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姜小輕跟姜禾立刻來了精神。
“其實也沒說多少。”
姜舟道：“咱媽的孃家在隔壁縣的方家村，家有兩個孩子，一個她，還有一個她弟弟，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個光頭，將方材，比咱媽小五歲，今年三十六歲。”
“二十二年前，咱媽還住在方家村，沒跟咱爸認識，方材跟外頭的‘大哥大’混，平時也不好好學習，就知道打架。”
姜舟說到這裡，聲音一沉：“他有次打上頭了，一磚頭把人給砸死了！”
“啥？！”
姜禾嚇了一跳，想着那個流裡流氣的光頭，心裡有些害怕，“殺、殺人犯？”
“嗯。”
姜舟點頭，道：“他當時年紀小，去少管所待一段時間就能出來，可他不樂意，纏着他家裡人，讓咱媽給他頂罪，咱媽就跑出來了，後來的事你們也猜得到。”
方虹當初跑出來後，就一直躲着，直到方材被抓了，纔出來。
可等她回到家後，方虹的爸媽埋怨她不給弟弟頂罪，不讓她進家門，說是不認這個閨女。
方虹傷心欲絕，直接跑了，後來遇到姜德祥，才重新安定下來。
“咱媽跟咱爸結婚的事，他們也知道。”
姜舟又道：“當時爸媽結婚後，還特地回了一趟方家村，沒想到咱媽孃家的人什麼都沒問，就罵咱媽倒貼，不要臉，跟野男人結婚什麼的，轉頭還想找咱爸要彩禮錢，開口就是三千塊！”
方虹跟姜德祥結婚的時候，是七十年代，那時候的三千塊，普通人哪裡拿得出來？
就算是有錢人家，也要掂量一下吧？
方家是打定了主意死要錢！
“太過分了！”
姜小輕想通這些後，臉色一沉，她道：“難怪媽從來不跟咱們提她孃家的事，這羣‘親戚’，不要也罷！”
這不是一羣吸血蟲嗎？
“就是！不要他們！”
姜禾連連點頭，道：“媽有咱們就夠了！”
“爸媽估計也是失望透頂，後來直接連夜跑了。”
姜舟又道：“因爲方家那邊開口就罵人，都沒問爸的名字，也不清楚媽嫁到了姜家村，所以才這麼多年一直沒來往。”
“還好爸媽當時沒心軟啊。”
姜小輕聽到這裡，忍不住說道：“要是他們念着那些是媽的親人，想要多解釋兩句，現在那羣人知道咱家過得好了，肯定會纏上來的。”
這種人，姜小輕又不是沒見過？
姜翠雲、姜德豐不就是例子嗎？
“嗯，所以我們也不能讓他家跟咱媽見面。”
姜舟點點頭，又道：“當時那個村民說，方家全家都是壞胚，只出了咱媽一個好的，結果還沒了來往，這些年方家一直在找咱媽，估計是缺錢了。”
“他家現在過得怎麼樣？”姜小輕擰起眉頭問道。
“很差。”
姜舟說道：“媽走了之後，她家只剩下方材跟他父母，他爸愛賭錢，大部分都是輸的，欠了不少外債，一直都是他媽賺錢養家，只不過前兩年他媽操勞過多，猝死了，家裡就剩他爸跟他。”
“方材也不老實，不愛做事，只想在外頭‘混’。”
姜舟語氣帶着不屑，道：“不過，國家管得嚴，他想混，也不可能！再加上他爸賭錢輸了不少，前段時間還把房子給抵押了！”
“得虧我的人去得早，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遇見方材，買他照片的時候，他差點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恨不得把所有照片都賣了。”
姜舟又道：“至於他爸方成建，因爲欠債太多，前段時間跑路了，到現在都沒找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