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老人剛剛站起來,轉身要走,卻被李青雲叫住了。
“馬老,你把這串寶珠拿回去!楊陽不能收!”李青雲誠肯的說。
楊陽這時早把那串寶珠戴在了腕上,“李主任,這也是人家表達歉意的一種方式,我們卻之不恭!”
“楊陽說的對,你們就收下吧!”東山老人說完,轉身離開了李青雲的辦公室。在走出來的那一剎那,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想和老夫鬥,你們還嫩點!”
辦公室內,楊陽對紫紅色的寶珠愛不釋手。他反來的覆去的看個不停,“李主任,這可真是個寶貝!老傢伙下了血本,看來他是真心實意的來道歉了!”
“楊陽!”李青雲坐下來之後,十分嚴肅對楊陽說:“你和東山老人之間有什麼過節?”
於是楊陽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對李青雲說了。最後楊陽說:“這個東山老人,也不像大家想的那樣,他並非是一個心胸寬廣的武者。雖然盛名在外,但那只是一種假象。他縱容待弟打架鬧事,然後不管不問。名氣大又能怎麼樣?惹到我們光明武館,我就要收拾他。”
聽楊陽說完,李青雲無言以對。他不能反駁楊陽,因爲楊陽是對的。他才二十多歲,就恪守着正直的個性。雖然行事有點魯莽,但李青雲不得不佩服楊陽!
“那好,你就收下東山老人的寶珠吧!不過他不會就此罷手。你的功法突飛猛進,但是你的人世閱歷並不深。東山老人久歷武界,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是個表裡不一的人。那你還真要小心!”李青雲也怕楊陽被那算計,現在楊陽是光明武館的招牌,也是未來撐門立戶的人。
楊陽並沒有多想,他腕上帶着東山老人的定神寶珠,走出了主任的辦公室。他的確是閱歷太淺。楊陽還不知道,在東山老人摘下寶珠的那一刻,他就落進了東山老人的計謀中。在東山老人剛纔走出來的時候,一張無形的大網已向楊陽撒開。
……
東山老人回到孫家,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師父,你把楊陽擺平了嗎?”周大龍湊過來問。
東山老人緩緩坐定,用深沉的口吻說:“楊陽在我眼裡不過就是一隻螞蟻!弄死他根本不用我親自動手。”
孫志剛從牀上爬下來,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說:“外公,你真的能擺平楊陽。到時我只想讓他給我磕兩個響頭。”
“乖孫子,當然要讓他磕頭了!你以爲外公是紙老虎嗎?”
孫志剛笑了,有點得意忘形。“哎呀!”笑的過勁,弄得渾身發痛。“外公,你的計劃是什麼?”
“我的祖傳寶珠被偷了,我懷疑是楊陽下的手!”東山老人很平靜的說。
周大龍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師父果然是老奸巨滑!不,是老謀深算,還也不對!是深謀遠慮!這次讓楊陽有口難辨!”
東山老人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只要自己在推一把。楊陽就會萬劫不復!三個心懷不軌的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氣,把楊陽算的死死的。
不知不覺天近黃昏。孫副市長從江陽市委大院中,開着車回到了家裡。這幾天江陽市規化,把他忙的焦頭爛額。連岳父東山老人來了,也抽不出時間來陪他老人家四處逛逛。
晚上是唯一的時間,孫朝風脫下外套。和坐在沙
發上的妻子馬紅,一起向岳父的臥室走去。
咚咚咚……孫朝風敲了敲門。
“進來吧!”東山老人說。
孫朝風和馬紅一起走了進去,看到東山老人正那裡找東西。房間裡亂七八糟一片狼藉。“爸,你在找什麼呢?”孫朝風問。
東山老人頭也沒回,他說:“我的祖傳定神寶珠不見了,一定是被人偷走了。”
馬紅心裡一驚,“爸,你是說那串寶珠不見了!”
“是啊!我這次來,就是想把那串寶珠傳給剛子的。我老了,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是應把寶珠傳給我剛子了。可是……”東山老人又開始亂翻起來。
孫朝風知道岳父有串寶珠,那串寶珠是馬家的傳家寶,價值連城。也是岳父的心愛之物。不管岳父走到那裡,都會隨身帶着那串寶珠。
“岳父,你今天出去了沒有?”孫朝風問。
東山老人直起腰說:“我戴着寶珠去了一趟光明館。回來寶珠就不見了!在光明武館,我和楊陽談了半天。他對我的寶珠挺感興趣的。”說到這裡,東山老人若有所悟的拍了一下腦袋說:“會不會是楊陽把我的寶珠偷走了。
這時孫志剛走了進來,頭上貼着一大塊止血膠帶,走起路來還扭來扭去的。
馬紅一回頭,看到兒子這付樣子,心疼的不得了。兩天沒有見兒子,還以爲他在練功,沒成想弄成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剛子,你這是怎麼了?”
孫志剛看了一眼外公,然後小聲說:“媽,我被人打了!”
