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乘風與何採妮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時候,韓志強和錢德貴也在酒店裡喝酒談心。
錢德貴今天很高興,自己的兄弟這麼露臉打敗了李乘風,雖然只是切磋比試,但是以後要在遠東集團上班,這面子上也光彩了許多。
韓志強看到錢德貴滿面春風、興高采烈的興奮勁,忍不住就輕嘆了一聲,”大哥,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把李乘風給擊敗了呢?”
此時錢德貴正舉起酒杯要和韓志強再喝一杯,聽到韓志強這麼說,他舉着酒杯停在半空中,睜大着眼睛愣在了那裡,“志強,你本來就贏了李乘風呀,所有人都看到了啊,這還有什麼真的假的?”
韓志強淡淡地苦笑了一下,也舉起了手邊盛滿啤酒的酒杯,與錢德貴停在半空中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揚起脖子,就咚、咚、咚灌下肚去。
錢德貴看着韓志強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他先把自己杯中的啤酒喝乾之後,這才試探着問道:“志強你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韓志強拿起桌邊上雪白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角,面帶苦澀地說道:“大哥,我問你,你覺得如果我輸了,我們是不是很沒有面子,以後即使在遠東集團上班也會有些擡不起頭來。”
錢德貴稍稍想了一下,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這個,恐怕是這樣的,我們大老遠地從華海來到江北,雖然那些記者在採訪我們的時候很恭維,但是媒體那些人的消息最靈通,我們在華海慘敗的事情,人家肯定都知道,只不過在那種場合下,不好意思當面說出來而已。”
“是啊,雖然那些人說我是什麼一流的職業操盤手,說大哥是華海有名的大戶,但是在他們的心裡可能會是另一番的想法。這些媒體記者之所這麼客氣地恭維我們,那不是在給我們面子,而是在給金陽最強橫的遠東集團面子。”
聽到這裡,錢德貴剛纔臉上的興奮與喜悅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把自己和韓志強面前的酒杯又都滿上,然後聲音有些低沉地說:“志強說的我也明白,這次我們兄弟倆來到金陽,明面上說是來合作的,但是我們自己和別人的心裡都知道,我們在慘敗之後,已經沒有能力再作莊任何股票,這次來其實是投奔李乘風的,是來投奔遠東集團的。”
錢德貴的話,又刺痛了韓志強內心深處的創傷,他抓起滿杯的啤酒,又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咚“地一聲,韓志強把喝空的酒杯墩在桌子上,怒氣衝衝地說:“都是萬君仁那個王八蛋害的我們,讓我們兄弟落到今天這個要投奔他人的境地。”
“嗯,這個仇一定要報,只是單憑我們的實力和能力,真的很難做到啊。所以這次北上來投奔遠東集團,投奔贏過萬君仁的李乘風,是絕對正確的選擇,志強你就別在心裡不痛快了啊。”
“這個道理我明白,我不是因爲這個不痛快,而是因爲這次我與李乘風的切磋比試。”
錢德貴一聽韓志強不是因爲投奔的事情不高興,他的眼睛裡就是一陣兒的疑惑,“切磋比試怎麼了,志強你贏了怎麼還不高興啊,你怕李乘風會因爲這個原因而報復我們兄弟嗎?”
“不是,不是,大哥,你誤會了。”韓志強聽到錢德貴想差了,趕緊解釋說:“其實這次切磋比試是李乘風在手下留情,所以我纔會最後小勝於他的。”
錢德貴聽完,一臉的不相信,“志強,你不會跟大哥我還要謙虛吧?”
韓志強看到錢德貴的樣子,簡直是哭笑不得,“大哥,我在你面前有什麼好謙虛的,確實是李乘風手下留了情的。”
錢德貴看韓志強的表情不像是在謙虛或者開玩笑,就充滿懷疑地問道:“那他爲什麼要手下留情呢,爲什麼要故意讓志強你獲勝呢?”
“因爲他輸的起,而我們卻輸不起啊!”
“這話什麼意思啊,志強你再說的明白些。”錢德貴確實沒有明白韓志強的意思。
“因爲他還年輕,今年才只有十五歲,而我已經三十四歲了,就年齡上講我是他的兩倍還多,唉……上個星期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也是草率魯莽了,不應該和他提出這次切磋比試的。”
錢德貴眼珠轉了好幾圈,才慢慢地明白了過來,“所以一旦我們輸了,那麼我將很難在遠東集團或者金陽待下去,即使勉強留在遠東集團集團也會擡不起頭來,志強是這個意思嗎?”
