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會議室裡,合作雙方唰唰的在合同上籤上了大名,隨後站起來交換文件,握手微笑,路過的職員看到透明玻璃裡,兩方人馬啪啪拍手,紛紛感嘆道:祁經理又立大功了!
經過一上午的談判,祁麓成功的給公司拿下了一個九位數的大單子,這已經是他自上任來第六次拿下這麼大的生意,總公司董事會上莊敘點名表揚,可以預見,年底的獎金不會少於七位數。
這位年輕能幹的祁經理是公司女職員夢中情人,長得又帥氣又能幹,斯文有禮,踏實沉穩,還是總公司莊總的大紅人,簡直前途無量,這麼優秀的好男人打着燈籠都難找,愛慕他的男男女女每天都在增加,這其中還有不少看上他的女客戶。
那麼問題來了。
“小張,席秘書來了嗎?”祁麓送走了合作對象,匆匆的趕回了公司,叫住了抱着材料去複印的助理。
“來了,剛剛來的,徽哥好像感冒了。”
“感冒了?”
祁麓面色緊張的回了頂樓,剛邁出電梯便看見席徽坐在秘書處和一羣秘書開心的聊天,手裡拿着不知道誰給的零食慢慢吃着,可能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眯着眼睛開心的笑了起來。
有秘書看見祁麓來了,小聲做了提醒,大家紛紛散了,席徽將手裡的零食袋子扔進了垃圾桶,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祁麓面露擔心,看着席徽還算健康的臉色,總算舒了口氣,但是席徽一副明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祁麓又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怎麼好端端的感冒了?”
席徽低頭看着手裡的文件,頭也不擡,“多謝經理關心,不嚴重。”
祁麓嘆口氣,“你跟我來一下。”
席徽面色冷淡的站了起來,跟着祁麓進了辦公室,他一走,秘書處的小姑娘都紛紛議論起來,她們早就看出來祁經理對席秘書不一般,平時就百般關照恨不得捧手心寵着,吃飯在一起,席秘書過生日經理還請大家吃飯,這關係說沒點貓膩誰信啊,現在一個小感冒就擔心的不行,嘖嘖,如果這都不是真愛。
外面的議論他們當然聽不到,席徽一把門關上,祁麓就擔心的把他抱進了懷裡,“感冒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席徽不動彈,也沒什麼反應,木直直的站着,“一點小事怎麼好打擾經理。”
祁麓就知道席徽還在鬧彆扭,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看着對方的眼睛萬分誠懇的道:“你還在生氣嗎?昨天真的是個誤會。”
席徽點點頭,“嗯,是誤會。”
祁麓快要哭了,席徽一生氣起來,一不哭二不鬧,就跟你冷戰,他還特別能忍,倔強,最後整的你沒辦法,肯定是你先向他道歉,可是現在問題是你道歉也沒用,他不打算原諒你了。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有個女客戶看上祁麓了,這是追求祁麓的女同胞裡行爲最激烈的一個,幾次三番的給祁麓送禮物,請吃飯,還每天送花給祁麓,其追求之熱烈可見一斑,祁麓明確的表示過拒絕,但是這個女客戶就像沒看到似的,反而更加瘋狂了。
就在昨天,這個女客戶約了祁麓見面,祁麓也想趁着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很痛快的付了約,告訴她自己有了愛人,並且很快就會跟他結婚,嚴肅且冷酷的拒絕了女客戶的愛意,最後把女人弄哭了,祁麓也沒有半點同情,正要轉身離開,那個一直哭泣的女客戶撲了上來,就在此時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祁麓和女客戶相擁的場景正好被路過的席徽看見了。
然後,兩人吵架了,再然後,就開始了冷戰。
席徽當時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確實很生氣,但是令他最爲在意的一點並不是這個,而是祁麓欺騙了他,兩人原本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結果祁麓突然說有事要辦,席徽問他有什麼事,祁麓說是中午有一個合作伙伴約了他洽談合約,這麼重要的公事,席徽當然表示理解,可結果男人卻在騙他,這怎麼能讓他不生氣,他們現在是情侶,這種事爲什麼不能攤在明面上講,非要揹着他做就是正確的?
