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教授沿路走開。
田雲初猛地抱住她,激動的尖叫,“天意,你好棒啊!連校長都想請你留下來,你可真是吃香。”
“在外面可別這麼說,我這哪兒是棒啊,只是人家校長和蘇教授看得起而已;走吧!一會兒該我們班合影了。”楚天意拉着她走到班級的地方。
前面一個班級照完合影不過是兩分鐘的事,很快就輪到了他們班。
蘇教授周圍圍滿了學子。
楚天意讓倆個兒子在旁邊稍等片刻,然後和田雲初一起走到學子中;兩人的身高在一種男子中顯得嬌小玲瓏,一張合影下來,時間彷彿定格了一般。
等攝影師傅起身,大家如解放了一般,歡呼大叫。
這一刻,當所有畢業要做的事情做完,代表着辛苦四年時光,終於要解放了。
“好了,接下來大家隨意;要是沒事的同學就可以回家了,記得兩天後到我這裡來拿班級相片。”蘇教授臉上的笑容至始至終都未斷過,對待每一個學子都是一視同仁。
楚天意拉着田雲初找到攝影師,“師傅,能否幫我們照一張合影?”
攝影師見倆個女孩子,臉上也有了笑容,“行啊!正好,乘着下一個班級還沒集合完畢,過來吧!先給你們照了。”
“謝謝師傅。”
“謝謝師傅。”
兩人含笑道謝,相視而笑。
走到一旁的花壇前,在攝影師包容又好笑的目光中,兩人中規中矩的照了一張合影。
“兩位還要再照一張嗎?”攝影師揚聲道。
田雲初連連搖頭,“不用了,我們要一張就好了。”
楚天意含笑,正要勸着她再照兩張,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在懷裡,“師傅,這裡照一張。”
楚天意瞬間熱淚盈眶,當相機響起的時候也沒能將她拉回神來。
田雲初偷笑不已,躡手躡腳的走到倆個孩子身邊;笑看那相擁而力的夫妻。
雷策向攝影師道了謝,攬着她的肩頭走動一處隱蔽的花草從中;擡起她的臉,白嫩潤滑的臉上劃過一道道淚痕。
雷策心疼的俯身吻了吻她,“怎麼還哭上了?”
楚天意伸手攀着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肩窩裡;不過片刻功夫,他便感覺到肩窩裡不斷有水在流淌。
“媳婦,別哭了;一會兒把眼睛哭紅了,出去被人看見還以爲我欺負你了呢!”雷策輕拍着她的背,包含笑意的眸子裡夾雜着憐惜和歉意。
“不正經的。”楚天意擰了一把他腰間的軟肉。
雷策摟着懷裡嬌嬌軟軟的妻子,幸福的嘆息,“對自己媳婦不用正經。”
“呵呵。”倒是會說好話了。
“媳婦,三年不見,我可想你了。只要一有時間就想着你和孩子,總算是把你抱到手裡。”雷策側頭,情動的親親她的側臉。
楚天意擡起頭來,上半身微微往後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是青胡茬的臉,滿臉粗狂的人此刻卻眸色溫柔的望着她。
楚天意摟着他勁腰的手緊了緊,“你怎麼會來這裡?任務完成了?還會不會走了?”
“任務完成了,國內的毒梟和軍火商老巢被端了;是杜軍長告訴我你今天的畢業典禮,本來還有幾天才能回來的。杜軍長特許我回來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可惜,我還是沒趕上正時候。”
雷策遺憾地搖搖頭,“幸好我趕回來了。”
“回來就好。”楚天意雙手緊緊抱着他的勁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都一年沒你的音信了,擔心死我了。”
“不用擔心,就算剩下最後一口氣,我也會回來見你的。”
“就像三年半前那次一樣?”楚天意狠狠踩了踩他的腳背,順便跺了兩下,“那可真是還留下最後一口氣了。”
“呵呵.......媳婦,再也不會了。”雷策抱着媳婦,心都軟了,“這次是因爲兩年前的掃黑活動,只是剷除了表面的****人員。可那些毒梟、軍火商沒有繩之以法,這次都把他們一網打盡了;以後應該不用離開了,聽柳師長的意思是想把我留在0336部隊繼續發展。”
“媽媽,這個野男人是誰?”
