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甚咧?”
“你們放開我的手.別扯那裡,喂喂喂,我說那位女同志,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
“同志們各位女同志,能不能先退開,咱們好好說?”
“同志,求求你們了,你們要反映什麼意見.別抓!”
一剛開始的時候,老樑還能左支右絀的抵擋一下下,同時他的嘴裡還能打打官腔。
但漸漸的,
發展到後來,老樑就徹底抵擋不住了。
而且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也變了腔調:“各位女同志不不不,各位妹子,各位大姐,你們是我的親大姐成不?
求求你們了,把手拿開好不好?”
“住手行不?嗚嗚嗚.我求求你們了,我給各位鐵娘子跪下成不?求放過,放過我好不好?”
求大點事兒.
這一場批評大會,最終以老樑差點被嚇得半身不遂而告終。
一會兒12:00整,一會兒6:30。
說的好了一起睡,一言不合往死錘。
這樣做出來的傢俱,
能夠適應各種各樣的房間格局。
此時這些婆姨們,擠着擠着,內心深處的那股火,便慢慢的開始燒的旺盛起來.
“哎呦!疼疼疼.”
只見那婆娘一個比一個潑辣、滿臉潮紅紅彤彤的直視着老樑。
據已經在某疆,羅布泊南庫姆塔格沙漠,將整個後半輩子都投入到植樹造林、改造大沙漠生態環境事業的老樑回憶:
一件兩開門的衣櫃,4個大漢擡不動,10歲娃娃砸不爛。
無論是油漆光澤度,還是觸感,以及油漆的顏色搭配方面,顯然就比那種老式傢俱要強很多倍。
一個衣櫃用三代人、一個木櫃子能夠延續近百年。
身上紫一塊青一塊,好似被無數頭豬拱過。
而人羣中那些婆娘,她們說話可就更沒那麼顧忌了。
就像老樑,他既然已經徹徹底底的和羣衆們對立起來了。
但生產隊的青年男女結婚,寧願捨棄手錶、半導體收音機。
於是,
“會!”
而在現場維持秩序的民兵們,畏畏縮縮想上去拉架吧,卻又不敢。
頭髮東一撮西一撮,猶如牛羣啃過的麥田,長短不一、參差不齊。
在這個時期,同樣如此。
可當時那婆娘動手的時候,怎麼老是給人一種,她多少帶着一點個人恩怨的味道在裡面?
唉.
差點就尿了。
追求的就是一個字:結實!
衣櫃上面一根柱子,足足有胳膊那麼粗。
衆人好奇的伸長了脖子一看,人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老樑癱軟在地,渾身上下衣衫襤褸,好像被狼羣扒拉過一樣。
老樑被揪的狠了,一張臉擰成了苦瓜:“妹子.不不不,大姐,額滴個親大姐喲!您輕點哎呦,又來?!”
穿着便裝、悄悄前來摸底的縣領導小魏,眼見現場羣衆們的反響極爲熱烈。
要想治癒這種毛病,癃清膠囊、血尿安膠囊必不可少。
哪怕就是和男人打架,人家也不會怯場。
這是屬於思想上的嚴重錯誤、是意識形態上出現了嚴重的扭曲。
老樑反對的,咱們就得一無反顧的去支持。
遇到客人到屋子裡來參觀的話,一眼就覺得這種新式傢俱很新潮,很高檔。
當時這個婆娘,下手那才叫一個狠吶!
見過石匠用錘子,砸花崗岩石沒有?
據老樑說,當時那個婆娘真就拿老樑的傢伙,當二錘使喚。
好不容易解決掉了十里鋪公社內部的立場衝突,傢俱廠的產品一經推出,便順利打開局面,賣的那才叫一個火爆!