而且,席徽也會有自己的自卑,現在男人爬得越來越高,纔能有目共睹,以後肯定也是越走越遠,不會屈居在經理這個位置上,而他呢,還是個小秘書,沒有多大能耐,當男人開上保時捷的時候,他還在擠公交,當男人住上別墅時,他還在五十坪的出租房裡省水電費,他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到時候,祁麓還會一如既往的愛着他嗎?
他不希望男人騙他,這會讓他越來越不自信,胡思亂想,患得患失。
祁麓愁眉不展,現在席徽就是一塊冰,他得想辦法把這塊冰捂化了,可問題是,從哪下手啊!
“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你說一個解決辦法,我肯定照做。”
席徽哼了一聲,“你說完了嗎我要出去工作了。”
“哎呀我的祖宗!咱好好說話行不行,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不該去見那個女的,在她撲過來的時候我就應該躲開,我該死!”祁麓說着扇了自己一巴掌,見席徽無動於衷,捂住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臉,“老婆你扇我吧,狠狠的扇,扇到解氣爲止。”
席徽冷了臉,“放開我,你再這麼死纏爛打我就辭職!”
祁麓狠狠的扒了扒頭,“你能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嗎?你爲什麼就這麼生氣?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那是個誤會嗎?你難道還不清楚我的爲人嗎,我愛的只有你,那個女的我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媳婦,老婆,咱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了好不好,你能不能別折騰我了?!”
席徽眼神越來越冷,“我折騰你?”
祁麓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讓你嘴賤,這下好說錯話了吧!
“不不不,是我折騰你,我剛纔一時糊塗說錯了。”
“祁麓。”席徽一叫祁麓全名,祁麓就知道壞事了,果然,席徽擡起頭看了過來,眼中微微溼潤,“你根本就沒有好好反思自己錯在哪裡,你以爲我這麼小心眼嗎?見到個女的就以爲你們有姦情,我要是這麼想,早就自己把自己氣死了,我是氣你!算了,沒什麼可說的,如果你自己想不明白,下次肯定還會再犯,我不想再因爲這種事情跟你生氣,我要出去工作了。”
“等等……”祁麓乾巴巴的張了張嘴,席徽已經推開門出去了,他煩躁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又對着落地窗思考了半晌,也沒想明白席徽爲什麼生氣,祁麓苦着張臉捱到了午飯,巴巴的去叫媳婦吃飯,結果人已經走了,他只能和一臉熱情的邀請他去食堂吃飯的助理小張一起了。
小張搶着替祁麓打了飯菜,笑呵呵的坐到了祁麓對面,“經理,你平時不是跟徽哥一起吃嗎,今天怎麼沒看見他?”
祁麓心不在焉道:“他先走了。”
“哦。”小張吃了一會飯,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沒忍住嘆了口氣,嘟囔道:“女人真難哄。”
祁麓隨口道:“男人也難哄。”
小張嘻嘻笑道:“經理有什麼煩心事嗎?看你很不開心的樣子。”
祁麓嘆了口氣沒說什麼,小張自顧自的在那說道:“以前沒交女朋友的時候覺得有女朋友真好,後來真的有了才發現萌妹紙只存在在二次元世界裡,她們就像是一個矛盾體,你對她太好了,她會懷疑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你對她不好吧,她又覺得你不夠關心她。”
祁麓道:“你們吵架了?”
