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終於能正常呼吸的簡姚,劇烈咳嗽,大口喘氣。
“笑你……會的,也……不過如此!”這一刻,簡姚確定,她剛纔賭贏了。
崔成化千方百計地將自己綁來這裡,定然不會那般容易就讓自己死。
而從先前自己醒過來,到剛纔對方進來,簡姚用她上一世厚着臉皮學會的、想要用來討好並留住閆嘉致的那些經驗,立即斷定崔成化很大可能是個性虐狂。
他想看得,不過是自己掙扎、反抗時的痛苦。
這樣的人,對方越是掙扎、反抗,他反而會更加興奮。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崔成化剛鬆開的五指,順勢一把掐住了簡姚的下頜。
指尖微熱的肌膚上,緋色尚未褪卻,愈發顯得嬌豔欲滴。
“這麼說,你會?”崔成化說話時,熾熱的大手,直接一把扯開了簡姚上身衣領。
房內窗簾緊閉,頭頂燈落在那片波瀾雪色上,照的宛若猶抱琵琶的美人,令人移不開眼。
簡姚只覺胸前一涼,看着面前男人貪婪如狼一般的目光,即便鎮定如她,也是忍不住心驚,面上神情眨眼間已是變了幾變。
崔成化大手如灼熱刀尖,從簡姚下頜往下肆虐,口中言語卻似挑逗,似撩撥,又如逗弄獵物一般,“這樣,是不是更有意思一點兒?”
少女皮膚天生白且薄,臉頰、脖頸、肩頭……凡是被觸摸過的地方,都瞬間呈現出片片紅痕。
這一幕,看得崔成化更是一陣口乾舌燥。
尤其,在見到面前少女眸中一閃而逝的滔天恨意之時,他更覺比以往所有時候,都要令自己感覺興奮又刺激。
崔成化眸光如刀,劃過面前尤物,狀若癲狂地突然擡手,手中鞭子猛然甩到了簡姚身上。
“啪!”伴隨着一聲脆響,少女肩頭肌膚,瞬間如寒冬紅梅,被那一片雪色襯得越發刺目。
簡姚咬牙,全身都疼得瞬間繃直,她強忍着肩頭火辣痛感,額上已遍佈細密汗珠,但她卻未發一聲痛苦哀嚎。
“沒意思……”簡姚臉上努力擠出一個平靜中略帶嘲諷的笑容,“敢不敢鬆開我,玩點兒不一樣的?”
少女本就生得驚才絕豔,雖未施粉黛,但五官與身體卻都靈動到似會說話。
她不過一個偏頭看來的眼神,卻看得崔成化只覺連骨帶皮,都瞬間酥了。
別說是鬆開她,玩點兒不一樣的,就算是今晚死在她身上,這輩子也是值了!
“想騙我給你鬆綁,然後逃跑?”崔成化心中最後一絲理性,全都用在了面前尤物上。
“你是不敢?還是……不行?”簡姚也早已預料到對方會有這般反應,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微扭,雪色肩頭上的那道紅痕輕擡,整個身體在不經意間,卻能在無聲之中,將萬般風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行?老子今天要是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今天老子就不叫崔成化!”不知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還是崔成化當真是想玩點兒不一樣的,他舔了下舌頭,擡手解開簡姚綁在牀上的手銬。
簡姚強忍着心中惡心,面上笑容,卻是愈發明豔勾人。
她並未着急去整理身上衣裙,纖纖玉手微擡間,霎時風情萬千,令崔成化不受控制地、隨着那如夏荷般淡粉指尖上的力道,緩緩向後倒去。
簡姚攥着崔成化脖間領帶,翻身而起。
從他手中奪過的鞭子,在扔出瞬間,簡姚那線條完美的光潔玉足,已踩到了崔成化臉上,掌心緊攥着領帶的力道,猛然收緊。
“嗚嗚嗚……”處境眨眼之間,翻天福地的變化,令崔成化先是一驚,但脣邊少女粉色腳掌上的柔嫩觸感,以及脖間束縛帶來的窒息快【感】,令他的身體與大腦,都瞬間達到全新的亢奮狀態。
崔成化一雙充血的眸子裡,如野獸撕咬獵物般癲狂。
簡姚整個身體都在努力後傾,拼盡全力死死抓着手中宛如救命稻草般的領帶。
但,許是先前使用天眼耗費了她太多精神力,亦或是兩人之間的力量懸殊過大,不過喘【息】之間,簡姚只覺身上力氣在逐漸抽離。
就在這時,崔成化一個側身反推,將身上的少女直接甩到了牀下。
“咳咳咳……”他猛吸了幾口空氣,擡手扯下脖間幾乎要勒進血肉中的領帶,蹲到簡姚面前。
“你,還真是特別……”崔成化鮮紅的舌頭,舔了一下仍攥着自己領帶的那隻手,聲音幽森,宛若地獄而來,“接下來,該我啦。”
以往,都是他在施虐,未曾想,一朝角色互換,竟會有這般奇妙的體驗。
腳下少女,當真特別,總能在不經意間,帶給自己驚喜。
如此一來,他甚至還有些不太捨得,這麼着急玩死她了呢。
*
韓江城如小尾巴一般,直到看着簡姚進了女衛生間,他這才擡步去了隔壁男衛生間。
許是因爲中午伙食太好、油水太大的緣故,他在裡面多待了三兩分鐘。
韓江城一出來,洗完手便來到走廊。
未見簡姚出來時,起初,他還稍鬆了口氣,覺得幸好沒讓她等自己。
可又等了一分鐘,依舊未見到簡姚出來的韓江城,突然有種莫名的焦灼感。
“姚姚!姚姚!姚姚!”他對着女衛生間喊了幾聲,未聽到回答,便直接衝了進去。
若不是看在他年紀小,又長得極好的份上,衛生間內的幾人,這纔沒將巴掌扇到他臉上。
可,這一瞬間,韓江城卻覺得,自己的世界彷彿都要塌了。
等他衝回賭石大會大廳,將這件事告訴韓經綸一行人時,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無論是簡姚拋棄自己,亦或是遇到什麼不測,韓江城都不無法接受。
韓經綸用了自己的身份,在八仙樓裡找到崔成化所在房間時,韓江城第一個衝了進去。
他看着牀下衣不蔽體、被崔成化踩在地上的簡姚時,腦袋裡除了殺人,再無其他。
韓江城直接一腳將人踹出三四米遠,拳頭如鐵般一次次狠狠落下,直到那張臉已經被他打的血淚橫流、看不出本來面貌,卻依舊不願停手。
韓江城直接抄起一旁椅子,拼命往那隻踩過簡姚的腳上狠狠砸去。
牀上的簡姚,在看到來人的一瞬間,心中一直緊繃着的那根弦,也突然鬆了下來。
終於,還是讓她等到了。
簡姚整個人,也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