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那天晚上待的比較晚,指導着馬小弟完成了金裝機甲腿部部分的安裝,又跟馬太太閒聊了一會,當馬太太得知週末竟然有親戚在這個小區裡有了房子,而且週末打算這個假期都呆在這個小區之後,馬太太的眼神瞬間就變的閃亮了起來,連坐在一旁的馬先生都忍不住側目的看着自己老婆好一會。
週末走的時候馬太太一直把他送出門,本來如果沒人送,馬雯涵不介意送送週末,但是現在馬太太這麼熱情了,她反倒是不想送了,可是她坐在沙發上不動,跟在週末身旁的馬斐軒卻不想讓她那麼清閒,把馬雯涵拽起來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唸叨了一句:“要是不是週末哥,誰要拉上你啊。”
馬雯涵被噎的無言以對,她現在突然很懷念之前那個跟着她屁股後面跑的歡快的小傢伙,如果時光倒流,她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再覺得那個小傢伙讓人厭煩的,因爲再怎麼看,那小傢伙也比這小傢伙讓人歡喜的多。
週末看着臉上有些不情願的馬雯涵,還有她身後虎視眈眈的一家之主,他終究還是忍下了擡手安撫馬雯涵的動作,禮貌周到的道別。
一直目送着週末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之後,馬太太才一臉放鬆的坐回到沙發上,馬雯涵本來就累着了,就想着去睡一覺,卻不妨馬太太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座位,一臉的嚴肅認真,馬雯涵看着馬太太的表情,乖乖的坐到了她的身邊。
“男人,迴避迴避!”
馬太太揮揮手,把一臉八卦的馬先生和馬小弟趕開,馬先生還算識時務,馬小弟卻有些想要撒嬌賣癡,蹭在馬太太身邊好一會都沒有得到迴應,甚至還在自家老媽的眼中看到了威脅,威脅的不是他,而是他的那些寶貝機甲。
馬小弟不甘不願的拽着馬先生進了自己的房間,雖然自家老爸的手腳是慢了點,但是他拼搭出來的機甲幾乎沒有任何瑕疵的,打個下手什麼的,也是可以的。
那一晚,馬太太和馬先生都睡的很晚,一個滿眼都是晃來晃去的機甲零件,一個滿眼都是跳來跳去的女兒,兩個人躺在一張牀上誰都沒有說話,雖然想知道,卻總是懶懶的,後來迷迷糊糊睡着了,卻更是不注意了。
馬雯涵一夜倒是好夢,她的個性原本就是大咧咧不記事的,否則也不會重生歸來也沒有太過消瘦或者是憂鬱,重活一世,也是要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這個假期馬雯涵就在家裡泡着了,拆拆小弟的機甲模型,上健身器材按照週末的安排鍛鍊一下,跟着母親學學下廚,時間過的飛快,倒是有一次馬小弟去小區裡溜達,結果抓到了無所事事的週末,然後知道了“姐夫”居然沒人管飯,馬小弟直接一拍胸脯,帶着週末回了自己家。
在馬太太跟馬雯涵深談了那次之後,馬太太對週末的熱情像是突然減半了一樣,週末來家裡,她該招待的招待,該客氣的客氣,從頭到尾展現的都是馬家人熟悉的那個家庭主婦,而面對這樣的馬太太,週末臉上的笑容淺了許多,散發出來的那種不協調的親近也褪去了許多,馬雯涵只覺得鬆了一口氣,這一次,週末才真的是被老媽接受了吧。
用彼此都彆扭的態度相對,即便是熱情的,那也是虛僞的,纔是真正的生分。
從被馬小弟領回家吃飯開始,週末的作息就規律的起來,早上起牀自行解決中飯,完成假期裡需要完成的功課,中午到馬雯涵家報道,下午觀察馬雯涵的體能鍛鍊情況,陪馬小弟拼搭機甲模型,晚上吃完飯之後告辭,繼續回家做功課。
馬先生也從一開始對週末的怒目轉變爲之後的漠視,家裡的三個都接受了這個臭小子,身爲一家之主的他必須抗起最後的防線,女兒雖然養的還不夠大,但覬覦的臭小子已經出現了,是絕對不能那麼輕鬆就交出去的。
就這樣鬧騰騰的,每天家裡都是嘻嘻哈哈,馬太太有兩次回來的時候上上下下狠狠的打量了週末幾眼,只覺得自己女兒和自己的眼光都不錯,隔壁的隔壁老蔣家的不是眼紅了嗎?還老攛掇着她帶週末晚飯後去小區的圈子裡溜達一圈,當她是傻的啊。
馬太太當然不傻,只是她的同事也不傻,在被老蔣家的在耳邊唸叨了快一個禮拜之後,終於在某次週末同學陪馬太太出門取快遞的路上,將兩人逮住了。
“哎,馬太太,出來散步嗎?”
“不是,取個快遞。”
“哎,這孩子沒見過啊,是你家親戚嗎?”
“不是,是我們家女兒的同學,剛好住一個小區。”
“哎~~~真的啊,我們小區的?什麼時候搬來的,看上去不眼熟哦,誰家的孩子長這麼好。”
說這話的阿姨早就聽老蔣家的提過了,這孩子是別墅區那片的,也只有那片的孩子能讓她們這些小區裡的三姑六婆看上去那麼眼生。
“別墅區那邊的。”馬太太是不願意說謊的,所以也只是含糊其辭,明明想要快點走到快遞收取點的,可是不知道爲啥這腳步就是邁不開來。
“哎,別墅區的呀,真是個好孩子,馬太太,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呀,是你們家涵涵的同學,那就也是少年軍校的學生了?我說怎麼看這孩子怎麼器宇軒昂的。”
旁別一個有些眼生的阿姨一開口,馬太太就覺得頭頂一滴汗,很想說不會用成語就不要用,器宇軒昂什麼的,是用在這裡的嗎?
當然,馬太太的腹誹沒能得到效果,雖然這些阿姨很八卦,但是真的拉住人家小孩子來盤問的動作真是做不出,倒是馬太太平日聊的多了伸手拽住也就拽住了。
“阿姨,我幫你去取快遞吧。”
週末已經安靜的站了好一會了,而他也知道,如果快遞不拿到手他們想離開這裡除非是拉下臉,但是這整個小區的人幾乎都有點連帶關係的同事,怎麼可能就爲了這麼點事情拉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