小張笑笑,“我們幾乎是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最近因爲一點事,又不理我了。”
祁麓看着不遠處和一羣男同事聊得開心不已的席徽,眼神唰唰的飛刀子。
小張接着道:“就因爲我去參加初戀的生日聚會沒告訴她,她就有意見了,說我欺騙了她,不坦誠,沒把她當成自己人,我這不是怕她誤會嗎?唉!理都讓她佔盡了,我是怎麼解釋她都不聽,剛纔發短信說要跟閨蜜住一段時間,讓我自己整理房間……”
那邊席徽吃完了,祁麓也站起來跟了上去,把還在嘮叨的小張扔在了一邊,緊緊地跟在了媳婦身後,上了頂樓,電話響了,接完電話,馬上又要去開會,祁麓想跟席徽說會話也沒找到時間,因爲席徽感冒,會議記錄就交給了一個女秘書,等祁麓開完會,席徽已經提前下班了。
這一天過得焦頭爛額,等祁麓下班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他駕車匆匆往回趕,到了家發現席徽根本沒回來,只有祁爸帶着祁尋在看電視。
祁爸爸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氣管炎的毛病需要慢慢調養,沒有什麼大問題,現在家裡過上了好日子,祁爸爸也越活越硬朗,祁尋上小學了,現在是班上的學習委員,人也變得熱情開朗,交了不少朋友,家裡的情況越來越好,祁爸爸對兒子交了個男朋友的事情也沒有反對,相反,他其實一直挺喜歡席徽這個小夥子的,以前可沒少照顧他們家。
祁爸爸見祁麓一個人回來,問道:“小徽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祁麓正要走,“他去超市了,我這就去接他。”
祁爸爸看着祁麓焦急的樣子,心裡差不多都明白了,昨天他就發現兩個人有些不對勁,肯定是吵架了,他把祁麓送到了門口,嘆口氣道:“麓啊,小徽是個敏感的孩子,有什麼話好好說別跟他急。”
祁麓點點頭,“我知道。”
晚上八點,路上車流擁擠,祁麓看着前方的道路,恨不得立刻飛到席徽身邊,他到底哪裡錯了?祁麓突然想起了今天中午小張說的話,難道,席徽是在生氣他騙了他?可是他是怕他誤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記得小張當時也是這麼說的,祁麓愁眉不展的嘆了口氣,看來席徽是生氣他對他不坦誠,有所隱瞞,情人眼裡不容沙子,看來他確實是辦了件錯事。
祁麓開車拐進了一個小區,下了車跑上了六樓,找到六零二發現門開着,屋內亮着燈光,他開門進去,一扭頭就看見席徽站在餐桌旁喝水,桌子上放着一個大購物袋,很明顯剛剛纔從超市回來,看見祁麓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這裡是席徽父母給他買的婚房,自從和他住在一起後就沒再回來,屋裡擺放着簡單的傢俱,空氣裡還透着一股淡淡的灰塵氣息,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祁麓見他打了個噴嚏,頓時一陣心疼,上前握住席徽微冷的雙手,“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席徽掙開祁麓的束縛,淡淡道:“突然就想回來住了,你明天不是還要開早會嗎?快回去吧。”
祁麓堅決道:“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老婆在哪我就在哪。”
席徽翻了個白眼,沒有再搭理他,拿着東西進了廚房,麻利的給自己做了晚飯,祁麓厚着臉皮在這蹭飯,席徽也沒有阻止,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一整天生着病和祁麓慪氣,現在渾身軟綿綿的,只想趕緊吃了藥上牀睡覺。
席徽這裡是兩室一廳,只有主臥有張牀,祁麓洗了澡出來以後,席徽已經上牀休息了,客廳的沙發上扔了一個枕頭,看樣子是讓他在這裡睡了,祁麓頭疼不已,居然鬧到了分房的地步,這簡直太蛋疼了!媳婦能看不能摸,這不是要把憋出毛病嗎。
祁麓在客廳看了一會電視,看了一眼鍾已經十點多了,沒滋沒味的在沙發上躺了一會,突然翻身坐了起來,輕手輕腳的開了臥室門,踮着腳到了牀邊,看着席徽閉着眼睛,以爲老婆睡了,正美滋滋的要上牀,牀上的人突然開口道:“你幹什麼?”
