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傑克遜號縱聲長嘯,任憑風兒浮動着自己殘破的旗杆,嘎吱作響的木板不住的搖動着,船身下的土壤開始莫名的鬆動起來,整艘船就好似在土壤中被推動着前行一般,劃出一道長長的溝壑。
身後,那扇讓他們前進至此的位面通道大門,像是充了氣的怪獸,忽然膨脹起來,斑斑點點的五彩光芒,不知從何處投射在那扇門中央,光影層層疊疊,落入艾斯眼中,宛然交織成了一副深邃星空的瑰麗奇觀,然而此時周圍又開始次發生異變,只見這個灰濛濛的奇異空間,忽然產生了極爲猛烈地空間波動,一道道游龍般的霹靂閃電,突然憑空出現,一瞬間,黑色的絲線猶如恐怖的蛛網,瀰漫了天空與大地,捲起的漩渦將碎裂的空間破片收攏一處,猶如平靜的水面突然泛起了漣漪,振顫着嗡然的長鳴。
“我之前有說過,這裡只是我希望死在拉夫德魯這個願望而形成的虛假的世界,只要我還保有着這個想法,那麼這裡就會永遠存在,而現在如你們所見,它正在崩潰,因爲我不想死了,所以這個拉夫德魯的虛假世界也隨着我夢想的放棄而被放棄掉。”
拉夫德魯,這個虛假的拉夫德魯,漸漸陷入崩潰的境地,龜裂從海平面一直延伸到了無盡的虛空,而在這無盡的漆黑中,只有黃金傑克遜號的旗幟燦然生輝,沉睡數十載而再度轉醒的光芒,正如照亮世界的明燈,宣告着那些昏暗而又沉重的榮耀的終結。
有形無形,森羅萬象,一切的一切,連同黃金傑克遜號的船身,都在漸漸的分崩離析,然而在這無與倫比的信念之下,他依然在前進着。
倘若黃金傑克遜號有着人類的身軀的話,他現在一定是滿身鮮血了罷,但還在繼續前進着的他,就算是一步一灘血,也絕不可能有着一分的遲疑。
“沒錯,我現在不想死在拉夫德魯了!”
“與其在這裡慢慢腐朽,倒不如在生命結束前,拼盡後一分力氣,將你們送往那真正的大秘寶之地!”
艾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分別從左右各抓住莉莉絲和初音的一隻手,已然登上了黃金傑克遜號之上,——他不想拒絕黃金傑克遜號的好意,屬於一艘真正的海賊船壽終前的好意。
可怕的聲響從艾斯後面傳來,他沒有回頭看上一眼,不過還是能夠感應到身後那片空間的中心地帶,已經開始承受不住各種混亂力量的擠壓,形成一道道能夠吞噬一切生物的空間縫隙。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
揚帆之風如同呼應着他的呼喚一般,渴求航行的心像化作了開拓未來的奇蹟,跨越這本不可能存在的海洋,跨越這本不可能存在的天空,甚至跨越了這循環與現實的交接,由時空彼方聚攏而來,無盡的蒼天,放眼望去,任誰都會爲其攝去心魄。
“你們是海賊,想要相信什麼,想要選擇相信什麼,都要由你們自己去決定!對於自己的人生,你我都不是讀者,而是作者,只要堅持的話,所謂的被設定好的結局,也要用這雙手,把它改變啊!”
“集合所有同伴的信念,並將其作爲目標開始遠征的人,是海賊,所以——王不是孤高的!因爲他的志願是所有同伴的願望!”
“海賊王,——就要比任何人活得真實,比任何人活得自由!”
隨着話音的重重落下,一道亮光照耀了黑暗的世界,彷彿在亙古冷寂的宇宙中爆發出了刺穿真空的光芒,一道漣漪着時空波動的大門緩緩展開,真正的拉夫德魯已經佈置了危機四伏的競技場,邀請着偉大海賊的進入。
黃金傑克遜號仰天咆哮的怒吼彷彿亙古的戰歌,奔馳的酣暢喚起了久違的記憶,暢的狂風迴盪心中,激起層層的激流,沖刷着船身的每一個角落。
“說起來,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黃金傑克遜號。”
艾斯停下身來,保持着落地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眼中凝視着空中猛烈擺動的紅色海賊旗,眼中充盈着難以抑制的淚水,自己似乎已經有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哭過了,比過去一年中哭的都要多,而且哭得是如此的猝不及防,哭得是如此的肆意。
“我突然有一種想和你爲友的衝動。”
“是這樣麼?”
他的聲音低沉,享受着狂風吹刮的意,迴響着金戈鐵馬的鏗鏘聲,幽暗的海水已經沿着千瘡百孔的船身蔓延而上,下沉的速度也越來越,沿着一道道猙獰的裂痕,緩慢而又決絕。
“既然是友人,那麼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吧,能被曾經到達過世界盡頭的海賊船所記住,也算是一種榮耀呢!”
這片海域的光芒已經變得無比的黯淡,就在四周涌動的黑潮濃郁得加漆黑無比之時,艾斯突然低聲笑道。
“能被曾經到到過世界盡頭的海賊船記住,這件事對我而言毫無意義,因爲那將意味着,我將親手取下那曾經屬於你們的桂冠······但是啊,告訴你我的名字,也並非不可以哦,但是啊,可千萬不要忘記哦,因爲過不了多久,這個名字將會響徹整個世界。”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手中再度燃起那代表着光明與希望的火焰,艾斯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一如既往,不含任何雜質的溫暖的笑容。
“給我好好記住罷,我的名字是,——哥爾·d·艾斯!”
ps1:圖區什麼的完全放棄了,就當是一場烏龍吧,以後還是直接在章節裡面發吧。
ps2:黃金傑克遜號的原型,應該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吧,——“男人,就是要征服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