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楚羲和雷楚陽還是不大明白,畢竟沒到那個年紀,對男女之事也沒開竅,難免懵懂。
雷策和楚天意也不好多教,只能含含糊糊的解釋了一下。
“師姐,姐夫,我收拾好了。”夏琛提着一包行李走進堂屋。
聽到夏琛的聲音,楚天意頓時鬆了一口氣,她還是第一次被兩個孩子問的啞口無言,“等鍾義回來了就走,不然這樣,夏琛,你先去和夏叔叔道別?”
“我打個電話就行,我爹現在定是在廠子裡。”夏琛笑着走到電話旁,熟稔的撥出一組數字,很快電話接通,“爹,是我,夏琛。”
“是你啊!有事?”
“爹,師姐剛纔過來了,我今天就走;打電話和您說一聲,等我有時間再回來看您。”夏琛一口氣把要離開的事情說了出來。
夏明志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低沉的聲音傳來,“好,爹知道了;你跟着你師姐,要聽你師姐的話,爹過段時間去找你。”
“嗯,我會的;爹要是想我了就和我打電話,不用特意到a省來看我。等兒子有時間了就回來看望您。”夏琛笑着點頭,“等下次回來,我一定多用些時間陪爹。”
“好。”夏明志聲音裡帶着笑,又與他叮囑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夏琛放下電話,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
“夏琛,別板着臉了,你不也說了嘛!等有時間就回來。”楚天意出聲安慰。
“師姐,我知道,就是要走了,心裡不捨罷了,沒事的。”夏琛收起心裡的難受,牽強一笑,“師姐,鍾義什麼時候過來?”
“應該快了,鍾義也和咱們一起走;他想去a省玩,等到了a省那邊,你帶着他到四合院住下。他在a省人生地不熟的,也就咱們和他是認識的,到了那邊後啊!你多照看着些。”楚天意搖搖頭,叮囑着他。
夏琛連連點頭,“那感情好,我和師姐回來這幾次都是鍾義開車接送的;到了a省以後,咱們也能近盡地主之誼了。”
“正是這個道理,只是可惜,這次回去後,咱們就要忙起來了;只能讓顧大哥他們派個人給鍾義,帶他好好轉轉。”楚天意頗有些惋惜,若是以前,說不定還能帶鍾義到處走走。
鍾義在這邊對他們照顧了不少,到了a省照顧不到,倒是顯得有些冷情了。
“和鍾義說清楚就是了,我想鍾義不會介意的。”夏琛想到此次回去後就要接任中醫學院的事宜,對於不能親自招待鍾義一事有些遺憾。
“也只能這樣了。”楚天意點點頭。
夏琛摸了摸電話,忽的擡頭,“師姐,師傅的屍骨呢?怎麼沒看到?”
“在包裡放着呢!用罐子裝着骨灰,上面還貼了符紙;要是抱在手裡,人家一看就知道里面裝的什麼,倒是給人帶來不便。說不定火車上還會遇上些阻攔的事情,再說了,上了火車就擁擠了,那罐子要是一個不小心摔碎或者擠破了。豈不是讓師傅的屍骨憑白遭人踐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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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夏琛轉瞬間便想通了,“放在行李裡也好。”
楚天意點點頭。
夏琛放開了師傅屍骨的事情,心裡有了底,便開始抱怨起來,“師姐,您不是等師傅起墳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嘛!師傅的屍骨您都帶過來了,我卻沒有親自過去。”
“你啊!我這不是想着讓你在家裡好好陪陪夏叔嘛!這般不識好歹,咱們這一走忙起來就每個頭;等咱們回去以後選個好日子,把師傅下葬,到那時候你多上幾柱香便是。”楚天意搖頭笑道:“師傅不會在乎這些小節的。”
“那也不好,我想親自看着師傅起墳的。”夏琛嘟囔了一句。
“回去後,我讓你親自給師傅將屍骨重新擺放好,行了吧?這麼多怨言。”楚天意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這個好,師姐看着師傅的屍骨起出來,我親自給師傅擺放好屍骨;這注意不錯,不然我這心裡可得不好受了。”夏琛頓時喜笑顏開。
楚天意道:“那就這麼說下了。”
“嗯。”夏琛鄭重點頭,眼裡有了別樣的神彩;眼神連連往行李包裡瞟。
“別看了,這會兒拿出來不方便。”楚天意一言驅散他的想法。
夏琛撓撓頭,“嘿嘿……”
“叩叩叩。”
“肯定是鍾義來了。”夏琛急忙起身趕了出去,打開門一看,果然是鍾義站在門口;連忙回身喊了一聲,“師姐,是鍾義到了。”
“好,我們馬上就出來。”楚天意推了推雷策,雷策心神領會,起身擰着行李,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羲羲陽陽跟上。”
兩個小傢伙今兒是陪着他們夫妻倆奔波定了,自從她懷孕後,雷策更加顧不上兩個孩子了;每每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保護好她。
走出堂屋,鍾義迎了上來,接過雷策手裡的行李,“我來吧!雷先生照顧好雷夫人就行,夏琛走吧!”
