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年看着喬安那心疼的神情,說,“你還知道關心我中午用沒用餐?”
“嗯,當然得關心。喬安一副,我不關心你,關心誰的表情。
慕錦年看了一眼他家姑娘,他說,“關心我?”
“嗯,關心。”喬安聽到慕錦年磨嘰,加快腳步往家裡走。
“那你和我一起去巴厘島。”慕錦年說道。
聽到這話,喬安無語,看着沒完沒了的慕錦年,說,“我先陪陸媽媽去美國,你先去巴厘島,我會飛過去和你匯合。”
聽到這話,慕錦年沉默,腳下的步子也停了下來。
喬安看着又發脾氣的慕錦年,她說,“先別說話,在這兒好好想一會。”
“要是想不通,我不介意陪你想到明天。”
聽到這話,慕錦年明白,她是不準備妥協。
喬安不想和慕錦年吵架,但他不依不饒,她幾次主動示好,他都忽視。
慕錦年站在那兒,少有的無計可施的樣子。
他不是不會算計,他只是不想算計他的老婆。
他不語,只說,“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攔着你,但你要明白陸均生的心思。”
“你不知道一個人,給另一個人看不到未來的希望,那是一件多麼慘忍的事情。”
他提醒喬安,別給陸均生希望。
對於陸均生,慕錦年是惴惴不安的。
喬安點頭,說,“我從來沒有給過二哥希望,以前不會,現在不會,未來更不會。”
說完,喬安帶頭往家走。
她今天很累,累的快要崩潰了。
今天遇到潘嬸的時侯,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自制力,纔沒有問潘嬸,要是柳家去逝的千金站在你面前,你認不認識她。
慕錦年看着前面那個清瘦的身影,他喊道,“走慢一點,等等我。”
心裡難受,喬安想找一個發泄的方式,所以她擡起腿往家的方向跑。
慕錦年見喬安不但沒有放慢腳步,反而奔跑了起來,他擡腳追了上去。
喬安一路狂奔着回了家,慕錦年穿一身正裝,實在不適合跑,他跟在後面快步走回了家。
喬安上樓,進了臥室就開始脫衣服,從臥室到浴室的一路上,都是她脫下來的衣服。
慕錦年進了臥室,看着地上撒落的衣服,皺了一下眉頭,他一件一件的撿起來扔進衣簍裡。
他家姑娘做事情向來整潔,今天這狀態,看來是生氣故意折騰他。
喬安從浴室出來,一頭扎進了被窩。
慕錦年在客房洗好澡進來,看到牀上的喬安,他走過去軟聲說,“飛美國的機票訂好了沒有?”
躲在被窩裡的人,假裝睡着了不應聲。
慕錦年扯開被喬安裹在身上的被子,他把喬安從被窩裡給抱出來。
喬安閉眸假裝睡着,慕錦年懸空趴在她的身上,軟着聲說,“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那聲音那叫一個溫柔,他好話說盡,只希望他家姑娘應個聲。
喬安聽到慕錦年求和,她仍舊不搭理。
慕錦年把喬安的腦袋移到她的懷裡,讓她的一邊臉靠着他的胸膛,一邊臉他用手捧着,在她的脣角親了一下,“不鬧了,行嗎?”
喬安不睜眼,只是艱難的吞嚥了幾下口水。
一直都知道喬安在裝睡的慕錦年,說,“我遵從你的意思,先行去巴厘島,在那裡等你。”
喬安睜開眼,說,“水,我要喝水。”
聲音很軟,像是剛剛跑步用光了力氣,這會氣息有些虛弱。
“好,我給你倒水。”慕錦年握了下喬安的手,下樓去給她倒水。
他從來沒有想過,婚後他們的生活會有爭吵。
一直以來,他都認爲婚後的生活會甜蜜。
因爲陸均生,他們之間像是有了阻礙。
慕錦年端着水上樓,喬安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目光無焦距的看着。
“起來,喝水。”慕錦年把喬安抱起來,讓她靠坐在他的肩上,把水送到她的脣邊。
她就着他的手,咕嚕咕嚕把一杯水喝下去。
伸手擦掉嘴上的水漬,說,“我睡了。”
她躺下,他把她圈進懷裡,“我妥協,明天讓明洋給你們訂機票。”
聽到這話,喬安拒絕道,“不用,我會安排好。”
聽到她的拒絕,他說,“別跟我犟,我的妻子和岳母出去旅行,花費理應我出。”
喬安聽到這話,說,“我有錢,出得起這點花費,而且這理應我來。”
她在錢上跟他起了爭執,這點錢誰出都是小事,但她心裡有火。
慕錦年一直不承認陸均生是她二哥,那麼他現在承認谷雪蘭是他的岳母,這是什麼意思呀?
難道陸家的人,他都承認接受,單單要把陸均生排在外面。
慕總不說話了,他說多錯多。
看着懷裡的人,他說,“這是在跟我置氣嗎?”
聽到這話,喬安倏地睜開眼睛,看着慕錦年,“我雖然年齡不大,但做事向來很有分寸,不會幼稚到沒事找渣,無理取鬧的地步。”
慕錦年聽到這話,臉面有些掛不住。
她這字字句句都猶如刀刃般,指責他在無理取鬧。
面對陸均生那樣強大的情敵,他怎麼能不做一些防犯。
難道坐以待斃的等着陸均生,來挖他的牆腳。
還有陸家,把她養大的那份私心,他怎麼能忽視。
陸家盡心盡力的把她養到大,並且給她陸氏的股份,這都是有目的。
他慕錦年的媳婦是陸家的童養媳,別人不知道,他知道,他怎麼能不氣。
喬安說完滾出了慕錦年的懷抱,一個人蜷縮在牀邊。
慕錦年看着喬安的後背,半點睡意沒有。
這是他們婚後爭執的最激烈的一次,因爲一個外人。
結婚以來第一次兩個人同牀而眠,卻沒有相擁在一起。
各自佔據牀的一邊,擁着被子睡覺。
睡了一會,慕總睡不着,轉過身來,看着背對着他,貼着牀邊睡的人。
他嘆了一口氣,終是對她狠不下心來,只得重新把氣的他無語的姑娘擁進懷裡。
第二天醒來,喬安睜開眼沒有看到人,想着該是生氣走了。
慕錦年坐在餐廳看新聞,喬安慌慌張張的從樓梯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