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崇黑虎當下將自家兄長崇侯虎並崇城裡面一些將領盡皆擒拿,綁縛之後關進大牢,同時便派遣手下將士前去西周大營稟告,便親自領着軍馬駐守崇城軍營內,防止城內二十多萬軍馬反叛。於此同時大商軍營得崇侯虎家將孫榮稟告事變消息,當夜便點了五萬大軍以黃飛虎爲將,崇應彪帶着北方軍馬三萬爲先鋒連夜出發往崇城開去。
西周大營內,南宮适坐在寶座之上,帳下一應西周大將分列兩邊,只等崇城消息發來,各自軍馬早已準備妥善,就等着南宮适下令。不多時帳帷一掀,進來一將,散宜生擡眼看去卻認得此人乃是那曹州侯崇黑虎帳下將領沈岡,當下便心中一喜,知曉此人來意。
“曹州侯帳下沈岡參見大將軍!”來將跪拜在地拱手說道。
“哦?!”南宮适聞言波瀾不驚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燦爛的笑容,接着站起身來大手一揮,“曹州侯果然是條漢子,端的說一不二!衆將聽令!”
“將軍請吩咐!”帳內兩列西岐諸將皆起身拱手應道。
“點起軍馬,隨本將進城!”南宮适仰天大笑道,“如此一來,我們此行目的已經完成了!”
“將軍,我軍斥候探報大商軍馬離我們不足四十里!”有將士出聲說道。
“嗯?!”南宮适聞言當下皺了皺眉,一招手喚來侍從打開地圖擺放案桌之上,看了多時南宮适便問,“可知這路軍馬統帥是何人?!”
“看旗號像是大商紂王御駕親征!”那將領當下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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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紂王親自?!”南宮适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火熱,右手不由自主的撫『摸』着腰間懸掛着的寶劍。
“大將軍!”帳內衆將聞言也是心動不已,“如今我軍北伐目的已至,今又有大商紂王前來何不趁此機一舉擒殺,使天下震動,顯我西周大能?!”
“嗯!”南宮适聞言點了點頭。
“慢着!”散宜生當下出聲制止道,接着又問向那將,“你可知那大商兵馬幾何?!”
“大約十五萬人!”那將答道。
“十五萬人?!”南宮适這下真個動心了。
“將軍,我家主公曾從崇城兵馬策籍中發現北伯侯曾經派遣過三萬人馬前去迎接,昨晚又有北伯侯家將孫榮領了三萬人馬突圍逃去,想必現在也已經到達大商軍中,所以大商軍馬現在該有二十一萬人!”沈岡當下出聲說道。
“二十一萬人?!”南宮适聞言皺了皺眉,思慮着自家兵馬也不過三十萬,要想一舉擒殺帶着二十一萬人馬的紂王確實有些難度啊!
“不過……”沈岡忽的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南宮适聞言立刻出聲問道。
“我崇城之內,家主曹州侯兵馬五萬,城內還有北方軍馬二十餘萬,倘若大將軍用之想必也可以湊成五十萬大軍!以五十萬大軍來說的話,要想擊潰這大商軍馬卻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現在崇城已經被我等所佔,大將軍軍馬皆可以駐紮崇城以逸待勞,敵對那遠道而來的大商軍馬不過是手到擒來?!”沈岡當下拱手說道。
“城內尚有二十五萬人馬?!”南宮适聞言眼中亮光大閃,接着在帳內來回挪步。
“將軍,現在還是以進軍崇城爲重,這大商軍馬之事還需將崇城掌握手中再做議論!”當下散宜生也不好判斷該不該攻擊大商軍馬,只得將眼前大事提醒南宮适。
“不錯!”南宮适聞言點頭說道,“險些被那大商軍馬之事困『惑』忘了這件大事!諸將且先將軍馬紮進崇城,再來商議這商朝軍馬之事!”
“末將領命!”帳內諸將皆躬身應道。接着便各自走出大帳回去自家軍營之內點起軍馬,連夜便開往崇城。南宮适打頭,手中拿着大砍刀,騎着爪黃馬,微笑着看向崇城。崇城之上,守軍看的西周旗號,當下便令軍馬大開城門將西周大軍放入崇城,自此西周北伐目的達成。
崇黑虎正在營內坐鎮崇城大營,忽聞南宮适領着西周軍馬開進了崇城,當下便留下軍馬,獨自騎上金睛獸往崇城王宮走去,行不多時便見西周大將召公奭,『毛』公遂二人領了些軍馬前來,相互行禮一番,崇黑虎告知二人軍營之處,便繼續往王城行去。
不多時,崇黑虎來到王城之外,諸宮殿皆已被西周軍馬掌控,崇黑虎見此也沒有什麼不滿,下了金睛獸交給侍從牽走便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往王宮城內走去。很快便進入王宮大殿,南宮适坐在王座之上,散宜生等人盡皆列陣兩邊,等候崇黑虎的到來。
“末將參見大將軍!”崇黑虎看着南宮适表面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拱手說道。
“曹州侯來了!”南宮适當下起身,走下大殿,笑着拍了拍崇黑虎的右肩,“將軍果真是信義之人,卻不知北伯侯崇侯虎現在何處?!”