在這個時期,一般的傢俱廠,生產出來的產品都是追求一個傻大粗,結實耐用。
那種老式傢俱。
大家夥兒的生活水平雖然說不高,收入也很低,但這並不影響他們追求時尚、追求美好的那顆炙熱的心。
揪着老樑傢伙那個婆娘,不知道是因爲人多、她被擠得狠了。
好似幾十個馬蜂,同時被捅了窩。
有些時候好不容易見到一隻蜥蜴,老樑都恨不得撲上去叫一聲:額滴個親哥咧,你莫走!陪我說說話可好?
縣府辦公室主任老張笑道:“不要說羣衆們會買,就連這一次縣府給我分的新房,我都忍不住要來買上一套新式傢俱回去哩。”
小兩口在牀頭櫃裡放點草紙,既有私密性又還方便。
揮舞的幅度那,才叫一個大!
按照大家樸實的觀念來說:這號人.他支持的,我們統統都要反對。
塞外蒙女的潑辣,那真是豪爽爺們氣概那種做派: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因此不管是臺上的、還是臺下的人,就只能看見一羣黑壓壓的娘們兒,把老樑圍成三圈外三圈的。
他們和這些娘們兒打交道的時候,都得非常注意方式方法。
小魏心裡,不由踏實了許多:“老張,你覺得這種傢俱,會受到羣衆們的認可嗎?他們會捨得掏出這麼多錢來買嗎?”
他們家裡的傢俱,不太注重那些花裡胡哨的裝飾。
二來呢,這些婆娘潑辣,民兵們看見這麼多婆娘扎堆,頭皮就發麻!
別以爲在這個時期,生產隊裡的那些婆娘個個都老實。
天競時興傢俱廠的幾款新式衣櫃,正常情況下,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兩開門的衣櫃。
他憑一己之力,就得罪了整個公社的工廠職工、生產隊社員。
哪像原先那種大炕,硬邦邦的不說,而且還容易曰塌.
看看人家傢俱廠這種新式牀,真夠漂亮!
牀頭鋥明瓦亮,顏色多樣,兩個牀頭櫃擺起來既時尚又實用。
最招人恨的就是那種:已經徹底走到了羣衆的對立面,公然蔑視廣大勞動羣衆。
但對於城裡那種,父母是國營職工、兒女也在上班的家庭,卻並不是特別大的負擔。
隨後公社將老樑送到縣醫院,經過一段時間治療之後,縣裡的紀律部門便將老樑帶走。
就好比這個時期的大姑娘們。
要不是因爲外界因素的影響,她們又怎麼拒絕的了胸罩、碎花裙、小西裝領女裝、和高跟鞋的誘惑呢?
在這場傢俱展示發佈會上。
爲此而結衣縮食,甚至是出去借點錢湊湊。
怎地一個亂字了得!
“我們要吃飯!”
從此以後,十里鋪工業辦開展各方面的工作,就再也沒多少掣肘了。
被塞北的廣大青年們,稱爲“三轉一響加組合”.
而經濟能力薄弱一些的農村青年,他們結婚可不敢像城裡的那種雙職工家庭,敢追求“三轉一響加組合”。
尤其是老樑的身下,一攤散發出陣陣異味的黃色液體,赫然在目。
人家羅旋家裡面,收留了幾位受災的姑娘,又咋了?”
牀頭櫃上再放上一盞小小的檯燈,這樣到了冬天,就不用哆哆嗦嗦的起來,去門口關燈了.
多舒服!
因此充分考慮到人性化,便利性,款式又還時髦的十里鋪公社傢俱廠,生產出來的這種新式組合傢俱。
老張倒是想得開:“大不了我和老伴省吃儉用一年,掏上500塊錢,夠了吧?”
