍的力量,捲到了對面戰艦上。他們連傷兩個血族貴族。艦中的血族人一見到他們,自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衆血族和陰府的人,立刻將三人圍了起來。
三人只是被捲入敵艦,並沒有被鎮壓。自然也沒有絲毫畏縮。他們背靠背的面對敵人,氣勢凜然的與之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