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寶生看着她。
他不回話,李月華也不着急。
半響,崔寶生開口了,“我說是楊斌的朋友。”
難怪呢。
楊斌是這邊的團長,他的朋友就讓人放鬆,不過還是不能讓人放他進來,“然後呢?”
她仍舊盯着對方。
“我當面給楊斌打了電話。”
“他接了?”李月華問。
“張芸接了。”崔寶生道。
“你實際上打的是張芸的電話對吧?上面保存着楊斌的手機號,我這樣說對不對?”李月華想明白了,這就對了。
是啊,這樣主不說得通了。
只是真沒有想到崔寶生和張芸煞費苦心做了這些,只爲在這裡見一面。
“你是李月華對吧?”崔寶生此時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你們要見面可以回去見面,沒有人攔着你們,何必在這裡見面呢。”李月華很生氣。
在知道他們利用楊斌的時候,就已經觸犯到李月華的底限了,她可以寬容張芸,卻不會原諒他們利用楊斌做這些事情,事情一擔發生,楊斌自己本身就有錯,因爲是他的家人弄出來的。
“我不知道。我也問過張芸,是張芸讓我做的。不過我現在明白了。”崔寶生盯着李月華,“你也猜到了吧?”
張芸爲什麼要這樣做,以前崔寶生想不明白,可是現在明白了,通過李月華帶他出來的事,就讓他明白了,張芸爲何叫他來這裡,是爲了牽扯到楊斌。
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張芸和楊斌有什麼仇。
不過張芸的用意就是這個。
李月華點頭,“是,我明白了。”
崔寶生知道的不多,都能猜到,她又瞭解張芸,知道事情始末,怎麼可能看不出張芸的用意呢,至於張芸到這邊來是開始就想算計楊斌,還是事情公公不同意她纔想算計楊斌的,李月華就不清楚了。
“這件事情有人問起我會說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張芸沒有關係。”崔寶生丟下話,轉身走了。
這是一個生意人,知道取捨,也知道事情的輕生。
李月華望着人走遠了,才慢慢的往家裡走,她帶着心事,也沒有注意四周的動靜,還是被顧方攔下來,這纔回過神來。
“你說你,打了那麼多的電話你也不接,我都快急死了,又怕你公公婆婆問起,我也不敢回去。”顧方拉着她上下打量,看她完全無損才鬆口氣,“你沒事就行,爲什麼一定要看那個人?”
“沒事,先回去吧,你家小感也要找你了。”李月華拉着她。
顧方是一肚子的話,又問不出來,只能跟着她回去了。
她們到家裡,張芸已經回來了。
林笛幫着照顧小感,宋小感看到媽媽回來,哭着跑過去,由媽媽抱着也不鬆手,顧方笑着打趣,“分開一天就不高興了?”
又戳了戳兒子的鼻子,顧方纔抱着兒子回家。
林笛看到她們這麼晚回來,也擔以後問了一句,“張芸一個人回來,要不是知道你和顧方在一起,我都讓你爸去找你了。”
“媽,沒事,我們倆走的遠了點,所以纔回來晚了。”李月華提着籃子,“我先去廚房把蘑菇摘了,晚上咱們就燉上。”
李月華一邊又叫旁邊的張芸,“你幫我過來一起摘吧。”
張芸正心虛着,就怕李月華問她,此時被李月華叫過去幫忙,就更沒有底了,林笛在一旁也沒有多想,“是啊,去幫忙,也早點吃飯。”
張芸不情願的跟着去了。
楊培軍起身。
林笛叫他,“你跟着幹什麼去?”
“你等等。”楊培軍放下話,跟出去了。
林笛要哄三個孩子,所以沒有辦法去,只能看着丈夫跟着出去了。
帶着張芸出來的李月華,並沒有去廚房,而是帶着她往溪邊走,在住房前面就是一條小溪,平時洗衣服都是在這裡,李月華和張芸要摘蘑菇,到小溪旁也挑不出錯來。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做飯,小溪旁也沒有人,李月華找張芸到這裡說話,也不怕被人聽到,她走在前面,張芸就跟在身後,等到了小溪旁,李月華回過身,四周她打量了,沒有外人,然後想都沒想,一巴掌就甩到了張芸的臉上。
張芸捂着臉,“李月華,你瘋了。”
“我是瘋了,如果不是瘋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張芸,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有多壞。你自己丟了工作,就要去算計別人的工作,不讓別人好受,你怎麼能這麼壞?你和我有矛盾你可以衝着我來,你爲什麼要算計楊斌?他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楊青,你就這麼對楊青的?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私的人,不然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還說什麼愛?你愛一個人就做這些事情?別在這裡扯蛋了。”
“李月華。”張芸被甩一巴掌已經很氣憤了,可李月華還說這樣的話,“你憑什麼教育我?你以爲你是誰?你說我針對楊斌,那你說我做什麼了?我也想聽聽我做什麼了。”
“你做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李月華譏諷道,“你今天上山幹什麼去了?你別說你就是看風景,當別人都是傻子呢?”
一聽到山上,張芸底氣就沒有那麼足了,“你什麼意思?你別亂說,我什麼也沒有做。”
“你說什麼了?你又做什麼了?你自己不清楚嗎?還是讓我說出來?或者說讓我當着公公婆婆的面說出來?”李月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了,“我真是受夠你了。永遠長不大,又自私。只想自己開心,從來不想做的對不對。”
“李月華,你把話說清楚了,我張芸是不如你好,大家都這麼說,我知道。可淪不到你來管我。你當你自己是什麼人了?我叫你一聲大嫂是給你面子。你別得寸進尺。”張芸壓着火,眼睛似能噴出火來。
“用不着你給我面子,我的面子也不是你能給的。你要怎麼活是你自己的事,但是別把眼睛放到我們身上。”李月華嗤笑,真以爲她願意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