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魔都，我回來了
面對這樣的細糠，見多識廣的銘哥，這會兒也給自己看迷糊了，猛猛點贊。
看的正爽，宿舍的房門被人打開。
“銘哥看啥呢？”剛回來周奕含問道。
“審鑑藝術。”徐銘目不轉睛的回了一句。
審鑑藝術？
你除了觀察哪個妹子腿長，還會審鑑其他藝術？
沒道理的。
周奕含忍住了笑，撇着嘴：
“又看片？銘哥真不至於吧，我要是像你這麼有錢，我天天洗jio。”
徐銘翻了一眼周奕含，所以說屌絲是什麼都不懂的一羣人。
他們還以爲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天天兩頓肉沫茄子呢。
金鋤頭概念，什麼時候都不過時。
這幫人，純純沒見識。
還天天洗腳？人家洗腳店的妹子什麼水平，你心裡不清楚嗎？
長五個腰子都不夠人家霍霍的，還天天洗腳……
“伱懂個屁，好好揹你的書吧，早日考公上岸，大人的事，你少摻和。”
見他這樣鄙視自己，周奕含也有點不服。
“靠，來來來，我今天就好看看你有多大！”
周奕含拽着牀，硬生生把自己的大腦袋湊了過去。
只一眼，就愣住了。
“大不大？”徐銘問道。
“大。”
“藝術不藝術？”
“太藝術了哥。”
“我是不是很懂藝術？”
“那肯定的啊。”
“超子和老季呢？”
“那他們肯定是不如我銘哥的。”
“這還差不多。”
鬆開周奕含的脖子，徐銘再次品鑑起眼前的視頻。
“這妹子真不錯，給人一種學姐的感覺，留個言吧。”
銘：【嗯，跳的還行，不過動作上還是有些瑕疵的，不如加我好友，我單獨給你指點一下。】
網友A：【樓上算盤珠子打打啪啪響，我在皖南都聽到了。】
網友B：【確實，現在不要臉的人太多了，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吧，我真是舞蹈老師，建議聯繫我。】
銘：【（圖片）（圖片），看到存款沒？看到學生證沒？懂不懂什麼叫做優秀？】
徐銘和網友聊天對噴的時候，甚至都沒意識到，視頻裡跳舞的這個妹子，還真就是魔都大學的人。
而且是指尖之前招募的舞蹈特長。
實打實的……學姐！
最開始的時候，指尖在魔都大學這邊招募了一堆很漂亮的模特，並且養在公司裡養了很久。
不僅僅給她們工資，還不需要幹活，每天就是各種技能培訓。
可以說，季風養着這一大波才藝人員的做法，引起了很多人的質疑，畢竟在去年的時候，指尖的資金壓力可謂是巨大。
當時公司內部不少人都認爲，季風這是在金屋藏嬌，養小三。
最後還是溫暖親自出來，一錘定音，確定了養着這才藝人員是公司的基本戰略，這件事情才逐漸平息。
公司內部的討論也因爲溫暖的發聲，而寧靜下來。
沒辦法，溫暖實在很漂亮，就顏值來說，她應該算最頂級的那一波。
然後還有氣質，能力等等，仔細想想，季風這邊連沐晚秋沐總都能夠拒絕，實在沒必要去養小三。
所以在這件事平息之後，這些指尖招募的特殊才藝人員就一直養着。
漸漸的，大家也都習慣，甚至會忽略掉指尖還有這樣一幫人。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她們已經在指尖吃了那麼久的白食。
今天，就是這波才藝人員發光發熱的時候。
5年長約，這些人已經和指尖履行了一年多的合約，這一年多的高強度訓練，已經讓這些才藝人員具備了網紅的特質。
能說會道，能唱會跳。
他們甚至還很懂指尖的推銷產品，遊戲，軟件，活動等等。
可以說，【指尖】如果未來某一天上了商城鏈接，這些人馬上就可以轉型帶貨主播。
而且業務能力，會對普通路人產生降維打擊。
毫無疑問，在指尖的刻意培養下。
這些人將會在這剩下的3年多時間裡，成爲【指尖】這款APP裡大大小小的網紅。
至於是一飛沖天，還是泯然衆人，那就要看個人的運道了。