“暫且押在大牢之內只等大將軍前來處置!”崇黑虎當下拱手回道。
“甚好!”南宮适當下轉身走上殿上寶座邊坐下,大手一揮,“來人,將北伯侯崇侯虎拿來!”
“大將軍!”崇黑虎拱手行禮道,“卻不知大將軍如何處置我兄長家人?!”
“自當盡皆拿去西岐!”南宮适當下便笑着說道。
“卻不知這北方諸事西伯侯欲如何處置?!”崇黑虎又問。
“自然是交由曹州侯您來統御!”散宜生當下接過話出聲說道,“卻不知曹州侯有什麼意見嗎?!”
“意見倒不敢有,末將只是想到古人有云:‘罪不及家人!’想我嫂嫂與侄女不過是女流之輩,怎能受此事牽連?所以末將所想,我大義滅親已經對家人不義,豈能再陷兄長家人於絕境?不若將他們交由末將照料,也算是減少末將對兄長的愧疚!”崇黑虎拱手回道。
“這……”南宮适聞言皺了皺眉。
“曹州侯不愧是天下名士,自當如曹州侯所說的!”散宜生當下便答應道。
“如此,末將就多謝大夫,多謝伯侯好意了!”崇黑虎聞言臉上終於『露』出笑意。
“豈敢,現在將軍已經是一方諸侯之首了,我不過是小小的西周大夫,豈能讓將軍這般?!”散宜生當下笑着說道,接着將目光看向南宮适,“大將軍,如今曹州侯已經貴爲北方諸侯之首,還是不要逾越的好!”
“哈哈,本將之過!”南宮适聞言立刻知道散宜生在說什麼,當下大笑着走下寶座,“既然曹州侯已經是北方諸侯之首,這寶座合該你來坐!”
“現在兄長尚在,末將卻是不敢坐的!”崇黑虎搖頭說道。
“既然這樣,我也不堅持了!”南宮适見此也只得笑着說道。
就在這時,甲士已經將崇侯虎帶了上來,此時的崇侯虎哪有一副一方諸侯的尊貴姿態,衣衫不整,頭髮散『亂』披在肩上,兩眼無神。進得殿內之後,崇侯虎看着崇黑虎動了動嘴,卻沒有說出來,只是低頭不再理會自家從小長大的兄弟,待看到西周諸將時,頓時眼中兇光閃爍,張嘴大罵:“你們這羣叛國賊子,今日我崇侯虎命喪在即,我認了,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西岐姬發小兒!大王軍馬不久便要攻進來,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我那獨子崇應彪能夠割下你南宮賊子的頭顱前來祭拜!”
“哼,老賊!”南宮适聞言勃然大怒,當下快步上前,一腳便將崇侯虎踢倒在地,“你以爲你忠心耿耿的那位大王真的會來爲你報仇嗎?!哈哈哈,我告訴你,他自身都難保,還想將我南宮适斬殺?!”
“哈哈哈……”崇侯虎聞言仰天大笑,“匹夫,『性』命不保在即還敢口出狂言,我朝大王功德無量,賢明仁德,豈是你們這羣宵小之輩也能匹敵的?!即便是那姬發小兒與你那姬昌老鬼也別想比得過我家大王!”
“混賬!”南宮适聞言當下又踢了幾腳,碎了幾口後,大聲喊道,“來人,將這獲罪於天下,臭名傳於萬古之人拖下去斬首以謝天下!”當下便有甲士走了過來,拖着崇侯虎便往殿外走去。
“大將軍,那些將領該如何處置?!”崇黑虎問道。
“都殺了!”南宮适怒火不息,當下便冷聲說道。
“不可!”散宜生出聲阻攔道,“一旦這般大肆殺戮,我西周軍馬恐怕便會暴名傳於天下!”
“那以大夫之見當如何?!”南宮适聞言便問。
“不若交由曹州侯如何?!”散宜生當下說道。
“如此……”南宮适聞言想了片刻,點頭說道,“甚好,甚好,既然是北伯侯手下,我們也不好『插』手!就交由曹州侯處置了!”
