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手下的日月神教?”何成問。
“不是~”
“不是?難道日月神教的教主是任我行?”
“你還知道老教主?”藍鳳凰詫異的看着何成:“日月神教權利交替這件事,教內管的很嚴,就是普通苗人都不知道,你們漢人還知道?”
“家父曾是朝廷錦衣衛,想知道這些應該不難吧?”
“也對”藍鳳凰俏點着頭:“我們日月神教總有一天要推翻漢人的朝廷,你是漢人,以後要跟着我們苗人,心裡難受嗎?”
“家父就是東廠錦衣衛所殺,覆滅東廠,推翻朝廷是報父仇”他眼神中真有殺意浮現:“不用你們,只要有機會我也會動手。”
大明,日月神教都是不錯的勢力,如果能抓在手中,他恢復實力也就簡單的多了。
殺,自然是難免的,甚至可以說是他所期待的。
藍鳳凰卻突然心有所感,悠悠嘆着氣:“都是報仇,你要報父仇殺錦衣衛,壇主也爲了老教主,發誓殺了東方不敗,唉~”
“壇主和任教主是什麼關係?”
“壇主就是老教主的女兒啊。”藍鳳凰停下了包紮:“你不會是看壇主漂亮,動了心思吧?她可不會看上你的!”
“是很美”何成點頭,心中暗道:原來這位壇主是任盈盈。
任我行鬥不過東方不敗,逃出來也無用,但相信任我行本領遠在任盈盈之上。
一身血肉精華,應該大補!
藍鳳凰在何成臉上一戳:“我和壇主,誰更美?”
“你們都美”他想到了高興處,嘴角笑容也更燦爛。
“你長得俊俏,沒想到嘴這麼花花”藍鳳凰包紮好布條,握拳輕捶何成肩膀“走啦,別讓壇主真以爲我在偷男人~”
看她的模樣,是真的將何成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好”
何成雖然是文弱公子的外皮,可性子大咧,爽朗慣了,改不了。
一個文弱秀氣的公子哥,平添了幾分灑脫。
若說效果如何,身旁望着何成的藍鳳凰,兩眼犯桃花就能說明功效了。
回到了火堆旁坐下,其他人已經打着哈欠醒了過來。
應該是任盈盈與這些僞裝的日月神教教衆們打過了招呼,所以在何成回來時,他們都友好的對着何成點頭。
還有一個人拿過來一套衣裳,給何成穿上。
“明天,你負責打鑼。”
“知道了。”
短暫的交談後,衆人又拖着疲憊的身軀入睡。
火堆熄滅,只有火星,嗶啵嗶啵的炸着。
閉眼打坐的任盈盈突然睜開眼,看着何成:“那些傷藥雖然能治癒你的外傷,但內傷還需要教中神醫治療,你放心,我既然用蠱掌控你,自然不會讓你死白白浪費我的蠱。”
“謝謝壇主”何成咧嘴一笑。
他笑的模樣灑脫不在意,反倒是讓任盈盈多看了他兩眼。
夜色越黑,何成枕着雙臂看着天空。
與如來一戰,他幾乎完敗,除了打開天門的鐵片鑰匙,以及嫣紅和心魔綵衣的殘魄外,一無所有。
屍甲、屍佛分身、等等一切,都化作一片廢血。
“讓你在那高臺上再念幾段經,以後的日子可就難說了!”
他枕着胳膊剛翻身,卻被個嬌.軟身體鑽進懷裡。
“噓~”藍鳳凰從他懷裡探出頭,眨着一雙俏.麗眼珠,示意他別出聲。
“你好涼啊!”她手如蛇,緩緩爬上了何成的後背,摟緊他。
“是嗎?”何成嗅着血香味兒,能看不能吃。
何成任由藍鳳凰摟着自己,閉上眼。
美人在懷,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只是他心心念唸的只有重拾實力,再返巔峰,殺上靈山。
再睜眼時天已亮。
藍鳳凰抱着他的腳,拿臉一直蹭,嘴裡念念叨叨不知說些什麼,看錶情應該內容也不健康。
“壇主!”
何成輕輕抽腳,對着已經睜眼醒來的任盈盈打招呼。
“看你身體恢復的很好啊”
任盈盈有些驚訝何成的恢復程度,看他精神頭,看不出重傷的模樣。
“要多謝壇主賜下的神藥”
“我的藥雖然功效不錯,但絕沒有這麼厲害,回去後找大夫幫你看看吧。”
任盈盈也沒深究,喚醒了其他人。
“老三他們怎麼一夜未歸?”
衆人你看,我看你,皆不知情。
“出去查看!”
“是!”
衆人全部出去探查,只留下何成與任盈盈獨處。
“你怎麼一直盯着我看?”任盈盈皺眉問。
何成咧嘴笑道:“看見美的,便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油嘴滑舌,看你模樣俊俏還以爲是什麼正派君子!”任盈盈略有些厭惡道。
“哈哈,正派君子?”他仰坐,倚着轎子,披散黑髮自兩肩垂下,搖頭:“那是罵人的話,我不愛聽。”
“天下邪魔外道,正派人物,無一不自詡正派君子,怎麼到你耳朵裡成了罵人的話?”任盈盈突然起了興趣。
“呵呵”何成並未作答覆。
曾幾何時“好人”也是個褒義詞,怎麼現在別人說“你全家都是好人”,反倒會心裡冒火?
正派君子的處事迂腐刻板,與何成行爲背道而馳,他當然不愛聽。
任盈盈剛要再說話,出去探查同伴消息的幾人已經回來了。
兩具無頭屍,和兩顆被砍下的人頭。
“壇主,是錦衣衛!”藍鳳凰遞刀,正是何成用的那一把。
“看來是追殺我的錦衣衛,不如你們把我交出去……”何成剛說,就聽“啪!”鞭子纏住刀,隨任盈盈手腕一甩。
“咄”
刀穿過五十步外一顆細楊,只留刀柄在外。
“我們日月神教與明朝本就勢不兩立,這只是填一筆賬而已!先處理了兄弟的屍體,再趕路!”
鞭子如活蛇,自覺纏繞在任盈盈腰間。
她蓋上紅蓋頭,再坐進轎子裡。
何成跟着其他人,埋了屍體,至於屍體能否吸收地氣化作殭屍破土而出,可就難說了。
掩埋屍體後,衆人敲鑼打鼓,裝作送親隊伍,繼續趕路。
何成被安排在前頭,跟着吹嗩吶的並肩走,有一下沒一下的敲鑼。
渴了飲水,餓了也有烤肉大餅吃。
他爲半人半屍,還真能吃東西,一路走走停停,就走了四天之久。
無人之地時,衆人更使用輕功踏空而行。
別看是抗轎子,一羣人也能日行數百里。
到第四天下午時,過河,有一處苗人經營的野店。
荒野客棧,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