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鄧九公領着軍馬困守岐山,不時發出斥候尋找鄧禪‘玉’下落,至於往青龍關求救,卻是姜子牙在前往青龍關的所有道路都有重兵把守,只因姜子牙對鄧九公勢在必得,所以時刻提防着青龍關和佳夢關的援兵來救,爲此姜子牙甚至不惜將楊戩,黃天化,哪吒等三員大將佈置在那一塊。
“大帥,幾番尋找皆不得小姐下落,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現在大帥還是趕緊尋找突圍的機會吧!”孫焰紅此時已經一身疲憊不堪,拱手喘息說道,“倘若大帥再不行突圍之計,只怕我軍將盡皆覆沒此處啊!”
“唉!”鄧九公聞言老淚橫流,“老夫只有這麼一個愛‘女’,如今卻下落不明,倘若再爲她將三十萬‘性’命留在西岐,老夫死後何顏面見衆人!”說罷鄧九公將手中寶刀‘插’在地上,“衆將且隨老夫前來營帳中商議突圍之計,伙伕速速準備飯食,衆軍盡皆飽餐安睡,今晚便隨老夫突圍!”
“末將領命!”衆將聞言頓時‘精’神一陣,此便是鄧九公的統帥魅力,畢竟是叱吒風雲幾十年的天下名將,倘若鄧九公真個拼起命來,即便是姜子牙這樣仗着闡教力量的人也是頭痛不已。衆人當下便隨鄧九公往中軍大帳內行去,剩下的將士,皆是緊握手中兵戈,提防着隨時會殺出來的西岐軍馬。
“大帥,如今西岐軍馬將青龍關與佳夢關的大道盡皆紮營重兵,我等當如何突圍,還請大帥示下!”趙升拱手問道,“而且山下還有西岐大軍困住大山,只怕想要強行突破,我軍也會損失不少!”
“山下的西岐大軍在老夫眼裡不過是一些散兵遊勇,不值一提,只是這青龍關與佳夢關兩方西岐駐軍是何人統帥?!”鄧九公皺着眉頭說道。
“大帥請看!”太鸞聞言將地圖打開,指着幾處說道,“此處乃是前往佳夢關的必經之地桃‘花’嶺,由哪吒領大軍三萬在此紮營,此處乃是前往青龍關的必經之地燕山,地勢甚爲重要,有西岐大將楊戩駐守,領軍馬一萬,另外此處有一徑直小道可往青龍關,乃是昔日老太師領軍路過之地,還在此戲耍了闡教‘門’人一番,由黃元帥之子黃天化領大軍三萬駐紮,又有此處一條小徑之道,乃是昔日聞太師領軍突圍之地,有一雷公模樣的將領領一支軍馬四處遊擊!”
“哦?!”鄧九公看着地圖頓時有些好奇,看了多時,眼睛不由閃爍光芒,接着鄧九公低下頭閉上眼睛思索着什麼,不多時忽的嘴角微翹,接着睜開眼睛,閃爍睿智的光芒,指着一處說道,“我等往此處突圍!”
“嗯?!”衆將聞言順着鄧九公的手指方向看去,然後皆是大吃一驚,“大帥,往此處突圍卻不是自尋死路?!”
原來鄧九公手指的方向卻是西岐大城,難怪衆將皆是驚慌失措的面情看着鄧九公,卻見鄧九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笑着說道,“既然聞太師曾好生戲耍了闡教衆人一番,老夫沒有這個本事便好生戲耍西岐衆將一番!你們且看!”說罷鄧九公手指向一處,“此處乃是西岐大道,這裡卻是一偏僻小道,雖然地處偏僻,可是於我們而言乃是一條求生之路!過得此處,便可在這裡與李衛公兵馬會合!”說罷鄧九公手指卻指着南都方向,“以李衛公的謀略,知曉我軍如今陷入絕境,定然會看出老夫的計策,想必那時定會前來接應的!老夫便是死,也要將三十萬兵馬送出二十萬爲大商留下元氣!”
“大帥威武!”衆將聞言皆是臉‘色’大喜,然後又有些凝重的說道,“只是我軍這般行走,如何瞞得住姜子牙和西岐一些有識之人?!”
“所以,我們需要戲耍西岐衆將一番!”鄧九公捋着鬍鬚說道,“你們且看,此路有西岐大將‘毛’公遂,山下乃是西岐大將太顛兵馬與畢公兵馬合圍,姜子牙兵馬卻在此處,所以你們兵分數路一同襲擊西岐軍馬,切記需得留下兩處不可攻打,便是那黃天化與哪吒兩人處,你們需好生謹慎!”
“大帥此法莫不是行虛實之道?!”太鸞聞言心中一動,“是如此的確可以魂淆動聽啊!想必那姜子牙定然以爲我們乃是‘玉’往那兩處奔去!”
