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計劃第一步
就在方圓和外面圍觀的人準備看熱鬧的時候，廁所裡面可就不是那麼美好了。
現在廁所裡就剩下五個人了，三個在地上蹲着，手都不知道該放什麼地方了。
另外兩個在一邊站着，這五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曹先仁的哥哥和他的四個跟班。
在方圓扔磚頭的時候，剛好曹先仁的哥哥和兩個跟班在蹲坑，另外兩個在一邊站着等。
好巧不巧的，三個傢伙還挨着蹲，方圓的磚頭扔進去，頓時就是翔和尿亂飛。
更好巧不巧的，幾塊半截磚剛好落在他們蹲的坑下面，一點也沒有浪費，全部飛到他們三個身上。
屁股上就不說了，就跟坐進化糞池一樣，棉褲上，內褲上，包括腳上全部都是黃燦燦的翔。
就在這時，幾名老師跑了過來，跑在前面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老師，這是方圓不認識他，所以把他當成了老師，其實他是教導主任。
“怎麼回事？”教導主任一邊問，一邊進了廁所。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先說說方圓，回到班裡以後，小胖子魏三寶就問道：“老大，怎麼樣？”
一年級就是這樣，如果一天三節課都教的話，估計用不了一個月就把課程教完了。
穿過廠區，方圓來到了清河街上，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這邊，給方圓的感覺就是街上的人更少了。
“師傅，您好！我想打點東西。”
“籤子？”
但是現在，可能這位師傅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更不知道這玩意是幹什麼用的。
“好吧！你快點回來。”
來鐵匠鋪打東西不需要用票，只需要給錢就行，因爲鐵比較便宜，所以東西也不貴。
老師和教導主任只是看了一眼就這樣，何況是在廁所裡的幾個傢伙，兩個剛纔還沒有什麼事的傢伙，這會苦膽都快吐了出來。
可是在方圓重生的那個年代，學生好像是學不完的課程，學了一天還要回家寫作業，不知道他們一天在學校幹什麼。
下午就上三節課，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方圓和胖子出來以後就在大門口等着。
“主任，通知哪位同學的家長啊？”
如果說一個家庭就一個孩子還好說，可是誰家沒有三五個，甚至七八個孩子啊！
這麼多孩子你讓他去上學，估計把整個家給賣了都不夠，而且你就算是想賣，還要有人買不是。
聽到方圓這麼說，這位師傅想了想問道：“大概要多粗？”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着化糞池裡那麼多的翔，人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但是看到那爆裂的，到處黃燦燦的翔，一般人都受不了。
不過他進去的快出來的更快，剛跑出來就扶着廁所的牆在那乾嘔。
方圓還是在桌子上趴着，等胖子他們把作業寫完，也到了放學的時間。
還有就是小孩上學，毛紡廠最起碼有百分之九十的孩子會去上學，可是清河街上，最起碼有百分之九十的孩子不去上學。
只是告訴他什麼地方放木炭，怎麼去燒，還有就是要多長、多寬和多深。
當然，主要還是沒有條件，這個年代上學可是要收費的，一個學期兩塊五毛錢，而且這說的還是小學。
可是孩子們好像整個學期都忙忙碌碌的，什麼補習班，什麼家庭作業等等等等，可以說沒完沒了。
方圓和二姐、三姐分開後，直接往毛紡廠西門跑，因爲他要去清河街上。
“打什麼？”
“劉老師，是誰啊？”另外一名老師問剛出來的老師。
反正不管怎麼說吧！人是弄回去了，只是接下來幾天幾個傢伙都沒有來學校。
農民可沒有那條件，到了冬天，基本上很少出門，因爲沒有禦寒的衣服，可以說除非有必要，基本上不會出門。
小學，就兩門課程，就算是加上英語也不過三門課程，三本薄薄的書本，如果真學的話，用不了兩個月就全部給學完了。
胖子家要比方圓家離學校還要近，走到胖子家門口，大家就分開了，方圓把書包遞給三姐，說道：“姐，你幫我把書包拿回去，我有點事要出去一會。”
方圓想去鐵匠鋪打點東西，毛紡廠家屬院這邊可沒有鐵匠鋪，因爲這邊不需要種地。
不過這個時候上課鈴響了，方圓只能和大家一起離開了這裡，然後回到班級。
其實這很正常，因爲天更冷了，農民不能和職工比，特別是毛紡廠的職工，絕對不會缺衣服穿，哪怕是舊些破些。
