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將軍,祁將軍饒命啊,微臣也只是奉命行事,您應該也知道那位爺的權利,我若是不照做的,等着我的也是死路一條啊!”這位剛纔還趾高氣揚的崔太醫這個時候整個人跪在地上,連都要貼上地面了。
“崔太醫,您說若是我將這張紙呈到皇上的面前,你覺得回是什麼樣的後果呢?”祁慕淵臉上掛着笑容。
在崔太醫看來這笑容卻是充滿了威脅。
在地上連連磕了幾個頭:“祁將軍饒命,祁將軍饒命啊……微臣也不想的,但是您知道的,做我們這行的夾在中間真的是左右爲難啊。”
祁慕淵收起臉上的笑容,語氣冷冷的說道:“崔太醫,你是不是真的以爲這些年你在背後都做了些什麼勾當就敢直接讓你看着東西?”
“還是你覺得需要我將你的罪行全部都列舉出來你才能死心?”祁慕淵坐在椅子上面,悠閒地打開扇子。
雖說最熱的那麼幾天已經過去了,但是剛剛站了那麼久竟然還有點出汗。
崔太醫的臉上更是汗如雨下:“祁將軍,祁將軍饒命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實在是因爲沒有路走了纔出此下策啊……”
看着跪在眼前的人,祁慕淵覺得時機應該差不多了,這才鬆口說道:“其實你想要我放過你一馬也不是不可以……”
崔太醫聽到祁慕淵鬆口連忙連滾帶爬的爬到祁慕淵的身邊:“祁大人您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肯定會竭盡全力的。”
祁慕淵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其實我想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幾句話的事情,但是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出了將軍府就翻臉不認人?”
崔太醫到也是一個明白人:“祁將軍,這樣的把柄握在您的手裡,您還怕我跑了不成?”
祁慕淵笑了笑:“哪能啊,就是覺得一直沒有跟崔太醫的家裡人打過招呼,這不是剛纔還讓下邊的人去請貴夫人來府上坐上一坐。等到您把剛纔咱們說的事情安排好了,夫人定會給您安全送到家。”
“那麼這幾日就辛苦崔大夫了,對了,我得告訴你一聲,貴夫人因爲放心不下貴公子,索性也一起帶過來了,此時應該就在後花園遊玩,您要去看看嗎?”祁慕淵淡淡的說道。
崔太醫的神色更加焦急了:“就不用看了,他們在將軍府我還能怕他們出什麼事情不成?我趕緊去將您交代我的事情去辦了,也算是我給將軍夫人賠罪了。”
若是祁慕淵真的將那張紙放到皇上的面前,本來他是明王的人皇上就不怎麼看好他,祁將軍若是再在旁邊說上幾句,到時候丟的可就不僅僅是這個太醫的官職了。
箇中要害他其實在一瞬間都想清楚了,除了配合,他別無選擇。
也挺無不過是回去安慰了女兒幾句,這回來就不見崔太醫的人影了,一臉疑惑的說道:“這崔太醫走了?方子呢?我看櫻兒好像有點不太舒服,得快點把藥端過來纔是。”
葉廷瓦對這個女婿沒有什麼看法,但是態度也說不上多熱絡,都是跟前朝有關係的人,走的近了難免會落人口舌。
若不是因爲女兒生病了,他也不會踏進這將軍府。
“岳丈大人,其實櫻兒身上的毒已經解開了。”祁慕淵如實說道。臉上沒有一點欺騙過後的愧疚感。
葉廷瓦聽得一頭霧水:“毒已經解了?剛纔崔太醫不還說他的方子只能試一試,但是真的有沒有用還不知道嗎?怎麼一下就解了?難道是因爲剛纔把脈把的?”
祁慕淵低着頭,沒有直接回答葉廷瓦的問題,只是反問道:“岳丈大人,您知道櫻兒中的是什麼樣的毒嗎?”
葉廷瓦當然不知道,他只是在夫人的信中知道了櫻兒身受重傷,好像是中毒了,但是具體中的是什麼毒他不清楚,剛纔還是櫻兒受傷之後第一眼看見櫻兒。
“什麼毒?”
祁慕淵勾脣:“能夠讓崔太醫過來的毒,您覺得是什麼?”
葉廷瓦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南蠻?”據說南蠻人特意研製的那毒,一般人根本解不了,就算是能夠將毒素清理乾淨,也很難能夠將損傷的身體給補回來的,結果還是一樣。
想到這裡葉廷瓦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南蠻人的毒一向威脅極大,就算是真的解毒了也難免能夠保證不損傷身體……”言語之間都是對葉櫻的關心。
祁慕淵倒是痛快的給了葉廷瓦一個答案:“相信我岳丈大人,那人在南蠻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這毒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葉廷瓦還是有些不放心:“剛纔崔太醫不是說櫻兒的狀況不是很好嗎?萬一真的如他說的那樣……”
“不會的,我已經找好了好幾個在蘭城有威望的大夫過來,若是岳丈不放心的話待會等到聽到他們的答案就能放心了。”
葉廷瓦的心送了一下,卻又緊張起來:“櫻兒應該跟明王那邊沒有什麼交集。”所以這明王又怎麼會將主意打到櫻兒的身上?
祁慕淵想到他調查到的那件事情,但是知道現在還不是說出口的機會,只能夠閉口不談。
“這件事情我還在調查當中,但是明王那邊需要多加註意了,心在朝中局勢不穩定,若是因爲這件事情出了什麼叉子,誰都擔待不起。”
說道朝廷中的事情,葉廷瓦倒是有幾句話要跟祁慕淵交代。
“慕淵,這朝廷上的事情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就能夠明白,現在是最難的時候,也是看看各方勢力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掉以輕心,更何況現在你已經成家立業,更應該爲自己的家着想。”
“我知道你在皇上面前比較受重視,能力也很強,但是功高蓋主的道理你應該不是不知道的,更何況明王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就說明他的根基在朝廷之中已經穩固了。”
“還有王大人那邊,野心勃勃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將他打回去,卻偏偏是禮部尚書這麼重要的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