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回去的路上,黃韜扶住走路搖搖晃晃差點摔倒的顧長卿。
顧長卿穩住身型後,回過頭看着黃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椰青酒喝着爽口,沒想到後勁這麼足。”此時雖然感覺醉醺醺,但是頭腦還算清醒。只是情緒有些亢奮,有些肆無忌憚。
黃韜藉着路燈看着她潮紅的臉, 此時她的雙眼因爲酒精的作用迷離而水漾,嘴角含着一抹醉人的笑意,看上去格外的動人。
黃韜只覺一顆心嚯嚯的跳動,全身微微發熱,扶住她的手情不自禁間增添了些力道。
“不全是椰青酒的罪過,之前我們喝了那麼多白葡萄酒,兩種酒更容易醉人。”
黃韜也感覺有些暈眩,腳步不穩,又要盡力穩住顧長卿,頗爲吃力。兩人歪歪斜斜,踉踉蹌蹌地回到了住所,黃韜將她送回她的別墅。
在上樓梯時,顧長卿一不小心,腳下踩空,向着地上倒去,拉得黃韜一起倒下,她摔倒在樓梯上,緊接着,黃韜摔在她身上。
顧長卿痛叫出聲,黃韜連忙問:“你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顧長卿邊說邊看着他,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接近。
黃韜此時也意識到這一點,這一次是第二次如此接近她,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對,是在F縣,他妒火中燒之下強吻了她,結果呢?她給了他一個耳光。。。。。。耳光打在臉上火辣辣的感覺還記憶猶新,可是他的心中卻覺得很甜蜜,他想起與她脣舌交纏時銷魂蝕骨的滋味,小腹猛然收緊,同時伴隨着一種難耐的灼熱感,海風輕輕地吹拂,海濤聲一陣又一陣,月光潔白溫柔,理智告訴黃韜,現在不應該冒進,他應該起身,然後扶起她,送她進去,然後兩人間便能保持住這種隱約模糊的關係。可是她的身子是那麼柔軟,她的臉龐如一朵嬌豔的花,她的雙眼迷迷濛濛,她的嘴脣溼潤嬌嫩,還有她的氣息,甜香中帶着一種醉人椰酒香,氤氳着他的呼吸,深入到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這種氣息如同千千萬萬細小的針,刺穿他的肌膚,深入他的靈魂深處,折磨着他,煎熬着他,卻讓他甘之如飴。心中似乎燃燒着一團火,越燒越旺,將他所有的理智都焚燒殆盡。
他情不自禁地擁緊她,緩緩低下頭。。
或許是因爲酒精的作用,顧長卿也覺得渾身發燙,黃韜灼熱的擁抱,滾燙的呼吸,以及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氣息更像是一種催化劑,讓她的心中有種異樣的悸動,兩世爲人,她當然明白那是爲了什麼。她看着眼前的黃韜,他正看着她,鳳眼迷離,閃動着一種醉人的光彩,熱情如火,溫柔似水。。。。
他是那麼迷人的男子,而這個男子多次爲自己出生入死,她對自己說,爲什麼不試着接受他呢,他能讓自己輕鬆,能讓自己開心,爲什麼要抱着傷痛不放手?人應該盡力讓自己快樂,而不是自己痛苦。上次的劫難前世並不存在,又僥倖不死,加上自己又沒有吸毒,也不會對蛋清過敏,想來死結已過,仇人也大都得到了懲罰,自己獲得新生,爲什麼不試着去尋找快樂和幸福?