“是啊,大哥,這事情我也是在昨天才想到的,可是已經晚了,我這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幸好李乘風這小子心眼夠多,想出這麼個辦法來,不過這次我也欠下他一個很大的人情,以後想不給他出力都不行啊,這個小子真是太陰險啦。”
聽到韓志強說到這裡,錢德貴笑了,“呵呵,聽志強這麼一說我就全明白了,李乘風這個小子的心機還真是夠深沉的啊。不過這也是好事情啊,我們兄弟要投奔的人就應該有這麼深的心機,就應該有這麼大的胸懷纔對嘛。”
週六的早上,吃過何採妮做的愛情早餐之後,李乘風離開幸福小區,打車回到了地王國際花園。當他走進別墅之後,在客廳裡沒有看見自己的老爺,一問傭人,才知道楊萬里此時正在書房呢。
李乘風先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這纔來到楊萬里的書房外,輕敲了兩下房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這時候,楊萬里正坐在辦公桌後,帶着老花鏡,看着公司的財務報表和經營報告。他擡頭一看是李乘風進來了,便溫和地說道:“哦,風兒你回來啦,正好我有事情要問你呢,先坐下來再說吧。”
李乘風笑呵呵地坐在了辦公桌前的座椅上,“老爺是要問這次招聘的事情吧?”
“嗯,是啊,這次招聘活動也結束了,風兒說一下招聘的結果吧,這次三天就花掉一百萬的廣告費,氣勢是夠了,可是這實際的效果如何啊?”
“這實際的效果嘛,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呀!”李乘風笑嘻嘻回答說。
楊萬里聽完了就是一笑,“風兒還有背詩的興趣哪,你在老爺面前就不用拽文賣弄了,直接說說結果吧。”
“嗯,是這樣的,這次來應聘的人當中就沒有一個我認爲合格的,最後我就只留下一個女秘書,呵呵。”
“啥?花一百萬的廣告費,就招來一個女秘書?我說風兒啊,你也不缺女孩子吧,佳佳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你還嫌不夠用啊,再說你不是還有一個周曉琪嗎?”
“老爺,您說什麼呢,我有那麼好色嗎?”
“對於這個問題嘛,我還真的沒有把握,誰知道你小子整天都在想些什麼鬼主意?”
聽到楊萬里的調侃,李乘風臉上現出了一些窘意,“嗯哼,就算我有那麼一點點地好色,那也跟老爺學的,可怪不到我哦。”
“啥?跟我學的,你有什麼依據啊?”楊萬里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很沒有底。
李乘風把身體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小聲地說道:“老爺,你不會告訴我,我那沒見過面的姥姥走後的這麼多年,您就沒有找過別的女人,那個什麼啥的都沒有。”
一聽李乘風說完,楊萬里立刻就瞪起了眼睛,“哼,你小子欠揍了是不是,敢拿你老爺開玩笑,要不我給曉婉打個電話,讓她過來陪你幾天,好好地教訓教訓你。”
“切,我纔不怕呢,頂多我和媽媽一起研究一下老爺這些年來是不是真的守身如玉、冰清玉潔的,哈哈。”
聽李乘風這麼一說,楊萬里的老臉上當時就是一紅,“你小子敢!(呃……好像這個混賬小子還真的敢啊)……嗯,這個,算我怕了你了,乖孫風兒啊,咱們爺孫倆都做大事業的人,那個方面的事情就沒必要深究了,現在說點正經的事情行不?”
“呵呵,好呀,這個我們來繼續說說這次招聘的事情啊,爲了這次招聘活動,雖然花了一百萬的廣告費,但是我認爲還是很值得的。”
楊萬里剛想說,你花一百萬的廣告費就找來個女秘書,這也叫值得啊?不過話到嘴邊,楊萬里又咽下去了,他可是怕李乘風又在他這些年是否守身如玉、冰清玉潔的問題打轉。
李乘風看到老爺欲言又止的樣子,笑着說道:“其實這次招聘人才是次要的,我對能否招到合格的人才也沒抱多大的希望,更主要的目的是,把遠東集團投資事業部的名聲打出去,同時讓我們遠東集團上市股票的股性能夠變得活躍起來,爲我們八、九月份拉昇股價創造良好的市場條件。”
楊萬里對股票操作方面不是很懂,所以他對於李乘風說的主要目的也沒弄明白,“風兒,你爲什麼要在八、九月份拉昇股價呢,難道是跟十月份的半年報有關,或者是跟我們要進行的10送10的轉增送股有關?”
“嗯,是啊,在我們10送10轉增送股的分案公佈之前,我要先把遠東集團的股價炒上去,這樣既可以提高我們遠東集團的股票市值和整體實力,又可以爲送股之後的填權起到鋪墊的作用。”
楊萬里聽完李乘風的解釋,這才基本明白了李乘風的用意,他欣慰地說:“風兒想的很長遠啊,而且很有大局觀,不錯,不錯啊。”
“老爺,還不止這些呢。”
“啊?還有什麼啊?”
“這次招聘還有意外的收穫,有兩位重量級的股市高手在這次招聘活動中,加入了我們遠東集團。”
李乘風爲了韓志強和錢德貴的加入,真的是很開心。這讓李乘風一下子就解決了人才缺乏的難題,李乘風的戰鬥集體也已經成型。未來李乘風、韓志強、錢德貴這戰鬥三叉戟的組合,將會在金融證券界散發出越來越奪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