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鄭文麗氣的雙手握成拳。
兒子向着媳婦,鄭文麗這個婆婆能怎麼辦。
只好順着兒子的意思說,“是呀!你坐着就好,廚房裡的事情有阿姨了!”
這頓飯,喬安吃的歡實,慕錦年吃的高興,鄭文麗吃的窩火。
吃過飯後,喬安要伸手收拾碗筷,被慕錦年訓斥了一頓,“別逞能,頭上有傷呢?”
慕錦年伸手,從喬安手裡奪下她收拾的筷子,扔在桌子上,牽着她的手,把她往客廳帶。
目睹着兒子把媳婦捧在手心的樣子,鄭文麗猶如吞了一個蒼蠅般,心裡噁心的難受。
慕錦年和喬安十指相扣,親密的離開了餐廳。
慕錦年感受不到,喬安感受到了,身後有一雙惡毒的眸子,在緊緊的追隨着他們。
“坐下。”慕錦年摟着喬安坐下。
“以後別逞能,家裡這麼多幫傭,哪兒需要你做事?”慕錦年訓斥道。
聽到他的訓斥,她小聲的說,“第一次來婆婆家,總要表現的好一點。”
聽到這話,慕錦年伸手捏着她的臉頰,說,“小鬼靈精。”
喬安身子靠在慕錦年的身上,歪着頭笑。
鄭文麗出來的時侯,看到兩個人恩愛的樣子,說道,“你們在這坐一會,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要進去休息了。”
聽到鄭文麗說身體不舒服,喬安立刻關心的說,“媽,哪兒不舒服?”
“要不要叫家庭醫生呀?”
鄭文麗身體很好,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她這麼說,只是故意試探一下兒子。
“我打電話讓醫生過來一趟。”慕錦年看着鄭文麗不放心的說道。
見慕錦年如此的關心她,她的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鄭文麗此時就像一個爭風吃醋的女人,和喬安暗自較勁爭搶着慕錦年。
喬安看着鄭文麗,說道,“快打電話給醫生,媽不舒服。”
喬安讓慕錦年打電話,說完,又搖頭說,“別打,直接送媽去醫院。”
裝病的鄭文麗,聽到喬安讓慕錦年送她去醫院,對喬安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好好的人去醫院,這不是觸黴頭嗎?
看着喬安,臉上揚着笑,眼裡啐着毒,心裡說道,這死丫頭,可真是毒。
鄭文麗很迷信,對這些觸黴頭的事情很忌諱。
聽到喬安的話,慕錦年立刻贊同,“對,應該把媽送醫院。”
鄭文麗看着兒子,因一個黃毛丫頭喪失了原有的冷靜,說道,“沒事,我躺一下就好。”
說完轉身就上樓,慕錦年見母親不肯去醫院,只得也跟着上樓。
喬安這個孝順的兒媳婦,自然也要跟着上樓去照顧婆婆。
喬安握着慕錦年的手,說道,“還是送醫院保險一點吧?”
“媽,上次不是說腦血管裡有血栓嗎?”
慕錦年握着他家姑娘的手緊了緊,安撫身邊爲母親的健康擔憂的姑娘,“沒事,別緊張。”
鄭文麗一邊往臥室走,一邊氣。
她都病了,後面那兩個人還那麼親密。
她要是犯病,都是因爲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害的。
鄭文麗躺在牀上,慕錦年站在牀邊虛寒問暖,關心着母親的身體。
原本溫馨的母子親情畫面,被慕錦年身邊的人破壞。
喬安站在慕錦年身邊,目光落在鄭文麗身上。
看着鄭文麗躺在牀上,虛弱的一副快要死的樣子,喬安撇了一下嘴。
這個歲數的女人向兒子撒嬌,一點也不可愛,反而遭人厭。
喬安看不慣鄭文麗,鄭文麗也看不慣喬安。
看着喬安像沒有骨頭的某一種生物,依附着慕錦年而站時,鄭文麗恨不得上去扇喬安兩巴掌。
一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道矜持呀!
兩個女人暗中較着勁,慕錦年卻沒有發現。
也許是因爲他是男人,感情不細膩,也許是他看到表面的和諧,不願意去深想這和諧背後的真相。
“媽,這麼難受,還是讓醫生來一趟吧?”喬安伸手扯了扯慕錦年的衣角,示意他電話叫醫生。
聽到喬安的話,慕錦年立刻撥電話叫醫生。
鄭文麗皺着眉頭,看了一眼狐狸精兒媳婦,想着這幾日抽空,去寺裡抽個籤求個符。
面對兒媳婦的關心,鄭文麗閉着眼睛不理睬。
慕錦年坐在牀邊,看着母親勸說,“不舒服,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不用,只是輕微的頭疼,又不是什麼大病。”鄭文麗真想一巴掌拍醒兒子,想告訴他,她頭疼不是因爲生病,而是被他們氣的。
喬安站在那兒,面對鄭文麗淬着毒的黑眸的塗毒,她很淡定。
她是個喜歡家庭溫暖的人,很想把慕錦年的父母,當成是自已的親生父母般照顧。
喬安有孝敬之心,人家慕遠山夫婦沒有接受之意。
鄭文麗拿喬安當敵人,喬安自不會把害她的人當作親人。
給醫生打了電話,慕錦年等的有些着急,轉身去陽臺抽菸。
鄭文麗看着站在陽臺上的兩個人,怒火在心裡翻滾。
慕錦年站在那兒吸菸,喬安站在那兒小聲說着什麼,她還伸手撥開他額前被風吹亂的頭髮。
鄭文麗總覺得她優秀的兒子,找喬安這樣的女人真的是吃了大虧。
躺在牀上的鄭文麗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這個兒媳婦不能要。
他家兒子就算離個婚,那也是臨海市名媛爭相搶的香餑餑。
一想到這兒,鄭文麗要把兒子和兒媳婦分開的決心特別強烈。
喬安站在陽臺,看着慕錦年。
他修長的手指夾着煙,放進嘴裡吸的時侯,煙霧朦朧了他俊顏,嫋嫋的煙霧,讓原本很剛毅的輪廓變得朦朧而陰柔。
這個男人一舉手一投足盡顯優雅,這樣的男人,只怕世間沒有幾個女人會不喜歡。
慕錦年把煙放進嘴裡,狠狠的吸着,菸頭的火焰隨着他的吞吐而忽明忽暗,他的眸子亦是如此。
喬安看出來慕錦年很焦躁,她安慰他道,“別擔心,媽會沒事的。”
慕錦年把煙從嘴裡拿出來,把嘴裡的煙霧吐出來,看了一眼身邊的姑娘,小聲說,“媽年紀大了,醫生說萬一有血栓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