“唉,馬上。”夏琛回了一聲,回到堂屋擰着自己的行李包出來,跟着他們一起出了門;回身把院子的門鎖上,定定看了一眼院子,這纔跟着他們上了車。
車子離開巷子,一路平順穩當的到了火車站;拿下各自的行李,鍾義告別開車的同事,和雷策一行人走進火車站。
雷策去火車站臺查了查前往a省的火車發車時間,確定時間後買了票,回到楚天意所在之地,“媳婦,火車是下午三點的車,這會兒還早;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這麼晚,等到a省那邊得半夜了。”楚天意詫異了一下,“上一次我們過來的時候,火車發車時間好像是一點半吧?”
“嗯,現在是春節期間,這時候坐車的人少;本來咱們這地方去a省的人就少,所以時間延遲了一個半小時。”雷策頷首,扭頭道:“夏琛,你在這裡看着行李,稍後給你帶回來。”
“可以。”夏琛爽快頷首。
雷策攬着她的肩頭走了。
鍾義說了一番感謝的話,也帶着雷楚羲和雷楚陽跟了上去。
一行人找了個看上去幹淨一些的飯店,坐下了飯;又給夏琛大半了一份帶回去。
回到原地,把打包好的飯遞給夏琛,“趕緊吃,這飯菜都快涼了。”
“謝謝師姐,謝謝姐夫。”夏琛接過來,打開油紙包,裡面是一個大海碗,“師姐,姐夫,怎麼那店家還送碗麼?”
楚天意斜睨着他,星眸流轉時,一抹狡黠之色浮現,“瞎想,這碗是花了兩毛錢買的,吃完了你自己去找個地兒洗乾淨帶回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到了,就是帶回去平時你帶去工作的地方打飯吃也好呀!師弟說呢?”
“師姐,別埋汰我了;這碗質量不咋樣,樣式老舊,都不知道多少人用過了。我還是算了吧!一會兒吃了扔了。”夏琛連連搖頭,對手裡的碗滿是嫌棄。
楚天意輕笑出聲來,“你這麼不節儉?”
“師姐,這不是節儉不節儉的問題,這是我心裡那關過不去的問題;看着這碗我都沒食慾了。”夏琛撇撇嘴,碗有些黑,想來是常年沒怎麼洗乾淨的緣故。
楚天意偷笑,“將就吃點吧!外面的條件想多好?”
“我也沒說不吃。”夏琛拿起筷子,嘴都不敢碰到碗,只能虛探着碗邊緣;快速把裡面的飯菜吃了,旋即便迫不及待的將碗扔了。
碗一扔,頓覺全身上下都舒坦了。
楚天意看的好笑不已,又打趣了他一番。
三點整,火車到站,鍾義和夏琛分擔了雷策擰的行李;雷策只管護着她上車,,鍾義和夏琛則要護着雷家小兄弟倆小車。
由於春節期間,遠行的人沒有年前和年後的多,上車的時候也沒有那麼擁擠;平平安安進了車廂,雷策領着他們找到臥鋪的位置。
雷策將車票分給他們,“這裡是五張臥鋪票,羲羲陽陽是半張;買的時候沒多少人買臥鋪,我就買到了一起。恐怕車上中途會查票,車票你們自己放着。”
夏琛接了一張看了看,“我的是五號,這邊下鋪;我睡下鋪沒必要,我還是睡上鋪吧!”說完便將車票換遞給雷策,換了一張上鋪的票;轉身找到位置,爬了上去。
雷策笑着搖了搖頭,領了夏琛的情。
鍾義拿了一張下鋪票,“讓羲羲陽陽睡我上面吧!安全些。”
楚天意點頭應了,“好,那就有勞你幫忙多照看些了。”這個年代乘坐火車還是個讓人憂心的事情,因爲,你什麼時候和人販子或者小偷擦身而過都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防範,並不像後世的火車那般嚴謹。
“雷夫人這話就見外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羲羲陽陽也怪,並不需要我關注太多,您放心,我會看好他們的。”鍾義笑着點點頭,蹲下身來,將羲羲陽陽抱到上鋪放好。
楚天意擡頭望着他們,“你們乖乖的,要是牀太窄就下來一個和媽媽一起睡。”
倆個小傢伙連大牀都會睡得抱在一起,更何況是這種小牀了。
“知道了,媽媽。”雷楚羲和雷楚陽異口同聲的說完,一人睡了一頭,倒在牀上就睡。
看他們這般做派,楚天意倒是放心了。
雷策將她安置在下鋪,給她蓋上被子,又給她蓋上軍大衣,拍着她的肩膀,“你也好好睡一覺,我守着你。”
“嗯。”楚天意笑着閉上眼。作者君太忙,第二更也更晚了,這章是1月8日的哈,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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