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了樑晨的操盤手,那關曉琪還真就要踏實下來好好想想,所以後來連蔣連達再找她做程序她也推了。說到這個程序,關曉琪立馬想起來上次回家的時候,因爲着急還借了徐謙澤的錢。回來的時候她把剩下的錢都給了宋華強,讓他多買些有營養的給張敏補補身體。現在她手裡的錢要還給徐謙澤,卻還差點。不過也不用着急,她有信心,既然接了樑晨的資金,很快她就能掙到錢的。
關曉琪很勤奮,做操盤手需要的不一定是高超的算法,卻必須要別樣的細心以及對市場足夠的瞭解。所以拿到資金之後,關曉琪並沒有急着下場運作,而是一直在細心觀察整個市場的情況。現在這個年代是國內股票市場最好的時候,往後再多少年也不會再有這樣的好時候了。所以在觀察了足有一個禮拜之後,關曉琪並沒有急着運作,而是拿出其中一部分資金投了幾支未來發展非常好的股票。這幾支股票在她可預見的將來,已經不僅僅能用升值來解釋了。而現在,卻很少有人問津。所以關曉琪拿出一半的資金,其中三隻股票就只是等着升值,而另外兩支則每支都達到了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這要放在以後,關曉琪是絕對想都不敢想的,還得感謝現在沒有通貨膨脹,而且這兩家潛力巨大的公司也纔剛剛上市,在國內又是新型企業,能看透玄機的人不多啊!
燈紅酒綠繁華地,車水馬龍市井門。夜的大門驟然打開,魑魅魍魎蜂擁而出,攪亂了本就紙醉金迷的世界。
大紅的燈籠上筆力剛勁,一邊一個慶,一邊一個春,映着這後面的雕樑畫棟。廊檐勾回。林亞青細細看過每一處,忍不住笑罵:“俗氣!”
“看看,我就說這小子狼心狗肺吧?俗氣?當初那最俗氣的不知道是哪個!現在跑到這來大放厥詞。兄弟們,今晚上咱們可不能這麼放過他!”熟悉的聲音裡帶着一貫的玩世不恭。
林亞青依舊仰着頭看着這披紅掛綠的門庭,肩膀上搭上一隻胳膊,“兄弟,跟你當初說的一樣不一樣?哥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這一片的四合院然後全部打通的,值得上你一句誇不?”
“其實,這些廊檐太過於犀利了。不是說想開妓院?你見哪家的妓院弄得這麼犀利的檐角?”
那人一噎,再說出來的話就有點悶悶的。“老弟,咱家裡禁黃賭毒的,你別害我!得了。回頭你給我畫出來,咱再改!前面那麼大的價錢都花了,還差最後這一點不成?”
拍拍林亞青的肩膀,眼裡似有淚光閃爍,“兄弟。歡迎回來!”
林亞青也抱住對方,“華清,我終於回來了。”
血腥瑪麗依舊帶着濃濃的番茄汁的味道,林亞青不喜歡,可還是每次必點,忍受着如血的顏色劃過喉嚨。有時候那番茄汁的味道也恍惚帶了血腥氣,如自虐一般浸潤進血液裡。
華清看着林亞青仰頭喝完那一杯血腥瑪麗,又是那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我說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不能換種酒喝?我這調酒師不錯,讓他給你特調幾種酒,幹嘛每次都喝那血糊糊的血腥瑪麗。”
林亞青聳聳肩,“味道是不怎麼樣。一股濃濃的番茄汁味,可是這麼長時間已經習慣了。其實喝着血腥瑪麗。看着你們這羣魑魅魍魎,倒是別有一番滋味。你要不要試試?”
華清敬謝不敏,“算了,你願意自虐是你的事,別扯上我。”想了想,華清起身坐到林亞青身邊,撞了撞他的胳膊,“給我透個底,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回來這麼長時間,還囑咐我不許隨便去找你,你到底在策劃什麼?”
林亞青笑笑,喝完了杯子裡剩下的血腥瑪麗,享受着番茄汁混着淡淡酒味最後劃過嗓子的些許腥澀,“我能策劃什麼?你知道我爺爺並不很想我跟你混在一起的。”
“那是你爺爺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華清嗤笑,“你在國外乾的那些荒唐事,你爺爺肯定不知道吧?!”