“不錯,以你們所見會想老夫會往哪處去?!”鄧九公當下笑着問道,“這姜子牙想來定要費一番腦汁,卻不想老夫打的便是這個主意!”
“以姜子牙的謀略只怕很容易中計,此番倒不是他謀略不足,卻是大帥本來便是借用姜子牙的謀略來糊‘弄’他!”趙升聞言笑着說道,“末將所思,他定會以爲大帥‘玉’往哪吒處逃竄!”
“卻有可能往黃天化處走,定然不會在短時間內察覺到我們所走的乃是這條路!”孫焰紅笑着說道。
“只是如此一來的話,卻也是危險重重啊!”太鸞當下皺着眉頭說道,“畢竟要前去襲擊敵軍,卻會被敵軍圍攻,所以便是計策成功,我軍也損失慘重啊!”
“老夫已經說過,此番三十萬大軍只需留得二十萬便是可以的,即便是老夫也已經做好了戰死疆場得準備!”鄧九公當下臉‘色’嚴肅地說道,“想必李衛公應該會救得出這些人馬,不能將他們留在西岐,要不然反而白白便宜了西岐!”
“既如此,前去進攻楊戩的任務便由末將前去,這楊戩本領高強,唯有末將可以撐得住一時!”趙升當下拱手請命道。
“如此,你便令軍馬三萬前去吧!”鄧九公此時也只得點頭同意,“倘得南邊訊號,你還活着的話便領軍突圍,不要白白犧牲!”
“末將知曉!”趙升點頭應道。
“大帥,此番計策要成功,還需過得崇黑虎這一關啊,以他崇黑虎的實力只怕想要突破防線有些困難!”忽的孫焰紅指着地圖上崇黑虎駐軍的地方說道,“此處卻是我軍往南邊突圍的必經之地!”
“崇黑虎?!”鄧九公聞言皺了皺眉,“別人或許不知曉這匹夫的厲害,老夫鎮守三山關這麼多年,對他卻甚是瞭解,也頗有‘交’情,那時便只有先禮後兵了!孫將軍,你領軍馬一萬前去襲擊姜子牙大軍,可有膽量否?!”
“大帥何必‘激’我?!”孫焰紅聞言拱手說道,“便是命末將前去進攻西岐大城,末將也不多言,自當領軍前去,這姜子牙不過是區區闡教‘門’徒,末將自可以讓他手忙腳‘亂’一時,爲大帥爭取時間!”
“甚好!”鄧九公聞言大喜,“太鸞領軍馬一萬往‘毛’公遂大軍攻擊,老夫自領大軍往西攻太顛,畢公大軍!你們攻擊大約一個時辰便儘快託卻戰事,偃旗息鼓往南處來!”
“末將領命!”帳內衆將聞言皆是拱手應道。
“時間便定在今晚三更時分!”鄧九公將寶刀‘插’在案桌上,“還望諸君以大事爲重!下去準備去吧!”
衆將聞言皆魚涌而出,走出大帳便各自回軍中點起軍馬準備晚上襲擊之事。只見岐山之上,頓時炊煙裊裊,衆商朝甲士皆是坐在地上養‘精’蓄銳,只等晚上夜幕來臨。
“丞相!”岐山一處西岐大軍營帳內,上大夫散宜生走了進來拱手施禮道:“稟丞相,有斥候來報,言稱岐山上商朝大軍舉動頗爲古怪!”
“有何古怪?!”姜子牙聞言皺了皺眉。
“俱在就地修養,似乎沒有什麼軍馬防備,下官所思何不趁這個機會出兵襲擊?!”散宜生當下出聲問道,“只是不曾見得鄧九公與西岐衆將!”
“哼!‘誘’敵之計罷了!”姜子牙聞言微微冷笑,“此計策如何瞞得過老夫,傳令下去,各處兵馬好生在意,防止敵軍偷襲,不可出兵前去襲擊商營!”
“如此說來,這商營這般舉動便是引‘誘’我軍出擊?!”散宜生聞言有些奇怪地問道。
“此乃兵法詭道也!”姜子牙聞言微微一笑,“這鄧九公是欺我姜子牙不識兵法麼?!不用理他,我軍只需圍困住他,只等幾日過去,萬事可定!只是可惜了土行孫這一個良材啊!”
“土將軍的屍首已經尋到了?!”散宜生聞言便問,“卻是何人所殺?!”
“懼留孫師兄所言,土行孫乃是中了法寶戮目珠將眼睛毀去,然後再被那人攔腰斬斷的!”姜子牙搖頭嘆息道,“卻是土行孫失於提防,要不然以他神出鬼沒的土行術,一般大羅高手都難以制服他!”