祁麓頓時嚇得差點沒從牀上掉下來,最後厚着臉皮破罐子破摔,見席徽也沒趕他,麻溜的鑽進了被窩,將人摟進了懷裡。
被窩裡暖融融的,再加上席徽身上細皮嫩肉的,祁麓抱着就捨不得撒手了,席徽倒是沒有掙扎,很乖順的躺在他懷裡,兩人沉默了很長時間,祁麓突然開口道:“老婆我錯了。”
席徽沒出聲,祁麓吻着他肩頭,又道:“老婆我真錯了,我不該騙你,不該對你說謊,你原諒我好不好看,我保證肯定沒有下次了!”
席徽的心尖一顫,聽着男人誠懇的話語,一天以來的氣頓時消了大半,祁麓對他好到了心坎裡,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但是有些事不說清楚了以後造成嫌隙肯定會越來越大,他想和祁麓長長久久,他承擔不起一點風險,因爲現在他已經離不開這個人了。
席徽閉了閉眼,“這麼痛快就認錯了?”
祁麓見席徽語氣好轉,忙笑道:“有錯就改,咱就是這麼痛快的人,以後有什麼事我都跟你說,絕對不會再發生昨天那種事了。”
席徽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祁麓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的神色,過了一會,席徽轉過身趴在了他懷裡,對上他的目光,祁麓看見愛人眼中閃爍着深深的愛意,心中一暖,輕輕的吻着席徽的額頭。
席徽聲音很輕很緩,“以後不要再騙我了,就算是讓我知道了我也不會瞎想的,知道你在騙我的時候我心裡很難受,我想成爲你最親密的人,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出現隔閡,這會讓我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
祁麓聽他聲音裡帶上了哭音,心疼的不行,連聲勸哄,“老婆別傷心,我是混蛋我檢討,你永遠是我最親密的人,我會越來越愛你,我不會發誓我會用實際行動做給你看,明年春天我們就結婚。”
祁麓何嘗不知道席徽心裡的擔心,就因爲是這樣,他纔會瞞着席徽做了蠢事,結果害得席徽胡思亂想,這一點他確實應該檢討,席徽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比誰都細心,比誰都敏感。
公司裡每個人都覺得他才能出衆,將來肯定會越爬越高,相比之下一直在默默付出的席徽卻沒有人注意到,但是祁麓卻很清楚,如果不是他不捨得放手,自私的想把席徽一直放在身邊,席徽現在的成就不說和他平起平坐,也肯定不低,席徽對他的好,一點一滴默默的滲透到了他的生活裡,祁麓離不開席徽,就像是人不能沒有氧氣。
席徽終於笑了起來,“和我一個小秘書結婚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祁麓將人摟緊,“是我賺到了,這麼個寶貝,可得捂緊了,不然讓人撬走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席徽踹了他一腳,“等你做了大老闆了,我還是小秘書。”
祁麓忠犬狀恭維道:“我主外你主內,在我的心裡老婆最大。”
看着席徽緊繃的面色終於舒緩下來,露出輕快地笑容,祁麓心裡舒了口氣,好歹把老婆哄回來了,這一次也算是有驚無險,絕對沒有下次!
其實席徽心裡想些什麼,祁麓心裡清楚,自己的位置越做越高,他還是老樣子,難免會在心裡胡思亂想,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他很想把心剖給他看看,證明自己心裡只有他一個,但是對於席徽這種敏感的性格,你就得用實際行動做給他看,他纔會放心。
他們的幸福生活纔剛剛開始,祁麓擁抱着這具身體,他們會越過越好。
第二天,祁麓神經氣爽,牽着老婆的小手去上班,一進了公司,就碰見了一個熟人,他的大學死黨,邵峰。
邵峰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公司,做得風生水起有聲有色,見到他立馬給了祁麓一個熊抱,“喲,祁經理,久仰大名啊!”
