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臺上的黑衣男子面對着足以碎骨斷筋的衝擊,臉上神色未變,他擡起右手,比出了一隻槍的姿勢,黑色面罩下的嘴脣微動,像是在模擬槍擊的聲音。
“咻咻”
“噗撲通”
血花在眼前綻放,年輕的身體瞬間便失去了動力,被高空狙擊手集中了的巨大力道帶往一旁,兩個想要“擒賊先擒王”的士兵翻滾在地上,很快就只剩下了淺淺的喘息。
“哎,做什麼這麼着急,打斷別人的說話是很不禮貌的。”
站在舞臺上的黑衣男子甚至沒有給那兩名士兵一個眼神,他站在舞臺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或坐或站在觀衆席上的軍綠色年輕人,眼中帶着一絲鱷魚眼淚般的憐憫:“你們都還這麼年輕,不要做太沖動的事情,我並不想再弄出更多的傷害,你們不要強迫我。”
加害者說着怕被加害的言論,語氣裡不知道是否還帶着幾分揶揄的味道,但是剛纔兩名年輕士兵的血確實驚嚇到了不少人,所以他們只能更謹慎,更謹慎的等待着最好的時機。
“你想要的是什麼”
一直被人環繞在最中心位置的郭團長突然開口,瞬間就讓他周圍的幾個人變了臉色,他們剛纔已經想盡的辦法想要將消息傳到大禮堂外去,可是所有的信息都石沉大海,不論是通訊還是意念,都被對方阻擋的嚴嚴實實,他們原本還想再嘗試一些別的方法,但是自己頂頭上司突然開口曝露了自己,讓他們都無法在專心謀算。
你們繼續。
似乎是覺察到了自己屬下的想法,郭團長迅速的向周圍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雖然接受來的反饋是衆多的不贊同,但是郭團長有自己的考量,這些人來的目的雖然不明確,但是他們已經顯露出了猙獰的牙齒,躺在地上的年輕生命正在消逝,郭團長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出頭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站在舞臺上的黑衣男子上下打量了郭團長一會,隱藏在黑色面罩下的臉上似乎稍稍顫抖了一下,圍繞在郭團長身邊的謀士們立刻臉色不好起來,那黑衣男子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猛獸一樣。
“居然真的抓到了一個團長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好,我還以爲那微文是ps的。”站在舞臺上的黑衣男人像是中了什麼大獎一樣,語氣歡快了許多,他的話就像一陣風一樣略過所有人的耳膜,將郭團長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的衛兵保鏢謀士們都在琢磨着什麼樣的條件他們能夠接受並且保下郭團長的命,其他的人卻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放在了話語的末端。
微文什麼微文有什麼微文能讓這些恐怖分子掌握到他們營地裡最高指揮官的行蹤難道不是這些人破解了他們的內部機密文件,所以才捕捉到了一個機甲團團長的蹤跡
“你還沒有說,你想要的是什麼”
郭團長自然也注意到了黑衣男人說的微文的事情,但是他卻覺得此時不應該去計較這種細節,最重要的是如何將這些人迷惑,再將他們拿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依舊執着於用自己當做吸引對方注意力的籌碼,以求減少更多無謂的傷害。
“哦”像是有些興致缺缺,黑衣人百無聊賴的換了個姿勢,擺出一副實事求是的態度,“老實說,我其實只是帶哥們來轉個圈,想着能順手幹掉幾條華聯邦的小看門狗就不錯了,根本沒有想到能抓到最大條的那一隻,所以我根本沒有想好要什麼條件。”
黑衣人順手將一個道具椅拉了過來,緩身坐下,一副苦惱的模樣四下打量着,郭團長眼光銳利,一眼就看出黑衣人是打算找他的謀士來商量對策的,所以他不能給對方那個機會,沒頭腦的激動犯罪總比有謀劃的犯罪好應付的多。
“那你現在可以想想,既然你佔了那麼大的優勢,總應該有什麼想要的。”郭團長沒有理會自己被罵成了一條狗,護着他的其他人卻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呵呵,連臉都不敢露出來,還覺得自己很厲害嗎其實只是一羣老鼠吧。”
郭團長一聽聲音就知道要壞事,這是他手下脾氣最暴躁的那個,平時沒事的時候都會找藉口跟人幹一架,現在有事情了也難爲他能憋這麼久,可是郭團長還是捨不得,捨不得他就這樣白白的折損在這裡。
“噗”
輕微的氣流聲在耳邊響起,郭團長的嘴巴剛剛纔張開,他的眼睛卻已經瞪大到了極限,他原本想要說的話瞬間就被拋在了腦後,咆哮聲瞬間響徹了整個禮堂:“老樸”
“樸少校。”
“快,止血啊,止血啊。”
“後勤部的人呢人呢”
整個護衛在郭團長身邊的人羣徹底的亂了起來,他們沒有想到對方動手起來這樣的毫不猶豫,甚至不分普通士兵和高級軍官,剛纔那些士兵中槍的部位還是胸口,現在身爲副營長的樸營長卻直接是腦門中槍,這些人真的只是趕巧進來的嗎所以毫無部署,也不管之後的人質談判價碼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他們不由的在考慮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明明他們是華聯邦最強的機甲團營地嗎爲什麼顯然他們就像是一羣被關在房子裡的狗一樣任人獵殺
“你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老戰友被人高空狙擊擊中了頭部,就算是以後救回來,那也是失去了戰鬥力的普通人,郭團長覺得痛心,但更多的卻還是憤怒,他一向自詡對營地的掌控如同鐵桶防禦一般,爲什麼不過是來參加一個匯演,就鬧騰出了這麼多的變數。
“哦,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
坐在舞臺上的黑衣人一臉的無奈,語氣要多遺憾有多遺憾,“你們別再亂動了,不然我真的控制不了”
黑衣人擡手指了指上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擡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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