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警察沒有說,夫人,待會兒我們還要去嗎?”那人吞了吞口水有些膽怯的說道。
他家裡還有老婆孩子,他可不希望就這樣丟了性命,雖然說這次的事件沒有幾天前的那次嚴重,但是他還是有些害怕。
“你查查看,現在還有回W市的機票嗎?”張母又問道。
她想現在W市應該是最安全的纔是,她應該聽自己女兒的話,待在W市不走就好了,只要不來Q市就碰不到這樣的事情,她又想到,萬一自己的女兒知道了Q市現在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吵着要來見她,想到這裡她心裡又有些擔心。
“夫人,最先出事的就是飛機場,現在,飛機場那邊已經戒嚴了,並且我想那些航班都已經取消了吧!”那人又說道,
“什麼?最先出事的事飛機場?怎麼可能?我纔剛下飛機不久,怎麼就出事了?”張母又有些震驚的問道,自己剛到Q市這纔多久啊!
“就是在您剛離開飛機場的時候發生的第一起事件,所以飛機場那裡應該是不能走的了,夫人,現在最好的辦法應該就是等着警方處理這件案子。”那人在說完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之後又補充了一些自己的意見。
飛機場內,那名全副武裝的男子在往裡面人羣最繁華的地方走去的時候撞了許多路過他身邊的人,引得他周圍的罵聲一片。
“什麼人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就是,我看他八成是喝醉了!”
“這年頭的人,撞了人也不說聲對不起就走了!真是沒素質!”
“喲,這什麼味兒啊?是有一段時間沒洗澡了吧!這渾身怎麼還有一股子味道啊!別是哪個乞丐混進來了吧!”一箇中年婦女捏着鼻子大聲喊着。
只見她全身上下都穿戴得珠光寶氣的,像是個暴發戶,剛纔那個人就撞了她一下,鼻子尖的她一下就聞到了那股子讓她極度不舒服的異味,聽到她說的話,有的人卻是真的聞到了,開始在旁邊紛紛議論着。
有的人卻是以爲她裝模作樣,在一旁對她指指點點的似乎在說她如何如何的看不起人之類的,那個中年女子看到人羣裡有人在說她,她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我沒說謊,本來就是他身上有味道嘛!你們不信可以問一下離他近的人,看是不是我說的那樣的!”中年婦女似乎是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急忙爲自己辯解着,
“我說人家不就是有些味道而已嘛!你至於這樣說人家嗎?人心都是肉長的,你這樣說可是會傷了人家的心,再說了,你不就仗着你有幾個臭錢嗎?至於這麼糟蹋人嗎?”這時人羣裡走出來一個自認爲有正義感的人滿嘴帶着酸氣的對着那中年婦女不屑的說道。
“我怎麼了?我不就說了他一句身上臭嗎?你們犯得着這樣對我嗎?我有說什麼嗎?你們這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我有錢又怎麼了?我有錢就不能說話了?”
那中年婦女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當她看見人羣裡的一些人支持那個站出來說她的人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把手裡拿的機票撕碎了跑出了機場。
看見她跑走了之後,那個開始站出來說話的那人滿臉笑意的看着那些被撕碎了扔在地上的飛機票碎片。
“切,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撕一張飛機票算什麼?有本事你燒錢啊!”那人在心裡又有些嫉妒人家的財富一般的說道。
正當他要走的時候突然聞見了一股異味,那股異味直接讓他肚子裡還沒消化的食物有些反胃,他強忍着那股異味的刺激擡頭往周圍看去,他倒是想看看這股異味的源頭是哪裡。
結果他的目光看見了一個極爲熟悉的身影,剛纔那個已經走遠的黑衣人,此時的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經過自己的多項判斷之後他才確認那股異味的源頭明顯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只見那人恍若未覺一般的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那人心裡突然就生起一股無名之火。
“你這個人到底多久沒洗澡了,都快薰死我了,你出門來都不洗一下澡的嗎?真是的,沒禮貌。”那人似乎已經被那股異味薰得忘記了剛纔的自己還在爲了他辯駁的事實,周圍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臉上不由得都露出一股對他輕蔑的神情來,彷彿是覺得這樣的人自己見多了。
“喂,不是的,他身上真的有味道啊!而且還特別的重,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那個人看到人們這樣對他的表情之後大喊道爲自己辯解着,誰知道人們對他的不屑之情更加的深了,甚至有些還在私下裡開始說起他來了。
那人覺得自己又是羞愧又是尷尬,想埋頭一走了之的時候就聽見人羣裡突然傳出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卻止住了所有人的議論聲,讓所有人都清晰地聽見了他的那句話。
“那個是屍臭的味道。”那人說道,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都集中在了那人身上,再也無人管那個站在中央正在尷尬中的男子,衆人看見說這話的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臉上架着一個黑色的眼鏡,神情有些許的靦腆和羞澀。
當他看見自己的話引來這麼多的人關注的時候他就更不好意思了,臉上泛起了紅暈來,又過了一會兒他怕衆人不信他的話把他當成騙子,他又擡起頭來看着所有人說。
“我是學法醫的,我是一名學生,不過今年已經在實習了,我聞過這種味道,就是屍臭的味道沒錯的。”
那人說完就將目光盯在了那人的身上,衆人目光中的懷疑之情如今被打消了不少,也都紛紛把目光移向那人,外面的人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看見這裡圍着這麼多人,以爲是有什麼熱鬧可以看,都紛紛湊了過來準備看熱鬧,而那個黑衣人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仍舊是直直的站在原地看着衆人。
也許是現場的氣氛太過壓抑了吧,令衆人心裡都很不舒服,於是,
“喂,你到底是誰啊?身上怎麼會有那個味道?”