5年的長約，足夠一個網紅成長，也足夠一個人改變心態。
在接觸了金錢，名望，流量之後。
很多人都會不可避免的膨脹。
季風很清楚，哪怕他們的長約只有5年，只剩下3年，還是會有人作死。
他們不會明白平臺的力量，甚至會認爲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其中一部分聰明的網紅，會拖到和指尖的合約結束，和平分手。
然後再自己單飛。
但肯定還是會有一些蠢人，他們會選擇和公司較勁，角力，甚至想一些騷想法逼迫公司妥協。
這種情況，季風完全可以預見的不會少。
到時候殺一儆百的戲碼，可能就要上演，指尖的法務團隊，可是要好好準備才行。
至於合約到期，依然選擇和指尖續約的。
那指尖也不介意做個好人，給他們一份相對優待的網紅合同，安撫人心的同時，也算對其他人有個警告。
世界本就不同，季風不會去刻意營造什麼公平的環境。
他是商人，不是聖人。
這些網紅，其中大部分都不是什麼有價值的人，涼了，那就再扶持一個便是。
平臺的力量，纔是最強大的。
想紅的人太多了，你不願意投靠指尖，有的是人願意。
當然，即使如此，還是會有很多路人博主，想要藉着這股東風起飛。
比如，曾經和季風有着諸多故事的過期女主角，顧雪婷同學，就是這樣的人。
和那些指尖簽約的網紅不同，顧雪婷和指尖並沒有固定合約。
但有關於【指尖】的事情，由於她和指尖公司走的足夠近，還是得到了不少消息。
之前溫暖就在私下裡和她溝通過，【指尖】將會是一個非常適合個人才藝展示的平臺。
像她這樣長相漂亮，唱歌又好聽的人，在【指尖】上是非常具有潛力的。
如果有想法的話，其實可以自己錄製一些短視頻，做的精簡一些。
等到【指尖】上線的時候試試。
隨着和溫暖的接觸，顧雪婷對溫暖的好感也是日益倍增的。
她知道溫暖是個很厲害的人，所以也願意和溫暖多多接觸。
溫暖的性格，能夠說出幾乎刻意提醒的話，那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顧雪婷分得清輕重，雖然她覺得，以自己的能力未來不至於爲生計擔憂。
但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能賺到錢，那當然是最好的生活狀態。
她很聽勸，於是就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按照之前溫暖的提醒，提前錄製了幾個短視頻下來，基本都是抱着吉他清唱歌曲。
夢境中的記憶，雖然有些關於短視頻的信息，但她本人卻沒有接觸過這個行業。
對於短視頻的製作，也談不上什麼瞭解。
比如採光，音響，還有XXX聲卡配置等等，這些在未來的唱歌網紅手裡，都屬於基本配置了。
哪怕是眼下這個時候，虎魚直播的那些主播，其實已經開始百萬聲卡這種操作了。
顧雪婷雖然唱歌很好聽，但這些她都不會，也沒人教她，更不好意思去請教季風。
所以顧雪婷錄製的這些短視頻，也談不上什麼製作水平。
沒打光，沒特效的。
下載好【指尖】APP後，她也沒着急上傳自己的視頻，而是在手刷視頻後，直接搜索了唱歌。
果然，一些唱歌的人出現在搜索界面上。
這些人基本都是在翻唱目前網絡上流行的一些歌曲，要麼就是一些顧雪婷聽起來很奇怪的土嗨。
更離譜的，是其中有很多人，顧雪婷認識！
作爲學校舞蹈社和指尖進行工作對接的人員之一，她對指尖的才藝部門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從她第一次接觸指尖開始，這個部門就開始着手建立了。
如今已經有1年多的時間。
所以，早在1年多之前，指尖，或者說季風本人，就已經開始爲短視頻APP做準備？
這佈局也太早了點。
有點可怕啊!