“多謝!”崇黑虎當下拱手說道。
“現在大商軍馬離此處不過四十里路,兵馬約有二十一萬,我想將城內軍馬盡皆點起前去進攻大商軍馬,甚至在戰陣上趁機擊殺那紂王,一舉定乾坤如何?!”南宮适當下問向崇黑虎。
“以大將軍之能,想要擊殺那昏君不過舉手之勞,末將這便下去準備!”崇黑虎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哈哈哈,曹州侯也這般認爲,如此我們明日便去叫陣!”南宮适聞言當下大喜。
“不可!”散宜生搖了搖頭伸手說道,“以我所見,既然我們此行目的已達到,不若就此罷兵歸去西岐,不要在北方多停留了!”
“大夫,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南宮适當下出聲說道。
“大將軍,我覺得此間卻是有詐啊!”散宜生出聲說道。
“有何詭詐?!”南宮适當下皺眉問道。
“其一,這大商軍馬既然知曉我西周大軍三十萬,怎的可能敢以十五萬人馬前來迎戰,而且還是那紂王親征?!其二,我軍雖然此時已經佔據崇城,可是這北方並沒有完全征服,以大商的威勢前來,恐怕我軍反而會陷入被圍之危;其三,崇城之內軍馬雖然多,可是對我西周忠誠不夠,很有可能臨陣反水,到時候恐怕情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散宜生當下一一解釋道。
“哈哈哈,大夫所慮不過是長久之時,我軍明日便可一戰而定,倘若那大商軍馬想要打持久戰,我們立馬便揮師退回西岐,鳥他們作甚?!”南宮适當下笑着說道。
“這……”散宜生想了多時,也只得點頭說道,“如此便依大將軍所言!”
於是崇城之內兵馬涌動,一直持續到夜半三更方纔平靜下來。另一邊黃飛虎領着大軍星夜趕往崇城,遠遠的便見崇城的輪廓,黃飛虎手中長槍一揮,止住了軍馬前進,催動神牛上前看了一番,便回過身來,“諸將聽令,就此紮營,明日便去叫陣!”
“元帥,崇城在即,怎麼不去攻城?!”崇應彪催馬上前問道,“這時候敵軍定然不備!我軍便可一擊得手!”
“賢侄不知,這西岐大軍此時已經駐紮崇城,裡面軍馬已經聚集到五十多萬了,以我們軍馬就算攻下崇城,兵荒馬『亂』的恐怕會禍害城內黎民百姓!”黃飛虎當下笑着說道,“賢侄不用擔心,明日叔父便爲你斬了南宮适那廝爲你報仇!今晚且在此休息!”
“這……”崇應彪聞言本來還想多說,可是回頭看了看自家軍馬果然皆是疲勞過渡,盡皆士氣低下,當下也只得點頭答應,看着崇城方向咬牙切齒。
第二日清晨,崇城王宮內南宮适領着衆將正在殿內商議,忽有守城將軍高定疾步跑了進來,跪拜在地:“大將軍,城外忽的出現一支軍馬!還請大將軍儘快定奪!”
“嗯?!”南宮适聞言有些奇怪,接着便問,“這路軍馬人數多少,打的誰的旗號?!”
“看旗號乃是大商軍馬,上面大書一個‘崇’字,看起來人數似有八萬!”高定當下拱手回道。
“崇?!”南宮适聞言看了看崇黑虎,“這大商之內並未見過有什麼姓崇的將軍啊!”
“大將軍,若不出末將所料,此人恐怕乃是末將之侄崇應彪!”
“原來卻是這個野種!”南宮适聞言當下便想起了昨晚被崇侯虎激怒的事,勃然大怒,抄起寶刀便往殿外走去,“且讓我來親自動手送他們父子團聚!”
“大將軍!”殿內衆將見此皆是魚涌出王殿,各自點起人馬拿了兵器,騎上坐騎便追趕南宮适。
崇應彪騎着烏騅馬,手裡拿着丈八蛇矛看着崇城怒火直升,不多時卻見崇城大門大開,從中躍出一將,手中拿着寶刀,坐下爪黃馬,穿大紅戰甲,威風凜凜的走了出來,崇應彪見得來人當下怒髮衝冠,手中蛇矛指着來將怒喝:“你可是南宮适匹夫?!”
“正是本將,你可是那崇侯虎的孽種崇應彪?!”南宮适將手中寶刀倒拖在地,斜眼看着崇應彪冷哼道。
“混賬!”崇應彪聞言勃然大怒,“你西岐軍馬無故前來侵犯我北方,眼裡還有王法嗎?!”
“哈哈哈,”南宮适聞言仰天大笑,“賊子無知,難道不知道我西岐已經公開反叛大商了嗎?連大商幾路大軍前去討伐我西岐皆兵敗收場,你一個黃『毛』小鬼也敢跟我說王法?!”