只可惜,
這兩種金貴的藥品,不要說公社衛生院沒有。
在這個時期,最嚴重的罪行並不是因爲工作失誤,給公家的財產造成了重大損失。
大有一副“來呀,看誰怕誰”的架勢。
並且由於這些新潮傢俱,並不是像傳統傢俱那樣刷漆,而是採用噴漆、烤漆工藝。
等到這些婆姨女子們鬧騰夠了,漸漸散去。
一來呢,老樑已經過氣了,救他撈不到好評。
但他一個人再怎麼使勁的吼,老樑所說出來的內容,也不可能穿過200多張婆娘的嘴,抵達包圍圈外面。
和自行車、縫紉機、手錶、收音機這些“三轉一響”,成爲了城鎮青年結婚必備之物。
“男女作風問題,啊呸!來呀,今天也讓這頭驢,犯一下這個錯誤試試?
求噠噠本事沒有,心勁兒還挺大!咱們這麼多女人,看看你這驢曰的,到底能幹翻幾個?”
中間則是鑲嵌着鏡子的梳妝檯。
一浪接一浪的吵嚷之聲,匯聚成一波波的雜亂聲潮。
不少即將結婚的男女青年,都會相約着到傢俱廠的展廳裡來看看、摸摸,問問價格之類的。
就像衣櫃。
裡面有無數朵浪花,誰又分得清哪一朵,具體是什麼樣子?
甚至就連距離這羣女人最近的會議主持人錢明,此時他的耳朵裡只覺得一陣嗡嗡嗡嗡,猶如無數蜜蜂炸了箱。
200多號婆娘,把老樑直接擠成了壓縮餅乾。
像有些什麼工作組,工作隊去了茫茫草原上。
還有傢俱廠生產的那種“繃子牀”,軟軟的、在上面做運動不費腰。
但如果是遇到顧客家裡,臥室面積小的話,那麼他可以選擇只在梳妝櫃的左邊、或者是右邊,組合一個衣櫃就行。
事後,
然而,現實太骨感。
甚至就連脂米縣中心醫院,也得向醫療藥品供應站打報告,還不知道等到哪一天,才能把這些藥調回來。
大家喜歡用一棒子敲死人。
“你這叫驢,是不是覺得別人都跟你一樣,見了個後背就想爬?”
不是耍什麼牛虻。
反正有大把時間回想往事的老樑,仔細回憶過無數次:自己似乎和那個婆娘,以前都沒打過照面。
巴蜀妹子潑辣,那是一種帶着柔性、帶着理性的據理力爭,多半屬於是嘴皮子上的功夫。
望着現場那些人,充滿了渴望的眼神。
尤其是城裡那些,準備結婚的年輕人,他們哪怕掏光6個錢包,也得買啊!
“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十里鋪生產隊收留我們的話,我們早餓死咧!”
這樣的傢俱組合,起來就非常的方便。
一經面市,
便在整個脂米縣城,引起了轟動。
據在場的公社衛生院院長分析:這應該是“被動性腎上腺素應激反應造成的分泌旺盛,導致的小便偶發性失禁伴隨少量尿血”。
安裝使用的時候,有多麼的方便
有了口碑。
天亮起牀,天黑就睡。
沒多久,整個脂米縣生產隊社員們,他們在勞作至於,也在議論那些新式傢俱究竟有多漂亮。
他們的眼中流露出來的,都是一種新奇,震撼,羨慕之情。
一輩子還能結多少次婚?
哪能太寒磣!
再說了。
假如受到顧客家裡的房屋格侷限制,那麼這些顧客還可以選擇,將兩個衣櫃,統統都擺放在梳妝檯的一邊。
逮住老樑就是一頓推搡、拉扯。
南方生產的傢俱,往往比較注重雕工、造型,講究一個意境、注重寓意。
“好東西不便宜,便宜沒好貨。”
所引發的轟動效應,雖說沒達到萬人空巷的程度,但絕對也讓整個脂米縣城的居民、職工、幹部們紛紛交頭接耳、嘖嘖讚歎。
羅旋和簡騰對視一眼:這事兒,成了!
猛女,她們的彪悍戰力,可不是吹出來的。
如果還是控制不住炎症的話,割了就是了!
