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
有了雙比，才能凸顯出好與壞。
張婷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回到家裡的時候臉色也陰的難看，胡紅豔看到女兒這般，也沒有急着問，先讓張石去洗手，嘴裡還埋怨着，“人是去上學的，又不是去玩土的，手怎麼弄那麼髒，還當這是農村呢。”
面對埋怨，張石也不理會，直接衝進了洗手間。
胡紅豔望着洗手間的方向，眼裡的眸子晃了晃，臉上的不耐煩也只是一閃而過，轉身的功夫就沒有了，人也去了女兒的臥室。
“張石又惹你不高興了？”胡紅豔推門進來，看到趴在牀上的女兒，目光復雜，“你多讓讓她，等她習慣城裡的生活就好了。”
“媽媽，你變了。之前你不是很反對她回來嗎？現在怎麼這麼偏着她？”張婷從牀上坐起身來，目光直視又帶着不可壓制的怒火，“你是不是覺得對不起她，覺得對她愧疚，所以心疼她？”
“瞎說什麼。”胡紅豔的眸子微頓，走過去在牀邊坐下，“之前不想接她回來，是咱們家就兩室一廳，她又在農村長大，養的一身習慣怕是改也改變不了，可現在人既然接回來了，那隻能往發的方向發展。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妹妹。婷婷，媽媽理解你一時接受不了家裡有兩個孩子，不過在媽媽的心裡，最疼的仍舊是你。”
聽到這樣的話，張婷的心也緊緊的擰到了一起，呼吸也有些窒息，她就知道會這樣，之前說的那些不過是藉口，都是她生的，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胡紅豔將女兒摟在懷裡，輕聲的安撫着。
“我怎麼不生氣？我還沒有被老師找過呢。今天放學張石的班主任找到了我，張石在班裡打架了，她第一天上學就打架。”
“一會兒媽媽去訓她。”
張婷咬脣，訓她？就這麼一句？
跟本就是在敷衍她。
越想越傷心，張婷緊緊的抿着脣，她就看張石學能惹出什麼樣的亂子來，看媽媽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安靜。
而胡紅豔那邊，果然只是訓斥了幾句，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
而大院裡正在楊家吃飯的李月華，從林阿姨那裡聽說了楊斌的去向，“你楊大哥這幾天在站崗，有上面的下來參觀，這樣的事情難得他會出面，看得出來來的領導應該不低。”
“在哪裡站崗啊？我還沒看過大哥站崗呢。”楊青馬上來了興趣。
“好像在政府那邊。”林笛笑道，“我也沒有細問，還是你爸來電話說的。”
楊青的眸子轉了轉，李月華一看就知道這人沒想好事，乾脆不搭理他，自顧的吃飯和林阿姨說話，第二天去學校時，也把昨天飯桌上的事忘記了。
結果等放學的時候，楊青就揚了揚嗓子，說去市裡轉轉。
“大冬天的，還是早點回家吧。”北方的冬天天氣短，現在四點放學，外面的已經有些黑了。
李月華剛反駁完，就見張石從教學樓裡衝了出來，“小姐姐，你陪我去買書吧。”
人說話時，也衝到了李月華的身邊，將人的胳膊死死挽住，怎麼也不鬆手。
昨天沒有和張婷一起去看張石，李月華想着今天看看，沒想到張石卻提了這個要求，那邊楊青接過話，“正好順路啊。”
“真拿你們沒辦法。”李月華只能同意。
不過還沒有等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了張婷的呼喚聲，“張石，你去哪？”
和張婷一起出來的，除了雲林張小鳳和喬嬌，還有萬坤明。
而且張婷更是大步的到了張石的身邊，“你別再亂跑。”
“我和爸要的錢要去買書，哪裡亂跑了，還有月華姐陪着我。”張石被張婷抓住，用力的甩她的手，卻怎麼也甩不掉，不由得瞪了眼睛，“你鬆手。”
“我和你一起去。”張婷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恨恨的將目光移到，看向李月華和楊青他們一行人，語氣也輕鬆了些，“月華姐，我能跟着去嗎？在家時我媽媽交代了，讓我照顧張石，和她分開，我實在不放心。”
“隨你。”李月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前走。
張婷面對張石時的無奈和隱忍，李月華自是看得出來。
心下想着張石還真是張婷的剋星，以後的日子有張婷頭疼的。
結果就有了下面的場面，在學校所有人的眼中，楊青一夥和和萬坤明還有張婷一夥人，竟然一同出行，這怎麼可能不是奇觀。
在所有人的認知裡，這兩夥人向來不對付，現在竟然湊到了一起，確實讓人驚呀。
兩夥人雖然走到了一起，不過全程零交流，除了一路上張石說個不停，對一切又好奇，大家都很安靜，又是大冬天的，到了書店才大家這才又活躍起來。
張石第一次到書店，北方書店很大，張石雖然是男孩子性格，卻也愛讀書，進去後就鬆開李月華，自己逛了起來，楊青卻沒這個心思，一直催促着讓張石快點。
李月華看他，“你是想去看你大哥？”
“不行啊？”楊青瞪眼。
李月華搖頭，她就奇怪楊青怎麼突然到進市區逛，“那你們先去吧，陪完張石我就過去找你們。”
“還是等你一起吧。”楊青不放心。
畢竟有過李月華被社會上的人劫的事。
李月華看他的樣子就明白了，“放心吧，哪裡那麼多劫道的人，你們先去吧，到時我去政府大樓找你們，咱們在那裡碰頭。”
到底受不住誘惑，楊青這才點頭同意了，想着還有張石他們，應該也沒事，才和甦醒他們走了，他們一起李月華覺得安靜了，張婷那邊的人也覺得氣氛沒那麼低壓了，而張婷卻好奇楊青他們去做什麼。
李月華等張石的時候，也選了一本喜歡的小說，看張石買完了，一行人才去門口排隊結帳，其中雲林一直不耐煩，看着那麼長的隊伍，前面的又是張石，忍不住擡頭推了一把。
“往前點。”
張石被她一推，一點準備也沒有，身子就往前撞去，就撞到了前面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