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會做老好人的老餘,趕緊插話進來,“於總,別生氣,消消氣。這才哪裡到哪裡,我們在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
老餘說這話的時候,左眼上下眨巴,動作幅度並不大,一看就是給自己的老大使眼色。
肖景知道於實沒有誠意,今天的到來更多的是耀武揚威,既然事已至此,他是真的不想給他們再留下什麼好臉色,而聰明的老餘,自然也會看出問題,至於爲什麼這個時候,又給自己消息讓自己不要爆發,切實讓他有些意外,
見肖景還沒有反應,老餘干脆出聲,“小雨,出去給於總,還有客人拿點飲品過來。”
這一句話老餘說完,肖景就更加的不明所以,往常以禮待兵,那是因爲談判對象,雙方都是互相尊重的,眼下,這哪一點也看不出對方的尊重。
被叫小雨的女孩,在接受老餘說的話之後,快速從座位上下來,步出會議室的大門。
王悅在一旁坐着,因爲一開始收到的那種侮辱,加上被打的恥辱,現在看到局面僵到這個程度,內心的小惡魔早就升級成大魔王,在他的耳邊不停的叫囂着,幹起來吧,繼續下去吧,讓你們剛纔口出狂言,讓你們對我動手。
那一臉得逞的表情,看的很是操蛋。王悅就以這樣的姿勢,持續了很久很久。
老餘的出聲,打破了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王悅,他更加的不悅,“怎麼,這年頭主子不放話,做小的可以越級嗎?喲,肖總,不怕被小的騎在頭頂上?這不拉屎還行,這要是在拉坨屎,你老,可就是自己都得搜不乾淨了?”
王悅的話中,諷刺意味很深,主座之上的於實,掩嘴輕笑,對待自己這個手下也是愛不釋手。
老餘聽完這話,既是很生氣,但是面上都被自己給壓制住了,以前自己這種想法很強烈,所以會在不知不覺的各種情況之下,給公司的合作伙伴行賄受賄,自然心裡有愧。
同樣的另一點他也會想到,自己把什
麼事情都坦白了,這份真誠,肖景自然也會在心裡收到,所以肯定不會讓王悅如此的逍遙。
肖景臉上不算是怒氣,倒是邪魅一笑,嘴角輕起。“於總,這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說,這旁邊一直有隻亂吠的野狗找不到主人了,我是要打狗好了呢?還是要等狗的主人自己把狗牽走?哦,對了,最近狂犬病還挺盛行的,這要是一個不小心牽錯了狗,在被咬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商場上的人,向來都有自己的小手段,不管是談生意也好,交朋友也罷,都會因人而異。
王悅向來喜歡用嘴巴去攻擊其他人,然後得以快感,很少吃癟的他,今天連着被罵是狗,這樣他王悅也就忍住了,連着被兩次罵狗,也可以忍受,說自己是瘋狗,這讓他情何以堪,今天到場的他們公司的,這幾個除了於總,哪一個不是他手底下的人?咬咬牙,讓自己忍住,畢竟老大在這裡,自己再發飆,明顯不把他放在眼裡,那可真是讓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
於實看到王悅吃癟,自己也是很不爽,一開始因爲王悅說的有趣,笑了笑,現在經過肖景這一出口,臉上神色也扳不住了。
空氣不冷,衆人卻有些尷尬,這是笑嗎?對誰都不好,這要不笑嗎?還真有點忍不住。
好在出去泡茶的小雨及時敲門,意外阻止了這場意外的尷尬。
老餘繼續擔當起他的老好人,“來,於總,喝茶喝茶,這可是上好的茶葉,是我們肖總特意派人買回來的,知道你老愛喝茶,昨天在聽助理一說,一個電話就吩咐下去了。”
於實最喜歡聽別人的恭維,這一說點他喜歡聽的話,人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聽老餘這樣一說完,連忙把茶蹦起來,開始慢慢品嚐,過後,見衆人的臉色都不是十分僵硬,老餘這才把其他的材料讓律師一一平鋪,等待對面的於實觀看。
肖景看老餘做的這好,趕緊把昨天兩人商定的話,原封不動的出口,
“於總,關於合約這事,你我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沒有和約定好的日期,拿出讓你滿意的商品,是我們的不對,千錯萬錯,也都在我們的身上,你看你大人不小人過,以後我們合作的幾乎也是多的去,今天我把這些資料擺在這,只要這次不要以毀約的形式繼續下去,我們好好的在商議一下,你看,這成不?”
肖景的誠意滿滿,只不過於實像是鐵了心一般,表情很堅定,就是不鬆口,既不說話同意,也不說話不同意,只不過那個神情,像極了屌你胃口。
老餘接着說道,“於總,你看這?就沒有通融的餘地?”
王悅輕視一笑,看着卑躬屈膝的兩個人,那臉上叫一個美滋滋。
於實自始至終都把自己當成一種王者的姿態,看到兩人這樣,心裡很是不屑。
肖景不是沒有錢,也不是賠不起,怎樣他都是想把損失降到最小,現在這最後一招也派上用場了,來人明顯不朦情,那可就不要怪他不給面子。
“既然於總不說話,我這該說的也都說了,你還是堅持最初的觀點,那我肖家也不是賠不起,慢走,不送。”肖景開始攆人。
前一秒鐘還是哈巴狗姿態的肖景,這一秒鐘就恢復了神色,這是讓於實有些接收不住,兩者的轉變態度,不過還是很快穩定了情緒,他就不信肖景真的會攆人,但是結果真的如此。
“於總,我肖景這裡不歡迎你,走之前記得把門關好,還有老餘,記得一會把屋子消消毒,剛纔我怕有什麼細菌,病毒的好感染了?”肖景的態度更加決絕。
這一下去,於實這才清醒下來,趕人也就不說了,什麼病毒?笑話。“我於實今天來,就是看得起你,如果你不同意,那麼請記得履行你合約上規定的違約金額,不然,我們就是法院,原告被告見。”
於實甩下話,帶着自己的人,頭也不回的離開會議室。
人一走,肖景立馬頹廢下去了,臉上也不再像剛纔那般凌厲決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