清河街上的鐵匠鋪在街東頭，路過清河供銷社的時候，方圓往裡面看了一眼，就只有營業員，連一個買東西的都沒有。
掙工資的拿出這些錢沒問題，可是農民是掙工分啊！一年忙到頭，除了分點糧食，能分個十幾塊錢就不錯了。
一直到方圓來到鐵匠鋪，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鐵匠鋪也關門了，那樣的話方圓就只能去城裡了。
“嗯！”
這位師傅一看就是老鐵匠，很快就明白了方圓要做個什麼東西，甚至連需要用多少材料都算出來了。
現在的鐵匠鋪，除了城裡面，基本上都是打一些農具什麼的，所以也只有清河街上有。
“通知他們的家人，讓他們家人給送一套衣服過來，如果條件允許的話，讓他們洗個澡再來上學。”教導主任乾嘔完以後，對一名老師說。
“嗯！”小胖子連忙點頭答應，因爲如果他想知道，很快他就會知道。
鐵匠鋪裡的師傅五十來歲，人很瘦，但是讓人看上去又很壯，這主要是因爲他的兩條胳膊比別人粗。
因爲不光是衣服的事，如果說一點半點還可以擦一下，如果整個屁股，甚至連露出來的大腿上都是，那還怎麼擦。
“這是什麼？”
學校就這麼大一點，有點屁大的事，不要半天就可以傳遍整個學校，甚至用不了一天就可以傳遍整個毛紡廠家屬院。
方圓不知道他們幾個是怎麼出來的，但是可以想象得到，換衣服根本不可能。
而且這說的還是一個家庭，一個家庭一年賺十幾塊錢，你讓他拿什麼去讓孩子上學。
最後一節課還是數學，胡老師先教了幾道很簡單的數學題，然後就讓大家寫作業。
現在外面冰天雪地，這位師傅竟然還把兩條胳膊露出來，不過也是，鐵匠鋪裡的溫度很高，特別是打鐵的時候。
“不用，我一會就回來。”方圓連忙擺手說，他可不能讓三姐跟着，更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去幹什麼。
“不用太粗，和自行車條差不多就行。”
“師傅，另外我還要一百根籤子。”在這位師傅弄明白以後，方圓又說道。
“燒火用的。”方圓一邊說，一邊用手在圖紙上比劃着，想讓這位師傅能更瞭解一下。
因爲一邊教一邊做，印象會比較深刻，就比如方圓前世小時候，他上小學的時候，基本上和這一樣，都是用一小部分時間來學習，大部分時間用來寫當天學到的東西。
“啊！你幹嘛去？我和你一起。”
可是他們兩個不敢出去，因爲老大還在地上蹲着。
沒有幾分鐘，二姐和三姐也過來了，四個人一起出了學校。
其實就是一個烤串用的鐵皮爐子，這玩意在後世，到處都是，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做出來。
因爲只有在這位師傅知道這玩意幹什麼用的情況下，他才能給做的更好，當然，方圓沒有說這玩意的用途。
“你自己不會看啊！就你們年級的！”
所以大部分時間是在學校寫作業，只有很少一部分時間是在學習，不要以爲這樣學不到東西，恰恰相反，這樣反而能寫到更多的東西。
聽到主任這麼說，這名老師硬着頭皮進去看了一眼，連忙就退出來了，可是他的反應和教導主任一樣，甚至說更嚴重一些，因爲他吐了出來。
也不是不去，而是壓根就不會去上學，也沒打算去上學，第一是家庭條件不允許。第二去上學家裡就少了一個勞動力。
“是這樣，我想用鐵皮做一個這東西。”方圓一邊說，一邊把他畫的圖紙拿出來遞給師傅。
“對，鐵籤，大概這麼長。”方圓用手比劃了一下長度說道：“一頭要有尖，不需要太鋒利，一頭是扁的。”
後面的幾名老師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看到主任這個樣子，他們也不敢進去了。
“是……嘔……是曹先前他們幾個。”
“噓！”方圓示意他別說話，沒辦法，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是他乾的。
也沒有家長給批改作業，也沒有家長進行輔導，反而學的知識特別踏實。
另外在方圓路過肉鋪的時候，竟然發現肉鋪沒開門，也是，平時都沒有人買，這個時候就更沒有了。
聽到方圓這麼說，師傅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你什麼時候要？”
“後天能不能做好？如果能做好，後天這個時間我過來取。”
“沒問題，你做的這兩樣東西都比較簡單，明天我就能給你做好，只是……”師傅看了一眼方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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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