“老爺子年紀大了,心臟不好!”這一刻,林亞青怎麼看怎麼虛僞。就算是華清,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華清突然坐直了身體,看着林亞青,“你待在那邊也有一年了,有些事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林亞青晃着杯子裡的酒,聞着裡面淡淡的香醇,“你是說國慶後弄得人人自危的那件事?黑社會頭子跟政府高官的勾結,多完美的組合?真是可惜了。”
華清撇嘴,“多完美的組合也架不住出內鬼啊!兒子親自把老子送上了斷頭臺。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姓韓的小子把他老爹送上了斷頭臺,可是還賠上了一整個向家。向家是什麼背景,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得很,向家會饒了那個小子?”
林亞青放下手裡的酒杯,微挑眉,“這段時間,倒是一點沒有聽說什麼。”
“當然不會有什麼傳出來!”華清的攤開手靠在沙發上,笑得意味深長,“事發那天晚上,首都機場起飛了一部私人飛機飛去了沒過,申請的是單航線!”
林亞青坐直了身體,目光灼灼地看着華清,“看來,今晚上你準備了大禮送給我。”
華清把腳也搭在面前的茶几上,一臉沮喪,“既然猜到大禮了,你就不能配合一下麼?自己說出來,這禮物還有沒有意思啊!”
“快說,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賣關子!”
華清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卡片扔給林亞青,“有什麼事你們私底下交流,我一個生長在紅旗下的五四好青年不參與你們這些齷齪的交易!”
林亞青笑着錘了他一把,將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
以前偶爾出來玩對關曉琪來說,雖然無聊的時候居多,可是有美食相伴,總也是值得享受的。可是自從樑博加入進來之後,這唯一的樂趣也被削減了。
鴻寶不知道從哪裡淘換來了一攤子埋了差不多五十幾年的女兒紅,這人向來好爽的性子,立馬把小夥伴們全都叫過來說要嚐嚐鮮。會喝酒又懂酒的人總喜歡把喝酒分成至少三個境界,最低境界恐怕就是桌上碗碟交疊,划拳推盞;高一點的,兩三好友,兩三碟下酒菜,訴訴衷腸;而最高境界,就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了,人不需多,一人也可,兩三人也罷,輕杯淺酌,品酒中品嚐人生。可是眼下這幫孩子既沒到那個境界,也實在沒有什麼人生可供暢談,所以必不可少得準備許許多多吃食。
不過有一點這些人還是懂的,既然是喝黃酒,總也得配着對應的中國菜纔好。所以鴻寶很周到地在小登科訂了一桌送過來。周到的安排挺得大傢伙的心,只除了一個人,樑博。
琳琅菜色擺了整整一桌子,瀰漫的香氣勾起了每個人肚子裡的饞蟲,卻只有樑博一個人皺巴着一張臉,看着滿桌的美食一臉嫌棄。
“怎麼了?你吃不慣小登科的菜?”鴻寶伶俐地人物,早就看到了樑博這邊的情況,問道。
這小登科是這一兩年才興起來的,樑博之前還真沒吃過。可是沒吃過也不妨礙這個挑剔的鼻子挑剔的胃來挑剔這裡的食物。
這裡不乏知道樑博的習慣的,就好心接話回答,“樑博吃不慣外面做的飯菜,鴻寶,你還是重新找人給樑博做點吧!”
鴻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臉笑,“招呼不周,招呼不周,等着,我這就吩咐下去。”
只是樑博哪裡治那麼容易就滿足得了的?新上來的飯菜樑博依舊吃不慣。挺高興的事能因爲樑博一個人給掃了興?樑博可不會這麼沒眼力見,立馬笑着打圓場,“要什麼下酒菜?喝酒嘛,最高境界可不是七個盤子八個碗的,那可就落了下乘了。李白自己都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咱們這麼多人,還能比他一個人更寥落?”
樑博這一番說辭立馬得到一幫人的應和。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都捨棄了鴻寶特意訂的滿桌美食被在場的所有男童鞋一致拋棄。
關怡情捻起一隻大蝦,三兩下剝了皮放進嘴裡,立馬浮現一臉享受的幸福表情,“真的好好吃!他們真的不打算吃了?這麼多好吃的,真是可惜。”
關曉琪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關怡情,“你不知道樑博不吃外面的食物麼?”
“知道,不過沒想到這麼嚴重。”關怡情聳聳肩,“我只當他是口味挑剔。”
關曉琪點點頭,“那他是從小就這樣麼?”要是從小都這樣,那也太挑剔了些。
關怡情想了想,“好像不是,他經常在國外不怎麼回來。偶爾回來的時候我們也大多是在家裡吃,當時就記得他好像這個不喜歡吃那個也不喜歡吃。當時也問過樑晨,好像就是說他小時候有一次吃錯了東西,然後就這樣了。應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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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淪落到要用存稿的地步,俺好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