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來了誰能攔得住啊,瞧這祁慕淵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葉櫻心理倒覺得氣憤呢。
祁慕淵張了張嘴,葉櫻以爲他要開口訓斥自己了,畢竟剛纔她要是反應的再快一點就能夠避免殃及他的那一身新衣服了。
她記得這衣服好像是前幾日老夫人特意派人給送過來的。
說來也是,這老夫人自從知道葉櫻懷孕之後,就一次都沒有在找過事情,甚至在知道她身子不好的時候竟然還讓廚房送了幾次燕窩過來。
思緒飄遠,卻被祁慕淵的一句話又拉了回來。
“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了?”
祁慕淵目光灼灼的盯着葉櫻看,像是生怕她還有哪裡不舒服一樣。
“啊?”
葉櫻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哦,我沒事了,你快去換身衣服,味道有點怪怪的。”
說着葉櫻就將鼻子給捂住了。
身邊的人早就給祁慕淵準備好了換洗的衣物,祁慕淵轉身去屏風裡邊的時候還特意跟玲瓏吩咐了一句。
“去告訴胡大夫剛纔夫人把藥都給吐出來了,讓胡大夫再拿一碗過來。”
葉櫻聽了這句話簡直想要原地消失,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她不喝藥嗎?
實在是太痛苦了啊!
祁慕淵像是知道葉櫻的心裡在想什麼似的,聲音悠悠的從屏風後邊傳了過來。
“等會我會親自看着你喝下去。”
葉櫻的臉都要皺成了一個苦瓜了,前幾日這藥還沒有這麼苦呢,怎麼這幾天這藥這麼苦了,她有時間要去找胡大夫理論理論去的,是不是偷偷給她加量了!
蘭策在會客廳等了很久才見到一對璧人緩緩走了過來。
葉櫻一如既往的溫婉大方,許是因爲祁慕淵照顧的確實周到,他竟然發現她的臉色比以前紅潤了很多。
本來說她生病了,他還以爲會看見一個病懨懨的葉櫻,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他知道剛纔他的想法不對,可是看見她被祁慕淵照顧的這麼好他就覺得心裡不舒服。若是沒有賜婚的話……
蘭策強迫自己不去那樣想。
“讓尊碩親王久等了。”
葉櫻站在祁慕淵的一側,嘴裡邊喊得是衆人都敬畏的那個稱呼。
蘭策笑了笑。
“不妨事,正好有機會參觀一下將軍府的陳設。”
幾個人又坐回了位置上,蘭策差人將王夫人送過來的東西逞了上來。
“王夫人心裡記掛着夫人的身體,託我將這些東西都送了過來,也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蘭策側身,葉櫻看見他身後擺着的那些東西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這怎麼拿了這麼多的東西過來?
他看見葉櫻的表情也有一點不好意思,有些尷尬的說道。
“其中還有我帶過來的一點東西,若是用得到就用。”
況且對方是孕婦,他根本不知道應該給什麼東西,索性覺得什麼東西好久讓下邊的人準備了一些,一不小心就這麼多了。
大大小小的擺滿了一地,就連祁慕淵也面露驚訝。
“尊碩親王,心意我們領了,只是這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況且現在櫻兒的身子也不是很好,所以很多東西就算收下了也是浪費。”
蘭策有些爲難的看着眼前的人。
“拿都拿過來了,總沒有再帶回去的道理,況且若是我再將這些東西都帶回去,豈不是在王夫人面前落得個辦事不利的名聲?”
“這樣的事情是萬萬辦不得的。”
兩個人都沒有牛的過蘭策,最後東西還是留下了。
本來以爲這次來將軍府能夠跟葉櫻單獨說說話的,卻沒有想到全程祁慕淵都在場。
葉傾城接到李公公的消息之後連忙進了宮,可是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再過一個時辰宮門就到了關閉的時候了。
心裡盤算着這些,還要想着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王夫人知道了,才這麼着急的將她招入宮。
現在葉傾城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位王夫人和明王妃了,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明王妃就對她的意見很大。
可是這人怕什麼就來什麼。
這纔跟着李公公走了沒有幾步路,迎面就撞上了明王妃。
“呦,這不是葉家的大小姐嗎?這麼晚了進宮是有事情?”
明王妃陰陽怪氣的說道,眸子裡已經燃起了不知名的火花。
葉傾城哪裡敢怠慢。
“回王妃的話,王夫人想要秀一副圖,可是這繡着繡着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所以這才特意讓人從葉府將我叫了過來。”
一句話將事情的始末交代的清清楚楚。
先是說明是因爲不足掛齒的繡品的問題將她叫過來的,後來又說她一直在家呆着,根本沒有任何別的動作。
“這是什麼繡品值得王夫人這麼緊張,這宮門都要關了還大老遠的將你叫過來。”
明王妃上下打量着葉傾城。
葉傾城微微低着頭,嘴角掛着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
“聽說是給皇上繡的香囊,您也知道皇上要用的東西,是半點差池都出不得的。”
葉傾城將這位明王妃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平日裡再囂張跋扈,可是見到皇上還不是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明王妃盯着葉傾城看,像是探求她說的是真是假。
葉傾城卻是一點都不怯場,擡了擡胸脯又繼續說道。
“既然碰上了,若不然明王妃便同我一同前去吧,這繡品身份尊貴,多一個人的建議也是好的。我們三個人齊心協力將這繡品給繡好了,戴在了皇上的身上,豈不也是一件榮耀的事情?”
聽了這話明王妃的神色便開始躲閃。
“既然王夫人請你一個人來的我便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況且宮門就要關了,王爺還在家裡等着我吃飯呢。”
說完明王妃起身帶着她的一隊人馬走了。
等到真的擦身而過之後葉傾城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現在明王妃越來越難糊弄了,看來以後還是要多準備一些計策纔是。
李公公卻是將剛纔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收進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