“是哪個王八蛋打的你!”馬紅也是一付火暴脾氣,一聽兒子被打,臉都氣紫了。“是誰下這麼重的手!頭都打爛了!”
孫朝風盯着兒子,雖說他是個男人,可是愛子之心還是有的。“剛子,別怕!告訴我們是誰打的,如果不是我們的錯,我要他好看。”
“剛子真是個乖孩子,前天被打了,一直沒敢和你們說。就怕你們擔心!”東山老人不再找那串定神寶珠,“他是被光明武館的楊陽打的。”
“外公,不要說了!”孫志剛靠着老媽,用膽怯的聲音說道。
東山老人說:“還怕什麼!楊陽在光明武館內稱王稱霸,難道就沒有人管他了嗎?他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又偷了我的寶珠,這件事不能就此了結。”
看到兒子被打、岳父被偷,一向以冷靜著稱的孫副市長,此時也冷靜不下來。他一拳打在身旁的桌子上。“楊陽,你等着!”
說完之後,孫朝風轉身走出房間。氣咻咻的開着車,向江陽特警隊駛去。
晚風吹動柳梢,帶來了陣陣涼爽。可是卻拂不平孫朝風心中的怒火,自己身爲副市長,竟然保護不了家人。自己還特麼算個男人嗎?
孫朝風一路風馳電掣,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江陽特警總部。
江陽特警總部,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院子,四周是高高的圍牆。圍牆足有一米厚,上面有一排鐳射激光槍。大門口沒有守衛人員,但有一個眼球掃描儀。如果有人敢擅馮總部,一百二十個激光槍會同時開火。就是3釐米厚的裝甲坦克也會被擊成粉末。
來到大門口,孫朝風沒有下來。而是伸着脖子在掃描儀上過了一下。
一個機械般的電腦聲音響起,“孫朝風,江陽副高長。歡迎來到江陽
特警總部。”大門開了,孫朝風開車向裡駛去。
此時江陽特警的教官於海威正坐在辦公大廳內。
江陽特警總部的辦公大廳,比光明武館的練習大廳還要大。四面的牆上全是水晶大屏幕,中間是高科技電子桌面。在這個大廳中,足不出戶就可以遍察九州國內的全部地形。如果千里之外有事發生,只需啓動遠程攻擊設備,在短短几秒鐘就可以精準無誤的擊中目標。
讓教官於海威自豪的不是這些高端軍事設備,而是他手下有一隻二十人組成的特警隊。這二十人是在九州國內精挑細選出來的。經過自己的調教,每個人都嫺熟熱兵戰術,也同樣精於冷兵白刃戰。
於海威三十多歲,一年四季都穿着背心。強健的體魄使他不畏嚴寒,不懼酷暑!身上的肌肉如塊壘般突起。他是九州國內最出的色的特警教官。經他調教過的特警,個個都出類拔萃。出了特警總部的大門,每個人都可以對付一個大宗師巔峰級的武者。二十個特警,就像二十把鋒利的軍刀。一旦出鞘,必取對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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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的雪茄冒出淡藍色的煙霧,於海威坐在靠背椅上,神色安然。兩條長滿黑毛的腿放在前面的桌子上。
“教官,孫副市長要見你!”一個特警走過來,筆直的站在於海威面前。
於海威把嘴裡的雪茄放在菸灰缸中,擡頭說:“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孫朝風跟在特警後面走了進來。於海威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孫副市長,這麼晚了,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孫朝風開門見山的說:“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
“什麼事?”於海威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會是江陽出事了吧!”
“那倒沒有!”孫朝風說:“我只是想讓你調出幾個特警,幫我抓一個人!”
於海威沒有回答孫朝風,特警的使命是保護九州國的安全。像抓人這種小事,找警署就可以了,沒有必要來叫特警出手吧!於海威揮了一下手,摒退了站在門口的特警。
“孫副市長,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也清楚,動用特警是要軍部批准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官,手裡的權力沒有那麼大!”於海威儘量婉拒孫朝陽。
孫朝陽久經官場,豈能看不出來這點小端倪。“於教官,我兒子在光明武館被打。我岳父東山老人被凌辱。這兩件事,都是因爲一個人而起!”
“有人敢凌辱東山老人?!”於海威來了興趣。他抽出一隻雪茄遞給孫朝風,然後幫他點燃。“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
“就是光明武館的楊陽,他把我的兒子打的渾身是傷!還偷走了我岳父的家傳之寶。”孫朝風說。
“那孫副市長的意思是,讓我派兩個特警把楊陽抓過來!”於海威似乎明白了,能讓東山老人吃了暗虧的人,那一定不是簡單人。怪不得孫朝陽來找自己,原來他對付不了楊陽。
孫朝陽把雪茄放捏在手裡,擡頭說:“就當我求你了,你幫我出這口氣!”
同在江陽,孫朝陽把話都說到這份上,如果於海威再裝大,那就有點過了。一個政系,一個軍系,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孫朝陽必竟是江陽副市長,於海威還是要給他三分面子的。
“孫副市長,你回家安安穩穩的睡個覺。明天我把楊陽給你帶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