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看向了他，眼裡閃着不耐，“本尊只是在這裡休息而已。”
“怎麼，這裡不可以休息？”
空晝冷笑了下，“可本尊看到的可不止是休息而已，你剛纔招招狠厲，確定不是要殺人滅口？”
“你剛纔手上拿的是什麼？”
“本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帝妃矢口否認。
顧暖看了她一眼，問空晝，“是蟲子嗎？”
他們身上的蟲子不是姬罹下的麼？
還是說，兩人之間的不和，就是演演而已。
空晝搖頭，“沒看清，但更像一個水晶球一樣的東西。”
顧暖看向帝妃，“所以，姬罹所用的護衛隊，是帝妃給她的了？”
“你們倆不過就是表面上不和而已，實際是合作關係？”
“難怪上次未央要將她關進黑獄，她要找你，原來是這樣。”
帝妃瞥了她一眼，“本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尊的確與她說不上不合，但說不上好。”
“更沒有你所說的合作，另亂給本尊安罪名。”
顧暖挑眉看着她，還是否認。
空晝看着她道：“本尊算是知道，爲何臨川會收了你管理護衛隊的權力。”
“還真是心詭之人，護衛隊放在你手裡，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
帝妃看着他，微眯了下眼，“空晝，你是在曲解本尊。”
空晝略帶嘲諷的笑了下，“無需曲解，你再怎麼狡辯也擺脫不了事實。”
“臨川閉關前，把你的權力收回，本尊還以爲只是他攬權而已。”
“如今卻是明白了。”
帝妃皺眉看着他們，“隨你們怎麼說，本尊說了，本尊未曾做過什麼。”
四人僵持在這裡了。
顧暖想了下問道：“你既然什麼都不承認，那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你知道是誰把嫵漓引到風悟道去的嗎？”
帝妃搖了下頭，“本尊不知，本尊知道她失蹤後，也是過了許久。”
“再問一個，你知道三公主的存在吧？”顧暖這話問出來，連空晝都看向了她。
他沒想到，她還知道三公主的存在。
帝妃這會是點頭了，“知道，但並未見過她。她一直被神帝囚禁在一個宮殿內，不許任何人靠近。”
“見過她的人屈指可數。”
“只因爲她的身世特殊？你可還知道其他的？”
帝妃看了她一眼道：“不知道，當初神帝跟本尊說過，不許打探她的事。”
“所以，她的事本尊從未去打探過。”
顧暖想了下又問道：“那你知道姬罹和嫵漓兩人，知道她的存在嗎？”
“嫵漓是知道的，她還見過。但姬罹知不知道，本尊並不清楚。”
顧暖發現了，她對於姬罹的事，都是三緘其口的。
“那知道姬罹的母親是誰嗎？神帝爲何沒讓她上神冊？”
帝妃笑了下道：“這個，你與其問本尊，還不如去問她本人。”
“這不正好趕上了麼，問你那麼多不回答，可不得聊點其他的麼。”顧暖知道她不會再說了。
自己的繞線計劃失敗。
“不尊不是不說，只是不知道的事，你讓本尊怎麼說？”
一直沉默的淵博雲亦擡起了頭，“姐，這些真的都與你無關？”
“怎麼，你也不信本尊？”帝妃看着他的眼神很平靜一樣，卻又像起了波瀾。
顧暖笑了下道：“你這樣都是矢口否認，卻又沒有任何解釋的，怎麼能得到信任？”
“我想，你是知道姬罹的事的，可你一直不肯說。”
“本尊不知道。”帝妃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知道問不出什麼了，顧暖看向淵博雲亦道：“我先回去了，你與你姐聚聚吧。”
看了空晝一眼，就走了。
空晝跟了上去。
顧暖拉着他進了秘境，打開窺鏡看着外面。
空晝見這地方靈氣竟比帝境的靈氣還濃郁，立即打量了起來。
看着歸虛宮與帝邊有點眼熟的宮殿，“這是哪？”
顧暖一直看着窺鏡，“我的空間內。”
宮未離與西琸走了過來，“她說什麼了？”
顧暖搖頭，“什麼都沒說，怎麼問她就是否認。現在看雲亦是否能問出什麼。”
所有人都看着窺鏡，裡面兩人安靜了會，淵博雲亦纔開始說話。
“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目的？這些事是不是真的與你有關？”
帝妃看着他道：“不是我，也沒有目的，未曾做過的事，本尊爲何要認？”
“護衛隊的確還有我的人，也的確是程由，但我並未派他去過回都。”
“我來這裡，也是因爲來找他的。”
“他已經許久未與我聯繫了，也未見他在帝宮裡出現，怕他出了意外才下來的。”
“只是，沒想到讓你岳母抓了。”
顧暖看了眼還躺在地上的程由。
她如果沒有說謊，那總有一個人在說謊。
顧暖看着窺鏡裡的淵博雲亦，想起了上次他身上的蠱，那次絕對是未央下的。
那時的帝妃也是很激動的，她應該是知道這種蠱，所以才那麼的擔心。
怎麼就給忘了呢。
怎麼越來越複雜了，理不清了。
這個副本太費腦了。
“空晝，現在，要麼是帝妃在說謊，要麼就是未央在說謊了，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現在，問題是，未央知道使用蠱蟲，姬罹也知道，就差帝妃了。”
“帝妃又什麼都不承認，也不說她知道的。”
說着，顧暖就搖起了頭，“還真是複雜。”
“未央與姬罹不確定有沒有關係，畢竟這幾天的所見聞看着不像有什麼關係一樣。”
“如果真的關係，那這倆人絕對是影帝影后級別的人物。”
“何爲影帝影后？”空晝聽着這兩個詞相當困惑。
顧暖輕咳了聲，又溜嘴了，“就是很會演戲。”
“阿離，程由有沒有再說什麼？”
宮未離搖了下頭，“沒有，並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顧暖走到程由身邊道：“總能說實話了吧，誰派你去的回都？”
程由看着窺鏡道：“你自己猜中過，未央神尊。”
顧暖皺起了眉，那他真的會如設想中那樣，拿魔氣去害神帝？
“那你身上的蠱到底是姬罹放的，還是他？”
程由搖頭，“這個真的就不知道了，因爲他們都知道我身上的蠱蟲。”
“你們不必糾纏帝妃了，她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