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唐意歡只能作罷,小心謹慎的看着追來的這幫人。
好在這幫人沒有馬,只能跑着追,給她們很大的逃跑的時間。十里坡雖說是一個實蝕骨遍地的山坡,到處都是死去的腐爛到惡臭的屍體。
這地界卻是十分大的,大到馬可以肆意的在十里坡上馳騁。
唐意歡雖說沒有去看這一路的風景,但發現了有些搖搖欲墜的楚君赫。唐意歡感受到楚君赫那搖搖欲墜的身體,下意識的探身拽住馬上的繮繩。
聲音有些焦急的吼道:
“王爺?王爺!”
對方並沒有回答,在這時候,唐意歡覺察到楚君赫可能昏迷了,便一隻費力的牽着繮繩,另一隻手將衣服的一塊撕裂開,單手將楚君赫的身體綁住,確認對方不會墜馬後。
飛快的翻身坐在身前,將楚君赫綁在她的身上,防止楚君赫落馬。
她看着周圍的山坡,毫不猶豫的駕着馬去森林深處。
十里坡離的最近的森林是迷谷森林,唐意歡對於這個森林已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她找到一個可以躲避的藤蔓後,將楚君赫拽下馬,動作有些粗暴的扔在藤蔓上,讓他靠着樹。
楚君赫面色有些慘白,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什麼,惹的唐意歡不得不蹲下身體,耐着性子爲其檢查。
直到摸索到腰腹處,唐意歡看着手裡的血跡,瞳孔有些震驚。她將病患處的布料撕開,發現裡面滲血的繃帶。微微蹙眉。
“還真是,不要命。”
她也不管對方疼不疼,處理傷口要緊。唐意歡將楚君赫內襯的衣袍撕成一條條布料,用來幫助他包紮傷口。
她看着楚君赫腰腹處的傷口,目光有些嫌棄。這血肉模糊還帶着感染的膿瘡,怕是不緊急處理是不行了。
作爲一個頂尖殺手,處理傷口是最基本的需求。在必要的時候,她們甚至可以自己爲自己動外科手術。
唐意歡現在也不管對方是什麼王爺,如果這人當真死在了自己的手上,那怕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想到這兒,唐意歡從揹包中拿出火摺子,將方纔從系統裡用五積分兌換出的手術刀,燒在上面,做着最簡單的消毒。
一切準備就緒。
唐意歡拿着手術刀,就割在那些腐爛感染的腐肉上,由於手術刀的溫度很高,甚至都能聽到傷口嗶咔嗶咔的聲音。
伴隨着難聞的熟肉味。
唐意歡的手術刀雖說用的沒有外科醫生那般厲害,可技術也是不差的。
楚君赫本來是裝暈,可被唐意歡這麼的操作,饒是再能忍得住疼的人,也有些受不了的想咬住嘴脣。
爲了不讓她唐意歡發現,他只能裝做被痛醒。
“嘶…”
聽到聲音,唐意歡知道對方醒了。
但也沒空搭理他,也知道處理傷口很疼,便隨意的從揹包中拿出一個細長的瓶子,粗暴的塞到了對方的口中。
“疼,就咬着。”她語氣有幾分冰冷。
楚君赫咬着嘴裡那硬邦邦的藥瓶子,毫不猶豫的吐了出來,模樣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本王,不用。”
唐意歡也懶得理會好面子的男人,手速飛快的處理着傷口,手上的動作也並沒有溫柔幾分。好在感染的範圍不大,一刻鐘唐意歡就處理好了。
她從楚君赫的腰間將那酒壺拿了過來,未等楚君赫同意,就撒在了傷口處。
白酒迅速的侵蝕着楚君赫的傷口,冷汗不斷的從額間流下,這種感覺疼痛讓他想躺在地上打滾的心都有。不過爲了面子,他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唐意歡看他面色不好,也加快處理,將之前小白給的傷藥隨便的拿出一瓶,一股腦兒的倒到了他的傷口處。
楚君赫看着那熟悉的瓶子,還有那豪放大氣的手法,忍不住有些許心疼。
這可是他向國師要的極品傷藥,國師拼死也就給了這一瓶。
如今竟然用在了他的身上,當真…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