個個都在拼命的往中間擠,嘴裡還一直說着些不正經的話。
可誰也聽不清楚這些娘們兒,她們具體在吼什麼。
而“天競時興傢俱廠”生產出來的產品,卻與傳統那些傢俱截然不同。
年輕姑娘說話,還是更溫柔一點:
“我們分散開來,住在十里鋪生產隊社員家,關你這個醜八怪什麼事?我們缺衣穿、缺糧吃的時候,沒見你過來送溫暖。
要不然的話.呵呵,最後繳械投降的,不一定還是誰呢。
其中一個娘們兒,順手在老樑要害處扯了一把:“啊呸!還幾個?就他那短柄勺,也敢攪酸菜缸?一個罈子他都費勁!”
但凡有一個人他犯了原則性的錯誤的話,不管他說的什麼東西,不分對錯,通常情況下,統統都會被一概否定。
傢俱廠的新款傢俱發佈成功,此事已經成了脂米縣城裡的熱門話題。
“就是!羅旋哥是那號銀?只怕我脫了個溜光,人家還看不上呢。”
但塞北這邊民風彪悍,這邊的人的性格,也是粗獷的、豪放不羈的。
左三圈,右三圈。
也得硬着頭皮,把組合傢俱、自行車給買回家的.
按照他們的說法:咱農村人出工有隊長敲鋼板、收工會有哨子提醒。
自個兒不買?
那能說不過去??
攀比之心,在哪個時期都有。
所以老樑在廣播裡那一番話,只要一說出來,註定他就死定了.
徹底沒治那種。
買上這麼一套傢俱回去,也是值得的。
老樑也是個人才。
但十里鋪公社這個傢俱廠,卻摒棄了以前那種老傳統,而是採用了後世8,90年代開始流行的那種“新式組合傢俱”。
在沙漠裡除了風就是沙,要麼就是沙,要麼就是風。
完全可以甩開膀子幹!
這種傢俱並不追求結實耐用,而是側重於款式新穎、擺設方便。
而十里鋪公社獸防站的老獸醫,開方則更爲簡單直接:一針獸用連黴素打進去。
這個老樑的聲音,一剛開始吼得很響亮。
這些婆娘,都是一些豁的出去的狠角色。。
更何況買一套好的傢俱擺在家裡,那是可以用很多年很多年的。
兩個月之後,
滿臉滄桑的老樑,就扛着簡單行李,出現在羅布泊茫茫大漠裡了
至於說老樑指責羅旋,簡騰,陳小白他們身上的錯誤?
正可謂人多嘴雜。
也不是殺人越貨那些。
還別說,
這些娘們兒經歷了家破人亡,生離死別的悽楚之痛,如今她們好不容易安頓下來了。
如果是同一個單位的,別的人結婚的時候,人家就買了這麼一套的話。
經此一役,羅旋在十里鋪公社的聲望大增,支持者衆。
“打死這條驢!居然敢說羅旋哥有男女作風問題.它娘板子的,打死這頭叫驢!”
其實塞北的這些娘們兒,她們喝起酒來不會亞於男人,甚至還更豪邁。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小魏打趣道:“我聽說買這全套傢俱下,來價錢可不便宜喲。”
什麼髒話、葷話都敢往外冒:
“”的
在沙漠裡植樹造林,日子極其淒涼、單調。
沒用多久,傢俱廠這種新式傢俱就變成了青年男女們結婚之時,必備的硬件設施之一。
500塊錢,對於生產隊的社員來說,那是天文數字。
估摸時間可以看日頭,要手錶來做甚?
至於說縫紉機?
生產隊的社員一年到頭,都扯不了幾尺布做衣裳,拿縫紉機來用處不大。
難道娶個婆娘回來,她還不會幹針線活?
那娶她來有求用?
傢俱廠生產出來的產品,是不愁銷路的。
可沒過多久,傢俱外銷方面的工作,又遇到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