忘記馮爵,忘記和他的一切,不論是快樂還是痛苦。。。。。。
看着黃韜越來越近的臉,顧長卿沒有抗拒,緩緩閉上了眼睛,試一試,給對方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黃韜看着她閉上眼睛,心中一陣狂喜,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就如同得到一件夢寐以求的稀世珍寶那樣的欣喜和滿足。他的心情激動而又熱烈,因爲太過激動而有些顫抖。他低下頭,輕輕吻住她的脣,溫柔的,細密的,小心翼翼卻又異常的珍惜,就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顧長卿輕閉着眼睛,感受着他地位溫柔和激情,她的腦海中一片混沌,亂糟糟的,有種無法投入的慌亂。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幅景象,月光下,她吻着一個青澀的男孩,男孩子熱情地迴應她以後,驚慌而惱羞地指責她,深情憨直可愛。。。。。
顧長卿心中一痛,雙眼在一瞬間盈滿淚水,她避開他的脣舌,輕輕地將他推開。
黃韜感覺到她的抗拒,蠻強的熱情在一瞬間冷卻下來,他順勢起了身,臉色微微發白。
顧長卿扶着欄杆起了身,只覺頭暈目眩,她踉蹌了兩步,黃韜連忙扶住她。顧長卿退後兩步,避開他的手,看着他蒼白的面孔,心中有些難過。她輕輕地說:“對不起,我努力過、、、、、、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謝謝你、、、、、、”
謝謝你給我一個美好的假期,我永遠都你、不會忘記。”
說完,顧長卿轉過身,進了門。
黃韜看着慢慢合上的大門,心中一陣鈍痛。所謂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或許就是這麼一回事。黃韜捂住臉,心中懊悔不已,他的一時衝動,讓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流水,黃韜啊黃韜,你是毛頭小子嗎?爲什麼不能剋制住自己?他好不容易纔在她的心房上開了一扇窗,可是因爲他的冒進,卻讓她對他關上了心門。 長卿是那麼的固執,他還會有機會嗎?這一次,他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平日裡的運籌帷幄,步步緊逼似乎完全派不上用場,他從未有哪一刻像此時一般失措。這一刻,他隱隱明白,利益可以計算,可是人心卻是最難計算的,因爲它是變化多端的,無法掌握的,不管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他擡起頭看着她的窗口,她的身影在窗簾後若隱若現。如果她的固執的對象是自己,那麼他這一輩子還有 何所求?
第二天一早,黃韜又去找顧長卿,來到她的別墅前,卻見服務員從裡面整理出來。黃韜心中一驚,迎上去,問那服務員,“這間房的客人呢?”服務員說:“ 今天一大早就退房離開了。”黃韜奔進別墅,裡面已經收拾得乾淨,他跑上房間,四處尋找,哪裡都不見她的蹤影
長卿。。。。。。
黃韜看着空空的房間,心中很難受。忽然手機翁的一聲響,黃韜拿起一看,卻是顧長卿發過來的短信“公司有急事,我先回去了,謝謝你帶給我的美好假期。”黃韜垂下手,心中失落不已。陽光從露臺照射進來,梳妝檯上似有什麼在閃閃發光,黃韜走過去,見是她的一隻耳環,黃韜輕輕捏起耳環,那是一枚小小的鑽石吊墜耳環,黃韜還記得它在她臉龐發光的樣子。他低下頭來,將耳環握在手中,珍而重之。
一回到北京,顧長卿便接到布萊恩的電話。
“海倫,你現在在哪裡?”
“我有事和你商量,方便的話見個面吧!”
“好的,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待會再聯繫。”
道特林家族在北京也置有物業,在一座刻有道特林家族徽章的歐式洋樓裡,布萊恩站在其中一個房間結束了和顧長卿的電話。這時,喬森走到他的身邊,“少爺,你真的要和孔家合作?”
“合作?”布萊恩冷笑一聲,臉上陰沉無比,“他們也配?我知道他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能將他們擡到天上去,也能將他們踩到泥濘裡。不過,他們有句話倒是說對了,他們是對付顧長卿最合適的槍!”
布萊恩轉過頭去自言自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錯,不錯,很好的主意、、、、、、人都得爲自己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另一邊,顧長卿回到家裡,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稍稍休息了一下,便和布萊恩聯繫。他既然專程打電話給她,可見此事很重要。顧長卿到達兩人約好的咖啡廳時,布萊恩已經到達那裡。顧長卿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他看着他微笑:“假期怎麼樣?”
“還不錯。”顧長卿笑道。
布萊恩見她氣色比之前好多了,便笑道:“看樣子真的不錯。”又試探地問:“一個人去的?”
顧長卿沉默了一會,才道:“不是,和一個朋友。”
布萊恩沒由來心中一緊,朋友?是誰?男還是女?不過他也知道沒有立場問這些事情,但是如果想知道也難不倒他。一想到顧長卿是和男人去旅行,布萊恩心中非常不舒服。欺騙了哥哥,害死了哥哥,她怎麼還能這麼開心?布萊恩端起咖啡掩飾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才能恢復平靜。“對了,你不是有事和我商量,有什麼是?”顧長卿問道。
布萊恩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她微微一笑,依然是從前那種友好親切地模樣“是這樣的,孔玉芬來到日本找我,說要將手中的顧氏股份都賣給我,其實我很有興趣,我們很看好顧氏的前景不介意加大投資,可是我知道你與孔家的恩怨,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她的手段,所以特意來和你說一聲,看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