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萊拉爲新電影的人物定妝忙碌的時候,好萊塢另一間酒店的某個套房中,正發生着一樁喜聞樂見,哦不,是人間慘劇。
法伊則狠命地將面前能看到的東西全摔在地上,更多的報紙碎片像積雪般鋪了房間內滿滿一層。不知道的突然進來這裡,說不定會以爲自己進了精神病院,根本沒法將之和五星級酒店的高級套房聯繫在一起。
“爲什麼她的運氣那麼好?爲什麼她還不死!”摔累的法伊則把自己拋在牀上失控地哭號着。
費薩爾面無表情地拿起電話,做着最近幾天做了好幾遍的事,讓人再開一間套房,並賠償酒店的損失。
這是第四還是第五間,他已經記不清了,他只記得當他告知酒店總統套房被砸並且他們願意雙倍賠償損失後,酒店的人就非常“友善”地將讓他們隨便砸,砸到滿意爲止,實在不滿意可以一間間砸下去。
酒店當然滿意,賠償不會只賠償損壞的東西,還要賠償不能接待客人時損失的那部分利益。現在這樣不但可以拿到錢,還可以免費裝修,酒店的人不愛死法伊則纔怪。
“小姐,我已經把這裡發生的事彙報給了您的父親,他希望你可以儘早回國。”不要再給國家和家族丟臉了。費薩爾很良心地沒把後面一句說出口。
“不回!不回!我現在回去幹嗎?被一堆人用噁心的憐憫眼神盯着,然後在心裡嘲笑嗎?在沒有打敗那個女人前,我絕對不要回去!”法伊則尖叫。
“恕我直言,小姐。以你現在的情緒是無法打敗她的。而且如果你再這樣與莫蘭小姐對立,只會讓王子對您更加疏遠。”如果可能的話,費薩爾更希望可以使用強硬一些的手段將她打包帶回去。
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父親,那位英明睿智的先生卻總是在她身上犯下心軟的毛病。寧願看着她肆意消耗着美國人對他們國家的好感,和家族的臉面,也要把她留在這裡和一位絕不應該產生糾紛的豪門大小姐對峙。
費薩爾不明白先生的用意,卻知道他的命令是一定要執行的,所以纔會一直忍耐着小姐萬般腦殘的行徑。
“費薩爾,你快幫我想個辦法,一定有什麼辦法是可以把她打敗的!”法伊則已經想不出什麼了,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萬分懷念自己的國家,至少在那裡有人如此讓她生氣的話只要付出很小的一點錢就可以讓那個人永遠消失在世界上。
美國人又怎麼樣?只要把罪名推給強盜或是綁架犯一切就全沒問題了。再有錢,再有勢力,到那個時候也都沒什麼用!
可惜一切都只能想想,就讓她非常地氣憤也非常地痛苦。
“小姐,我想你還不明白她在好萊塢和美國的地位,如果想對那位小姐造成身體上的損害,會產生的結果會連先生也不願意看見。”
費薩爾懶得再跟她解釋其中的嚴重性,他知道就算他把嘴皮子磨破也不能讓她把話聽進去。把將她的父親拿出來壓制一下,並將她關在這家酒店內,已經是他能做的全部了。
這是法伊則不願聽到的答案:“總會有辦法的,哪怕讓她難受一下總可以吧?我就是不願意見到她在電視上囂張的樣子,好像什麼人都得拜在她的腳下似的。她以爲她是誰?不就是拍幾部電影,寫了兩首破歌嗎?”
費薩爾皺了皺眉:“如果只是讓她難受一下,我或許可以找到一些辦法。”
“真的?!”法伊則從牀上跳下來:“快說,是什麼辦法?能讓她難受嗎?有多難受?會難受到死嗎?”
費薩爾的額頭隱隱有青筋在浮動,他費了好大功夫纔沒讓自己的火氣從口中噴出來。
“會讓她難受一些,但不可能會死!”如果真的是死了,那會很糟糕好嗎?
“算了!”法伊則不耐煩地揮揮手:“讓她難受一下也好!你快說說是什麼辦法?”
費薩爾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穩住情緒:“小姐還記得在莫蘭小姐開辦的主題公園旁邊那處新建設的地方嗎?”
“知道啊,怎麼了?”
“那裡的防備非常嚴密,似乎裡面建立了一些需要隱藏的東西。按照媒體的猜測,裡面很有可能建造的是她新電影拍攝場地的佈景。”
法伊則“恍然”:“所以我們就把那個秘密揭開,讓她難受一下?這個辦法好!她想隱藏的東西,我們就給翻出來!說不定裡面裝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費薩爾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隨即又閉上了。既然她覺得這種程度就可以的話,那就這樣吧。
法伊則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其實幫萊拉解決了一個可能造成很大的麻煩的大難題,還在那裡喜滋滋地算計着怎麼去找她的麻煩。
“連厲害的記者都做不到的事,我們要怎麼才能把秘密給挖出來?”高興過後,她終於想到困難之處了。
費薩爾面無表情地道:“記者做不到是因爲他們的錢不夠。10萬挖不出來就100萬,100萬不夠就1000萬,相信總會有人願意開口。”
會有人拒絕這樣的誘惑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在土豪金錢的攻勢下,就連自認爲最忠誠的人也淪陷了。500萬買一個消息,那可是500萬美金!可以讓他一家老小過上富裕的生活,又有誰能拒絕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處?
於是在幾天後,鋪天蓋地的新聞頭條出現了一艘巨船的影子,以及一個比一個吸引人的標題:《神秘大船:天才導演的下一部電影?》《女巫再施魔法,這次是海上世界》《江郎才盡?這是對泰坦尼克號成功奇蹟的複製?》
萊拉看着手裡的報紙,有些無語地摸了摸鼻子。
這些媒體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只不過是一個電影佈景,道具而已,至於宣揚的天下皆知嗎?雖然她還滿喜歡這樣免費的宣傳方式。
“可惜了,再晚些時間披露多好。現在離開機還有幾天,要不要把時間提前呢?別人是爲了宣傳苦惱,我卻是爲了宣傳太多發愁,真是奢侈呀。”她撩了撩頭髮,幸福地苦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