“老匹夫,拿命來!”崇應彪當下暴跳如雷,催動烏騅馬便舞着長槍殺了過去。
“哼!”南宮适亦是催動坐騎,舞着大刀迎了上來。兩馬相沖,崇應彪當下便長矛一刺,直直的刺向南宮適,南宮适微微一笑,手中大刀一擺,便要擋開崇應彪的攻勢,豈止崇應彪此招卻是虛招,橫矛便向着南宮适的腰間斬來。南宮适當下驚了一身冷汗,雙腿一蹬,接着反力騰飛空中,躲過了崇應彪的這招。
崇應彪見南宮适飛身空中,當下將手中蛇矛止住,收回便往空中刺去。南宮适在空中見崇應彪又挺矛刺來,當下便大刀一擺將蛇矛打向一邊,落在馬上,接着手中大刀高舉,往崇應彪天靈蓋便劈下去,崇應彪見南宮适這般,微微冷笑,左手一撥,坐下烏騅馬便閃開一邊,躲過了南宮适的攻擊,接着崇應彪仗着手中蛇矛長的優勢趁機突刺過去。
南宮适心中有些怒火了,這崇應彪真個難纏,當下便將手中寶刀大力劈砍,『逼』得崇應彪一時手忙腳『亂』的,南宮适見此心中發狠,手下力道加重不斷的向着崇應彪施展殺手,崇應彪畢竟還是年輕,經驗不足,雖然秉着胸中一口怒氣撐得一時,可是時間一長就開始『露』出敗跡,這邊南宮适見了心中一喜,更加奮起攻擊。
忽的大商營內閃出一道光,南宮适心中一驚,手中發力劈向崇應彪,接着趁着崇應彪格擋的反力,側馬躲閃開來,崇應彪也是被南宮适的奮力一擊『逼』退數十步。
“堂堂的南宮將軍竟然這般欺負人!”陣前現出一人,將突刺的長槍緩緩收回,笑着說道。
一時間,西岐大軍冷吸一口氣,即便是剛纔還在耀武揚威的南宮适見得來人也是眼睛一縮,身體一震。陣前這人儀容異相,相貌堂堂,五綹長髯,飄揚腦後,一雙丹鳳眼閃爍精光,臥蠶眉筆直不怒自威,身穿黃金戰甲,手提寒光亮銀槍,騎着五『色』神牛,信步走在陣前。
“黃飛虎?!”南宮适口中驚訝而又恐慌的冒出這三個字。
“叛賊!欺負小孩子不是什麼本事,就來跟本帥交交手!”黃飛虎催動神牛,向着南宮适殺過去。南宮适當下心中一驚,手中寶刀還沒做出反映,便見一股巨力打來,接着南宮适只覺心口一股痛苦難當,身體也如同在空中飛『蕩』,接着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黃飛虎看着擊飛落地的南宮适不屑地冷笑幾聲,“不自量力的賊子,也敢小看我大商軍馬!”
“黃飛虎不要欺人太甚!”崇城之內閃出『毛』公遂,召公奭,畢公,榮公四將催馬上來助陣,南宮适醒轉過來之後又騎上爪黃馬繼續交戰,當下五將圍攻黃飛虎。這邊崇應彪正要上前相助,那邊閃出一人騎着金睛獸舞着大斧攔住崇應彪。
“叔父!”崇應彪看着眼前這人神情很是複雜,一方面是看着自己長大的叔父,另一方面卻是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此時這個叔父卻上來交手,崇應彪也只得無奈迎戰。
“應彪幾年不見武藝增長不少啊!”崇黑虎跟崇應彪交手幾十回合點頭稱讚道。
“叔父不要取笑小侄!”崇應彪當下回道,“叔父與我父乃是兄弟情誼怎的會如此下狠手?!”
“唉……”崇黑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此間之事豈是你這孩子能夠明瞭的,今日叔父看在你是兄長獨子份上放過你,你還是退去吧!”說罷便調轉金睛獸往一方趕去。
這邊黃飛虎大發神勇,手中亮銀槍舞得如同銀龍一般翻騰,不多時便將召公奭,『毛』公遂,畢公,榮公打落下馬,南宮适見此心中慌張,立刻撥動坐下爪黃馬往一方逃遁。
“賊將哪裡去!”黃飛虎當下催動神牛追趕,手中長槍不斷突刺,二人糾纏間竟然離開戰陣,往一處樹林奔去,南宮适正着急間,忽見前面閃出一人,當下大聲喊道:“將軍救我!”
卻不料寒光一閃,南宮适的頭顱騰空飛起,帶着那不敢相信的眼神落在地上,接着南宮适的屍身翻倒在地。黃飛虎見此長嘆一聲,將手中長槍收起,翻身下馬將南宮适的頭顱拿了起來,掛在神牛身邊,翻身上馬,對着那人拱了拱手便調轉牛頭往自家軍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