“既如此,那鄧九公之‘女’鄧嬋‘玉’卻到何處去了?!”散宜生聞言便問。
“雷震子傳來訊報,言稱在一處小山上看見過鄧嬋‘玉’,只可惜待他動手時被一黑袍道人救了去,以師兄所言能夠除得師兄鎮山之寶捆仙繩的除了大羅巔峰之上的便只有師兄自己,所以那黑袍道人修爲最少也是在大羅巔峰之境!”姜子牙出聲說道,“如今土行孫已死,懼留孫師兄的事情也罷了,各回‘洞’府去了!”
南都一處營帳內,一中年漢子正穩坐席位,手中拿着一封竹卷津津有味的讀着,還時不時的將竹卷放下案桌,閉上雙眼思索,接着又睜開眼笑着點頭稱讚,再拿起竹卷繼續閱讀,仔細看時那竹卷前赫然寫着:《宋氏兵算》,案桌一旁又有一堆竹卷,零零散散的堆放在那裡,只第一個修纂的甚是工整,上書《李衛公兵法》。
“大帥,大帥!”正在這將領看着竹卷之時,忽有一人闖了進來跪拜在地,“大帥,我軍斥候探得消息,如今西岐大戰大勢已去,鄧九公兵馬被困在岐山,往青龍關和佳夢關的路道皆被西岐軍馬駐紮!”
“恩?!”這人聞言將手中竹卷放下一旁,走到一處打開地圖看了一時說道,“沒想到久經戰場的鄧九公也在此失利,哎!你下去將衆將喊來帳內聽候調遣!”
“大帥,我等這般‘私’自行動,到時候傳到大王耳中,會不會?!”那人聞言臉‘色’有些擔憂。
“你擔心什麼,我此番所爲乃是爲大商社稷考慮,這佳夢關與青龍關俱被西岐大軍把守,想必朝歌方面還沒有接到鄧九公軍馬失利的消息,如何能夠出兵營救鄧九公?唯一能夠出手的便是我們了!這姜子牙還真的不將本帥放在眼裡,以爲有張桂芳大軍看守,便能阻擋住本帥?!哼!”這人聞言冷哼一聲。
“是!”那人聞言立刻拱手應道,便退出大帳往軍中奔去。
“宋氏兵算有云:兵者,詭道也,虛而實之,實而虛之,此乃虛實之道,想必鄧九公久經戰場,此番謀略應該不會沒有的!”這人看着地圖微微笑着說道,“如此,本將便在此處等你!”說吧手指點在地圖一處說道。
不多時有將領涌進營帳,拱手行禮道:“大帥,有何事吩咐?!”
“鄧九公兵馬此時危在旦夕,本將想領軍前去營救!”這人笑着說道,“便請你們來商議一番!”
“大帥儘管吩咐!”衆將聞言皆是笑着說道。
“如此,大軍分成三路,一路往張桂芳軍馬攻去,一路繞道偷襲西岐城池,待西岐有所準備時便徑直返回來,其餘人馬分出三萬騎兵隨本將前往臨童山駐紮!”這人笑着說道。
“聽大帥將令!”帳內衆人聞言皆是拱手應道,說完便見那人大手一揮,接着衆將走出大帳往軍中點起軍馬,便開出南都,往西岐方向進軍。
夜幕來臨,鄧九公便穿戴整齊,拿着寶刀騎在烏騅馬上,看着手下衆將士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天空,接着又移向南邊,心中暗暗默唸:李衛公,不要讓老夫失望!
三更時分來到,鄧九公將寶刀高舉,遙指西岐營帳大喊一聲:“衆將士,我們這幾日被那西岐賊子‘弄’得一身狼狽,便在今晚有怨抱怨,有仇報仇!隨老夫殺!”說吧一騎當先往山下太顛營地殺將而去,後面大軍聞言皆是大聲歡呼,高舉戰戈催動坐騎隨後奔去。
太顛正在營地內休息,忽然察覺到大地在震動,心中一驚立刻翻身起來,穿戴好盔甲後便拿着大刀走出營帳,卻見此時的西岐營地一片魂‘亂’,商朝軍馬正在營地內往來衝突,時不時的扔下火把將營地焚燒,當下大喝一聲一刀將殺向自己的一騎兵砍死,翻身跨上戰馬,便與商朝軍士廝殺。
正在太顛奮勇廝殺之際,忽的聽見一聲弓弦震動聲,接着太顛便見右臂一痛,回頭看時卻見一老將手拿寶雕弓,冷笑着看向自己。“鄧九公?!”太顛見此心中一驚,當下血涌入頂後便左手提着大刀往鄧九公處殺來,卻不料還未行到跟前,一道寒光斬來,太顛左手揮刀橫檔,卻是一商朝將領。
“看來此地西岐軍營已毀,該走了!”鄧九公看着戰場內的情況心中暗想,接着長嘯一聲將寶刀高舉,往東邊一指,商朝兵馬見此盡皆井然有序的退出戰場,往東邊奔去,至於太顛早已被畢公救了去。鄧九公領着軍馬進入東邊山林後又徑直往西邊走,繞過西岐營地,直‘插’西岐大城方向去。
“報!”姜子牙正在營帳內休息,忽聞外面傳來廝殺聲,當下便醒轉過來,穿戴完畢便拿着打神鞭,走出營帳,早有人牽來四不像,姜子牙翻身騎上四不像,有一將士跪拜跟前。
“外面是何軍馬?!”姜子牙皺着眉頭問道,“何時攻來的?!”
