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陸安琥聽說兩人在一起便放心多了。
“喂?”紀靈深呼吸幾下接過電話:“安琥?”
“你怎麼樣?爲什麼一直聯繫不到你?”陸安琥聽見紀靈的聲音徹底放下心來。
“我……我手機丟了。”紀靈抿了抿嘴,之前的一切她都不覺得怎樣,她確實是害怕了,也確實是被嚇到了,但是她不覺得有什麼,至少在她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着的時候,發現母上大人和陸安然都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紀靈的心安穩下來了,她因爲自己逃過一劫而開心而慶幸。
可是,在聽到陸安琥的聲音的一瞬間,一股子委屈的感覺涌上心房,這是之前都沒有過的情緒。
“你哭了?”陸安琥聽見紀靈的聲音有些顫音便開口問道。
“我……”紀靈更說一個字便聽到電話的另一頭有人在喊陸安琥。
“安琥,快點!你怎麼還在打電話!該出發了!”
“哦!知道了!”陸安琥隨口應了一聲,然後繼續問着:“紀靈,你怎麼哭了?”
“我……”紀靈抿了抿嘴:“那個手機裡還有你的照片呢……我……我捨不得……”
“傻樣吧!”陸安琥揚了揚嘴角:“我再發給你就是了。”這時又有人在催促他,陸安琥再度應了一聲之後對紀靈說道:“今天出任務,我得出發了。你注意安全,買了新手機之後給我發個信息,我再把照片多發你幾張就是了。”
“好。”紀靈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你注意安全。”
“恩。”陸安琥應了一聲:“你也是。”
“我愛你……”紀靈啞着嗓子告白着,她多怕,多怕再也見不到陸安琥了,多怕再也聽不到陸安琥的聲音了……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陸安琥一愣,臉上突然飄出紅雲來:“我也愛你,等我兩年,兩年之後我一定會讓你媽媽承認我的,到時候我就娶你回家!”
“好……”紀靈咬着下脣,心裡是滿滿的甜蜜。
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收好,又拿了一把手槍別在腰後位置便大步走了出去,今天的任務難度係數不低,但是爲了他未來的準老婆,他可得注意一點!
聽着電話另一端的盲音,紀靈低頭大哭起來,她真的好想告訴陸安琥她經歷了什麼,她好想告訴他她有多害怕,她好想撲在他的懷裡大哭一場……
站在一邊的陸安然看着紀靈這樣嘆了一口氣,伸手安撫似得一下又一下的摸着紀靈的頭:“紀靈,很快你們就能再見面了。”
“恩……”紀靈點了點頭:“安然,你能讓我抱抱你麼?”
陸安然坐在牀邊張開了雙臂,而紀靈則一下子就撲進了陸安然的懷中:“安然……我真的好怕啊……我祈禱了無數次,喊了無數次你和安琥的名字……我好希望你們能第一時間趕來救我……安然,我好怕……好怕好怕啊……”
“乖。”陸安然抱着紀靈輕拍着她的背,任由自己的眼淚無聲流淌着,她何嘗不心疼紀靈呢?她何又嘗不害怕呢?
過了好一會兒紀靈纔在自己的懷中哭着睡着了,這時候紀寧也買好了飯回來了,跟她一起進來的還有薛定安。
薛定安看了陸安然一眼點了一下頭,陸安然秒懂薛定安的意思,便輕手輕腳的將紀靈放回被窩裡掖好被角對紀寧小聲說道:“阿姨,我先出去一下。”
“恩。”紀寧點了點頭,她也知道陸安然每天都很忙,她感激陸安然爲紀靈所做的一切。
離開了病房,陸安然低聲問道:“於力在哪?”
“樓上病房,有警察在看守。”薛定安回答道:“剛剛看見邢偉帶了人過去做筆錄。”
“還沒死?”陸安然的眼神帶着冷冽:“帶我過去看看。”
“好!”薛定安應了一聲在前帶路將陸安然帶到了樓上一間病房,病房外面兩名武警一左一右持槍警戒,瞧見了薛定安便點了一下頭。
薛定安也點頭致意了一下,在他進入病房之後,兩個武警卻伸手將陸安然攔住。
“邢局長。”陸安然看向病房內的邢偉:“這樣不好吧……”
“讓她進來!”邢偉顰了顰眉,這個陸安然實在是有點邪性,昨天他明明都答應發誓了卻還是被一下子敲暈了,結果等他甦醒過來的時候,受害人被救回來了歹徒也已經緝拿歸案了。邢偉一肚子問題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從何問起。
那兩個武警聽見之後收回了手,陸安然揚了揚嘴角走了進去,一進病房,她就看見了雙手被拷在病牀欄杆上的於力,他此時已經甦醒過來了,頭上被包紮的嚴嚴實實,一雙眼睛滿是不屑。
“能讓我單獨跟他說幾句話麼?”陸安然看着於力,眼裡迸發出來濃濃的殺意。
“不行。”邢偉一口否決,陸安然眼裡的殺意他看的真切,據說這次的受害人還是陸安然的表妹,本來血樣丟失就是得寫報告的事情了,這兇手要是再出了什麼事,那可就麻煩了。
“哼!”於力冷笑了一聲:“陸安然,你別太得意。”
“我有什麼好得意的?”陸安然同樣冷笑着回說着:“你這種人也配當料理人?”虧她以前還認爲於力可能會成爲一個很不錯的對手……哼!這種敗類不配!
“你根本沒資格這麼說!”於力聽了陸安然這話,情緒變得暴躁起來:“不要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有味蕾發達到這種地步的舌頭,你究竟知不知道爲了到達今天的這個地步,我所受的苦?我的舌頭做了無數次的手術,我不配做料理人?哈哈!笑話!”
“你心術不正,就算再做幾萬次手術你的心也是黑的,你也不可能成爲料理人!”料理本就是從心出發的,像於力這種德行的人渣,一輩子都做不出頂級至上的料理。
“我心術不正!我是爲了她們好!我爲了讓她們永遠聖潔!”於力情緒激動,隨着他掙扎的動作,鎖着他手腕的手銬跟病牀的欄杆也發出了巨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