雷策嚇了一跳,抱着媳婦連警覺都忘了。
楚天意尷尬捶了他的胸口一下,退出他的懷抱;看到倆兒子眼中滿是好奇和怒火的望着他們,心裡那叫一個羞愧。
又看了看一旁竊笑的田雲初,暗惱,“雲初,你怎麼把孩子們帶過來了。”
“這可不是我帶的,是他們倆小傢伙說還怕怪蜀黍把他們媽媽拐跑了,過來抓壞人的。”田雲初攤手哈哈大笑,腳底抹油,溜了。
“媽媽,這個野男人是誰?”雷楚羲指着風塵僕僕的雷策。
雷策看到倆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兒子是高興的,被他這麼一問,耳根子一熱;鷹眸一轉,幽怨的盯着她,“媳婦,兒子們都不認得我了。”
“沒事,馬上就認得你了。”楚天意把倆小子拉到他面前,指着他道:“羲羲陽陽,這是你們爸爸;你們可是大英雄,抓了好多好多壞人。”
雷楚羲皺着小眉頭,嫌棄的撅嘴,“他是我們爸爸?怎麼這麼邋遢。媽媽還說爸爸怎麼怎麼好,可他這樣.......”
雷策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媽媽,我覺得你還是給我們換個爸爸得好,這個爸爸一點都不好看,帶出去多沒面子。。”雷楚陽擡着小下巴,眼裡閃爍着幸災樂禍的光芒。
老子不是女人,不用帶出去有面子。
雷策真想怒吼了,這都是什麼兒子啊?
楚天意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陰沉沉的丈夫,暗暗發笑。
“小兔崽子。”雷策氣得大罵,叉着腰在原地走了兩圈;被兒子嫌棄就算了,還竄梭着媳婦找野男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策大跨一步,‘啪啪’兩巴掌拍他們小屁股上,“臭小子.......”
看那架勢還要打,楚天意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柔聲哄勸着,“哥,哥,冷靜冷靜,淡定。他們也就說說而已,不是真這麼想的。”
“這都讓你找男人了,還不是這麼想的?”雷策挽袖子又要開幹。
楚天意用身子抱着他,嬌嗔他一眼,“哥,這可不能怪他們;誰叫你一去就是三年不來看我們的,出任務也不知道和我提前說一聲。你以爲先斬後奏,你走後讓郵局給我寄一封遺書就完了?還真像孩子們說的那樣,我真該給他們找個爸爸。”
“你。”
雷策氣怒難當,氣紅了眼。
楚天意推了推倆兒子,“快去找田阿姨,不然你們還得捱打。”
“怕他啊?媽媽,直接甩了他;反正北大追求媽媽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一個。”雷楚陽氣勢洶洶的挺起小胸膛,不怕死的老虎頭上拔毛。
“趕緊去,不然媽媽可救不了你們了。”
“走,去哪兒?都給老子回家。”雷策一個彎腰,把倆小子整巴整巴鉗在一個臂彎下;一手抱着她的身子,連拖帶拽的把她拉走了。
楚天意擠眉弄眼的給兒子們使眼色。
“媽媽,不用怕,我和哥哥會保護你的;他就是個紙老虎,看他都不敢打我們了。”雷楚陽在哥哥懷裡,被雷策夾在腋下;一點沒看懂她的意思,是讓他們叫爸爸。
楚天意忍不住扶額,她這是怎麼教出來的蠢兒子?
雷策怒氣衝衝的把他們帶出了北大,走到一輛軍車前,把倆兒子放下來;打開車門,把媳婦塞進去,又把倆個兒子給丟進去。
“砰!”
車門關上,雷策繞過車尾,坐上駕駛座。
楚天意和倆兒子對視一眼,倆小子頑劣的吐着小舌頭。
雷楚羲爬到她的懷裡,趴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媽媽,這個真的是爸爸嗎?”
“當然了,你爸爸去出任務保家衛國去了;現在回來了,你去叫聲爸爸,你爸爸的氣就消了。”楚天意好笑的摸摸兒子的小腦袋。
雷楚陽見他們說悄悄話,也爬到車椅上,趴在他們懷裡,“媽媽,你們說什麼悄悄說?”
“你哥哥問前面那個是不是爸爸,我說是。”
雷楚羲輕聲哼了哼,“好暴躁的男人,媽媽,我可不可以不是他兒子?”
“不可以。”
“那怎麼辦?這麼暴躁的男人,拉出去說是我和弟弟的爸爸,多丟人啊!還有,您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好多灰塵啊!剛纔抱我的時候一點都不溫柔。”
“我也覺得是,剛纔那灰塵還跑進我嘴巴里了;媽媽不是說爸爸是個好爸爸嗎?怎麼脾氣這麼壞?媽媽你確定沒騙我們?”
楚天意聽着倆兒子抱怨,笑的直抽抽。偷偷看了一眼前面陰沉着臉認真開車的男人,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雷楚羲和雷楚陽扁扁嘴,“媽媽,別笑了,真難看。”
楚天意低頭親了親倆兒子,輕聲道:“兒子唉,趕緊得叫爸爸;爸爸生氣了,再不叫,到家後可沒咱們的好果子吃。”
“纔不要。”
倆小子不約而同的扭頭,氣哼哼的小樣兒,真是讓人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