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笛看到兒媳婦面色紅潤,一點也沒有因爲昨天兩人的事而受到影響,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更讓林笛難受的是看兒媳婦的樣子,明顯是打扮過了要出去,和誰出去?
除了自己那個把媳婦放在眼裡的兒子,還能有誰?
昨天林笛就看到兒子回來了,只是沒有顧上說話,兒子直接就回家了,留下個背影還是她多看一眼的,然後打電話兒子手機就關機了,林笛心裡不舒坦,這一晚也沒有睡,第二天早上看到兒子來了,林笛心裡纔好受些,結果就是兒子要送大寶,她就又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李月華打開門後,叫了聲媽一邊讓婆婆進來,結果看婆婆就站在那不動,盯着自己看,目光復雜,李月華眉頭微皺起來,怎麼看婆婆現在的樣子都像是來尋麻煩的。
“媽?”李月華又叫了一聲。
林笛這纔起來回過神來,跟着人進了屋,看到家裡收拾的很乾淨,雖然東西簡單,擺佈卻很有風格,小清新的感覺,心也是一揪,她知道她現在的心態不對,看到兒媳婦和兒子過的好,就心裡不舒服,這樣也不對,所以一直試着調整自己的心態,讓自己平靜下來。
目光再落到兒媳婦的身上,林笛剛鬆開的眉頭就又擰了起來,哪個做婆婆的都希望兒媳婦是個身子強壯又能生的,林笛也不例外,可眼前的兒媳婦不像個婦人,到像個惹人憐的病態小姑娘。
什麼叫嬌人嬌養。
林笛就是覺得這兒媳婦被家裡給養的太嬌了,沒有嫁人時是個嬌娃娃,嫁人之後兒子也嬌着寵,養媳婦哪裡能像養孩子一樣嬌養一輩子的。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林笛也是個女人,要說看到這些不嫉妒那是假的。
轉念想想又覺得自己與兒媳婦計較這些面上有些過不去的,所以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也就只有她自己明白。
“月華,我想了想昨天和你說的話,當時我也有些衝動,今天楊斌過去送大寶,我想着你是不是心裡不舒服了,所以過來看看。”林笛坐下之後,語氣很和藹,看着真像一個‘好婆婆’。
婆婆主動上門和解,又一副自艾自憐的樣子,李月華還真說不出旁的話,這種感覺也並不好,好像錯的是她一樣,她又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媽,昨天的事不怪你,原本我的想法就挺超前,讓你激動也正常,這些我們都能理解。”李月華沒有說‘我’,而是用‘我們’兩個字。
她就是想讓婆婆知道,並不是她一個人這樣決定,楊斌也是這樣的想法。
林笛笑了笑,“你不放在心上就行。其實也是你想多了,楊青和張芸就大寶一個兒子,就是我有想法想把大寶給你們,那也得他們同意。何況你們不同意,我就是有這樣的想法也行不通。”
婆婆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難得了。
李月華也求之不得,以後可以仍舊和婆婆維護着表面的關係,自然是高興的,兩人又客套了幾句,林笛起身走了,李月華目送着人快到了楊家那邊,這才把門帶上。
楊斌接到人之後,看到的就是媳婦一臉的笑,他挑眉,“今天和媽又和好了?”
李月華驚呀,“你怎麼知道的?”
“眼下誰敢欺負我媳婦?”楊斌說的很霸道。
卻也是實理。
除了婆婆,還真有沒有讓李月華不順心的事。
見楊斌猜出來了,李月華就把和婆婆昨天談話的事說了,又把今天婆婆過來的事說了,“媽都做到了這一步,我到覺得自己挺無理取鬧的。”
明明不能生,還一直霸道的佔着位置,更提出這些要求來。
“你能邁出這一步,很好。”楊斌聽到這個確實很高興。
他能保護媳婦,卻希望媳婦能站出來捍衛自己的權利,而不是一味的退讓。
楊斌的聲音很好聽,語氣淡淡的,讓人聽了很舒心,而且又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能舉一反三,那種從骨子裡散熱發出來的自信也很吸引人,而當他說話時就那麼靜靜的看你一眼,也能讓你從內心裡相信他。
當他把自己認爲好的原因說出來,又說完,兩個人已經到了飯店,正宗的四川火鍋,紅紅的窩底料,配上羊肉,一口入肉,辣勁過後,就是羊肉的鮮與香。
李月華最喜歡吃辣卻又不能吃太辣的,而火鍋的辣度剛好符合了她對辣椒喜愛的程度。
而對面的楊斌,卻很享受看媳婦吃東西。
她的嘴不大,吃起東西的樣子又像小孩子,眼角都會翹起來,能讓你知道她此時心情有多愉悅,感染的你也會心情大好。
兩個人坐在角落裡,男的英俊女的嬌小可人,男人一身的軍裝,配上女人的條色厚長裙,不論是從穿着還是從長相上來說,都足以吸引周圍的目光。
而在靠近門口的那一桌,坐着的也是同樣穿着軍裝的一男一女,兩人的目光也同樣被吸引了過去,女人長的端正眼睛也很大,脣微微有些厚卻不難看,卻也凸出了她做爲女軍人的端莊之處。
男子則長的很普通,看到角落裡的男子給女人夾菜,想了想也夾了菜放到對面女朋友的碗裡,女人看了之後笑了,什麼也沒有說把菜吃了。
李月華吃了半飽,吃的速度才慢下來,其實之前也沒有快到哪去,只是她只顧着往嘴裡塞吃的,沒有多和楊斌說話,楊斌心裡滿意了,“慢慢吃。”
雖然嫉妒小女人只顧着吃,而不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不過眼下看到她終於注意到自己了,心裡的不快也退了下去。
而且對楊斌來說,小女人吃東西時一動一動的嘴比美食更吸引他,讓他又想到了昨晚吃她時的滋味了。
起初李月華也沒有察覺楊斌的目光不對,待那目光讓她有種被看穿的感覺時才注意到,她又羞又惱的瞪他一眼,這人難不成餓了多少年?怎麼總像沒有吃飽一樣?
這樣想法的還有一人,正是門口那桌坐着的穿軍裝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