有一個明顯脾氣有些暴躁的男子站出來對着那人問道,他脾氣本來就急躁,現在看到那人這樣心裡更是起了幾分火氣一般,在等了一會兒那人還是沒有說話的時候,那人忍不住自己心裡直竄的小火苗了,直接衝了上去伸手推了下那個黑衣人。
只聽見人羣裡一陣驚呼聲,那人只覺得自己觸手之處極爲的僵硬,那個人卻直直的朝着地上倒了下去,一動也不動的躺在了地上,推他的那個男子一下子就慌了。
“你們剛纔都看見了,我可什麼也沒做,我就是輕輕的推了他一下。”那個男子看着人羣說道,這個人要是沒事還好,要是真有什麼事情那他豈不就是被冤枉了嗎?
“我們只看見你推他了,然後他就倒了,你使了多大的力氣我們怎麼知道。”人羣裡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說道,周圍的人也都紛紛附和着說道,
“對啊對啊,你使了多大的勁兒我們怎麼會知道。”
聽見人羣是這樣的反應,那個男子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他家裡雖說有些錢,但是這人若是一直賴上了他們家,自己家裡就算是有金山銀山早晚也會被他搬空的,就怪自己這暴脾氣,要不是自己這脾氣,眼下自己能攤上這事兒嗎?
想到這裡,那人都快急哭了,這時只聽見人羣裡又傳來一聲驚呼聲,男子急忙轉過頭去,看見那個剛纔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人從地上像喝醉了酒一般的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
“你這人,沒事還嚇我,真是的。”男子看見這一幕雖然心裡極爲的不舒服,但是又想起剛纔的情景,他也只能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走出了人羣。
只留下一堆還在看熱鬧的人。只見那人站起來之後頭突然就擡了起來,他慢慢的朝着人羣靠攏來,人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也都沒有動,就站在那裡看着。
只見他離最前面的人只有兩步之遙的時候,他突然就開始摘去了自己的口罩和手套,人們只看見他口罩下的臉早已經變成了一片青紫之色,而他的手指上也生出了紫黑色的長甲,看上去鋒利極了。
人們這纔有些驚慌的往後退去,但是人太多了,前面的人雖然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但是後面的人沒有看到,不僅如此,後面的人在聽見前面的人的呼喊聲之後心中的好奇聲更甚,他們拼命的往前面擠着,似乎是想看看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似的。
而他們的這個動作又將前面的人逼得沒有退路,直接被送到了那人的身邊,那人看着撲到自己身邊的人喉嚨裡發出一陣嘶吼聲,他開始以常人的速度朝着地上人襲擊而去,只見他趴在那人的身上嘴中的利齒一下子的就咬破了那人的喉嚨,然後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吸食着那人的血,直到那人被喝乾血而死時也沒有過去多久,現場的混亂還在繼續着。
他又開始了自己的下一個目標,而當後面的人終於看到了這令人恐懼的一幕時開始紛紛朝着遠處跑去,此時已經有三人被他吸乾了血了。
“殭屍啊!這裡有殭屍啊!快來人啊!”有人一邊跑一邊喊着安保人員,與此同時在監控室裡的安保人員也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忙聯繫機場裡的安保人員一起往這裡趕過去,有的人員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