“外面攻來的乃是商朝軍馬,有旗號寫着‘孫’,三更時分殺過來的!”那將士立刻答道。
“三更時分?!”姜子牙聞言臉‘色’一變,“速速發出斥候往各軍聯繫!其餘人馬,先將此處軍馬殺散再說!”
“是!”那將士聞言點頭應道,說吧便轉身往一處奔去。
“孫?難道是商朝鄧九公帳下孫焰紅?!”姜子牙正在低頭暗思之際,忽見眼前一陣火焰噴來,當下一驚,催動四不像躲閃一旁,再看時果見來人乃是鄧九公麾下大將孫焰紅。
“姜子牙,哪裡去!”孫焰紅大喝一聲,將寶刀一揮便往姜子牙殺來。
“不好,老夫幾無近戰之力!”姜子牙心中一驚,當下便轉身就跑,孫焰紅見此張嘴便噴出一團火焰往姜子牙身上燒來,姜子牙一直提防着孫焰紅的異術,見得孫焰紅口吐火焰,當下便轉身往一旁閃去,怎料人剛閃過,便有一道寒光斬來,卻是孫焰紅的大刀已經往姜子牙頂上斬來。
“丞相勿憂,閎夭來了!”就在這時,一把大刀往上迎去,頓時便將孫焰紅的攻勢打斷,姜子牙趁此機會閃開一旁,看時卻是西岐大將閎夭趕了來。
“老師不要驚慌,弟子武吉來了!”又有一將手持一杆長槍,騎着白璧馬奔來。
與此同時,西岐衆營盡皆遭到偷襲,‘毛’公遂營地一片魂‘亂’,木吒與金吒營地內也是一片狼藉,幸得衆將反應及時,沒有受到多大損失,只是這商朝軍馬偷襲一次後便消失不見,楊戩營地內楊戩正在與趙升‘交’手,不過楊戩終究技高一籌,一時壓制得趙升毫無還手之力,基本上算是凶多吉少了。
這一邊,鄧九公也與崇黑虎軍馬‘交’起手來,兵對兵,將對將捉對廝殺。鄧九公與崇黑虎好一場廝殺,崇黑虎坐下金睛獸張牙舞爪,鄧九公坐下烏騅馬穩如泰山,崇黑虎兩把蘸金斧舞得如同兩條游龍,鄧九公一柄大刀猶如蛟龍探海,就這般兩人‘交’手大約數百回合。
“什麼?!”姜子牙坐在四不像上大喝一聲,“除卻黃天化與哪吒兩路軍馬,其他衆人營地都被偷襲?!”說吧姜子牙便低下頭思索。
“丞相,此番鄧九公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散宜生出聲問道。
“無非是虛實之道,只是不知着鄧九公到底往哪處去了!”姜子牙當下皺着眉頭說道。
“莫不是哪吒處?!”木吒當下驚訝地說道,“哪吒素來‘性’格莽撞,很容易被鄧九公‘激’將,而且這鄧九公善於用兵,要想從哪吒眼皮底下逃遁,甚是容易!”
“可是天化師弟處也是有可能的,昔日聞太師便是從那逃遁的!”金吒當下也出聲說道。
“好厲害的鄧九公!”散宜生聞言冷吸一口,“此番卻是有一番選擇啊!只是不知鄧九公到底往何處去了!”
“我等往黃天化處去!”姜子牙忽的笑着說道。
“丞相這是爲何?!”散宜生聞言便問。
“兵法,虛實之道!”姜子牙聞言微微一笑,“鄧九公想要用哪吒的莽撞‘性’格來誤導我們,所以我們需往天化賢侄那裡去!”
“這話何解?!”木吒聞言不解出聲問道。
“鄧九公的計策是想讓我們以爲他會利用哪吒的莽撞‘性’格而從哪吒處突圍,‘誘’‘惑’我們往哪吒處奔去,可是自己卻往黃天化處走,所以我們須得往天化賢侄處去追趕!”姜子牙捋着鬍鬚笑着說道。
“可是下官總覺得有些古怪!”散宜生聞言皺了皺眉。
“無妨,我等前去追趕便知情況如何!”姜子牙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