顧雪婷翻看了幾個唱歌的視頻，不得不承認，普通人錄製的唱歌視頻和指尖成員錄製的唱歌視頻，幾乎可以一眼分辨出來。
哪怕顧雪婷能夠看出來，這些人的唱歌水平，技巧，是不相伯仲，甚至路人這邊更好一些。
但指尖成員的視頻，在聲卡，特效，以及非常牛逼的卡點安排下。
他們的視頻整體效果完全碾壓了普通人。
唱的好不好，技巧好不好，在聲卡的幫助下，大部分普通人是分不清的。
指尖這邊的視頻有更炫酷的特效，節奏，旋律卡點，給用戶帶來的體驗非常強烈。
看到這些視頻，別說那些普通的路人唱歌選手，顧雪婷覺得，就算是自己這種經過專業訓練的，和他們比起來都不敢說包贏。
“季風他……他們真厲害啊！”
她媽媽告訴她，做人一定要努力。
後來她醒悟了之後，自己也足夠努力，甚至遠遠要比以前更努力。
前途比愛情重要，愛情比前途更難得，對的人會站在前途裡。
她理解並且相信這句話。
所以她努力學習經濟，金融的知識，讓自己的專業課程幾乎完美，在班級裡和溫暖比起來，也是不相伯仲。
除了專業方面的提升，特長技能也沒落下，平日裡空閒時間都在練習唱歌，跳舞，幾乎沒有停歇下來過。
可她不明白爲什麼，每隔一段時間見到季風后。
兩人的差距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努力而減小，甚至越來越大，大到觸不可及的地步。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情感問題了，而是錯過的人，與自己產生的落差感。
這纔是讓顧雪婷感覺到灰心的原因。
“哎，爲什麼夢裡沒有彩票的號碼呢？或者記錄一些賺錢的股票？
難道我就只會刷腦殘電視劇，然後買買買？過上悽慘的一生？
不行，絕對不行。”
想到自己未來可能出現的結果，顧雪婷有些惡寒。
她又繼續看起了其他人的視頻。
翻看了幾個視頻後，顧雪婷就有些心動，不得不說，指尖這些短視頻的製作確實很優秀。
她想學習一下這些短視頻製作的技巧。
有沒有拜師的渠道啊？
算了，還是先發送自己的吧！
畢竟之前都錄好了，不能浪費！
很快，顧雪婷開始上傳兩個已經錄製好的視頻。
“我可以接受你的所有，所有的小脾氣，我可以帶你去吃很多，很多好東西……”
“當你走了，我發誓不會墮落，即使當你走後，也關注你的微博……”
一連發送了兩個視頻，等地上傳完成之後，顧雪婷盯着自己的視頻看了好一會兒。
最終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覺得，自己唱的很好，這種時候應該相信自己。
“沒問題的，顧雪婷，你一定行！”
沒有繼續猶豫，顧雪婷直接點擊了發佈。
【夜影姬發佈了新的作品】
2小時後……
顧雪婷盯着自己的【指尖】個人主頁，盯着自己那兩個唱歌的視頻，沉默不語。
【播放量13，點贊1，轉發0，收藏0】
現在要是有人過來安慰顧雪婷兩句：“你看，不是還有人點贊嗎？”
估計顧雪婷心裡會更加難過，因爲那個點贊是她自己點的。
“爲什麼啊？”顧雪婷有些想不明白。
爲什麼自己明明唱的不錯，卻完全沒有人看，是不是指尖在針對她啊？
顧雪婷這會兒委屈的不行，但她也明白，季風早就不在意她了，連帶着那些過去，也早已經成爲了塵埃。
沒有任何一家大公司，會跑去針對她這樣的一個無名小卒。
“所以，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我太菜了？”
顧雪婷有些頹廢的躺在了牀上，其實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潛力。
一個很符合指尖節奏“原創”歌手的潛力。
也弄不明白【指尖】這款APP的規則。
沒人教的情況下，多多少少都要走點彎路。
……
夜晚，老商圈，506。
風塵僕僕的沐晚秋放下行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讓身體和沙發的褶皺，逐漸融爲一體。
不知道是不是快半年沒有人來過的緣故，沙發上已經多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但今天回來的沐晚秋，也不怎麼在意這些事情了。
下午的時候，她沒告訴別人，那照片是在航站樓拍的。
也沒通知季風他們自己已經回來，甚至沒有讓人過來接機，就這樣自己一個人，悄悄的返回了魔都。
先在506的浴室裡，沐晚秋洗了個澡。
在淋浴水流籠罩住她玲瓏的曲線時，沐晚秋閉上了眼睛。
“魔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