祁麓給了他一拳,“少來,你怎麼跑過來了?”
邵峰嘿嘿一笑,痞子樣坐在沙發上,眼神卻一直打量着席徽,“來溜達溜達,哎,這位就是席先生吧?”
祁麓不客氣道:“你想幹嗎?”這小子眼神一轉,祁麓就知道肯定沒好事,大學的時候就一肚子壞水,現在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邵峰笑的見牙不見眼,討好的跟席徽握手,“久仰久仰,我是祁麓大學同學兼死黨,邵峰,幸會幸會。”
席徽笑道:“你好你好,我給你倒杯咖啡吧。”
“哎別忙,別累着,快坐,我正想和你聊聊。”
祁麓蹙眉:“你們倆有什麼可聊的,他又不認識你。”
邵峰笑的紅光滿面,“席先生不認識我,我認識席先生啊,說實話,我早就想把你挖到我們公司,你要是不願意做秘書,那就做別的,除了總經理的位置其他位置隨你挑,嘿嘿,你可能不知道,有好幾家公司已經在打你的注意了,我要是不早點下手,後悔藥可沒地方買,你也知道,我這個公司剛剛起步,現在我就是總經理,沒更大的官了,你也別嫌棄啊。”
席徽笑了起來,以爲他在說笑,“怎麼會,邵先生太看得起我了,只是我一個小秘書恐怕不能勝任……”
邵峰嚴肅道:“我可沒跟你說笑的,祁麓知道,我在公事方面從來不開玩笑的,你來的話,你現在什麼工資,我給你翻一番怎麼樣,還有年終獎金——”
祁麓聽下去了,你撬別人還好說,撬我老婆沒把你打殘了算是看在過去的情面上,還越說越來勁了,給臉表臉。
祁麓臉色非常難看,“知不知道你現在撬的是誰?”
邵峰懵懂道:“你秘書啊。”
“草!你還知道是我秘書啊,有你這麼做人的嗎?跑到我辦公室裡來撬人了,你當我死的啊?!”
邵峰腆着臉笑道:“好兄弟,別生氣嘛。”
祁麓翻個白眼,將席徽拉到了身邊,“他不僅是我秘書,還是我老婆,以後見面記得叫大嫂。”
席徽騰地一聲紅了臉,瞪了祁麓一眼,轉身笑着對目瞪口呆的邵峰道:“你別聽他瞎說。”
半晌,一旁的邵峰終於從震驚中走了出來,啪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好啊,你小子,真行!好事都讓你佔全乎了,大學有校花追,現在又得了一個能幹的老婆,嘖嘖,兄弟我真是服了,你踏馬躂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啊!”
席徽在一旁問道:“校花?”
邵峰驚覺說錯了話,趕緊哈哈笑着站起來,“那什麼,改天有空我請你們吃飯哈,什麼時候結婚通知我一聲,保準到場,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
邵峰一轉眼就溜走了,剩下祁麓恨不得把他拆吞入腹,這個二百五好事不做專門來壞菜的,娘咧,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老婆哄好,這下又一朝回到jiefang前,真是蛋疼!
“老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她追我我沒搭理她真的。”
席徽臉色淡淡的,“哦。”
tt你哦是什麼意思啊。
“家裡的鍵盤該換了。”
祁麓大驚,“別,我覺得舊的我還可以跪上個把月,咱要節省啊!”
席徽面無表情,“搓衣板和鍵盤你選一個。”
祁麓糾結了半晌,哭道:“那還是鍵盤吧。”
“怎麼看你還挺委屈的。”
“沒,我這是喜極而泣。”
“乾脆批發一堆備用吧。”
“老婆~表啊~~~”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完結了媽蛋好不捨撒個花先*★,°*:.☆( ̄▽ ̄)/$:*.°★* 。 謝謝一直不離不棄的小天使們,沒有你們咱也不能寫到現在,一個一個麼麼噠不準躲(づ ̄3 ̄)づ╭心~新文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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