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輕聞言，陷入沉默，只是安靜地陪着季老爺子看着天空。
“該進去了。”
季老爺子說道：“你是今晚的主角，跑出來太久，也不好。”
“嗯。”
姜小輕聞言，站起身來，卻沒有立刻走。
她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忽然轉身看向季老爺子，笑了笑：“季爺爺，你還是晚點，再去看我爺爺吧。”
“我現在，還沒有做到最好。”
姜小輕道：“如果可以，季爺爺，不要只等你的曾孫孫長大就滿足了，也等等我吧，看看我變得更好，做到最好，我想讓爺爺，知道我那時的模樣。”
季老爺子愣了愣，隨即輕輕拍着膝蓋笑了。
過了一會，他點點頭：“好，誰讓你是那傢伙，那麼喜歡的孫女呢？”
頓了頓，季老爺子說道：“你爺爺，一直以你爲榮，別人問起他你是誰的時候，他都是一臉驕傲的說，‘這是我孫女！’。”
“那我這個糟老頭子，就再等等吧，晚一點去看那傢伙。”
季老爺子的臉色沒有剛纔那麼暗淡了，像是打起了精神，他道：“我得多看看你們這些孩子，最後能走到什麼地方，再去告訴那傢伙，他不曾看到，知道的事。”
“好。”姜小輕笑了笑，想要扶季老爺子起來。
季老爺子擺擺手，道：“我在這兒坐一會，再進去。”
“好。”姜小輕沒有多說什麼，“那我先進去了。”
宴會上，還有不少人在等她。
姜小輕離開。
季老爺子坐在長椅上，看着天空，像是在發呆，又是在認真看着什麼。
最後，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用有些懷念的語氣說道：“這是我孫女……”
他忽然笑了笑：“賢英啊，你的孫女，真的很讓你驕傲啊。”
“那我也不能輸啊。”
季老爺子拄着柺杖，動作緩慢的站起，“總該要爲季家留個好孩子吧？要不然，怎麼有臉去見我家那個糟老婆子，肯定又要被她念叨，怪我沒好好教孩子……哎，所以說，怎麼一個個都走的那麼早呢……我年輕的時候，哪裡會這些……”
……
姜小輕是從側門回到大廳了，之前從大門出去的時候，她也發現很多人注意到她了。
她並不想太引人注目，乾脆悄悄回到了宴會。
找了個角落坐下，姜小輕拿出手機，準備告訴蕭湛，自己回來了。
可在這時，她感覺前方一花！
有危險！
姜小輕下意識躲開！
“嘩啦！”
一杯紅酒差點就潑到了她的身上！
擡起頭，姜小輕看到譚笑笑諷刺的臉：“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頓了頓，譚笑笑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心，這賤人反應挺快啊！
她嘴上並沒有服輸，道：“看你也沒什麼事，那就這樣吧。”
說完，譚笑笑轉身準備離開。
雖然沒有把酒潑到姜小輕身上，可惡心了這個賤人一下，譚笑笑心裡還是很爽的。
姜小輕坐在位置上，怒極反笑——
這是，第四次了。
事不過三啊。
姜小輕站起身：“喂。”
譚笑笑臉色一冷，扭頭：“你叫誰呢？沒家教——”
只是譚笑笑話還沒說完……
“嘩啦！”
一杯紅酒，迎面潑來！
“啊！”
譚笑笑的尖叫聲，周圍百米的人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