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大家聽胡紅豔說自己的事,只是當她是由感而發,結果現在看她的樣子,才明白她是爲了這樣的目地,林笛活了這麼些年,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尷尬的事情,乾笑了兩聲。
還是楊培軍開口,把妻子的尷尬給帶了過去,“這有什麼麻煩的。當年咱們三家在一起最好,這些年雖然一直沒有聯繫,可不代表着當年的那份情就沒了。”
第一,李雲雷開口了,楊培軍自然也應下了。
第二,也是用話點胡紅豔,以後不用這麼客氣,他們之間沒有必要繞這麼多的彎彎。
面上楊培軍也沒有先前那麼熱絡了,到底胡紅豔的做法,讓他不喜,胡紅豔可沒有管這麼多,雖看明白楊培軍態度有些冷,還是很高興能態成了目地。
“那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難得今天遇到你們回來,來的時候我還和張林說讓他一起來,他說你們也不在家,等改天約了再過來。”
又把過去的感情擡了出來。
氣氛也明顯好了很多。
李月華就是佩服胡紅豔這一點,總是能拉得出臉來,然後又把尷尬的事給挽回去,一般人可做不到她這點。
胡紅豔再沒有和李雲雷說話,李雲雷也沒有主動開口,他低頭看了一下手錶,楊培軍注意到他看時間的動作,就明白了,站起身來,“你坐着,部隊那邊還有事,我們也不能在家裡多坐。”
“知道你們忙,你們忙你們的去。”胡紅豔掃到楊培軍站起來,李雲雷也跟着站起來,眼裡閃過一抹的輕視。
態度這麼小心翼翼,也只能是跟班的命。
衆人送着楊培軍和李雲雷出屋,李月華是拉着爸爸手的,一直到爸爸要上車,才依依不捨的鬆開,而已經上了車的楊培軍又下來了。
“月華,錢忘記給你了,這是你爸爸給你的零花錢,要是不夠花就和你阿姨要。”楊培軍把錢遞了過去。
李月華剛已經從爸爸那裡知道了,也沒多說就把錢接了過來,順勢塞進了兜裡。
送到車跟前的也就只有楊斌林笛和李月華,胡紅豔母女是外人,自然也不好離的太近,所以沒有聽到楊培軍說的話,只看到了楊培軍給李月華錢。
張婷眸子轉了轉,先前因爲媽媽做的那些心壓抑的心情,終於好了些,媽媽雖然厚着臉皮讓她跟着一起補課,可是也好過李月華還伸手和別人家要錢花。
終於把人送走了,胡紅豔也沒有再進屋,只說也得回去了,林笛這次沒有再留人,把人送走了,回到家裡坐下之後,渾身比做了一天的活還要累。
當年看着胡紅豔的性子爽朗也挺好的,怎麼這些年沒有見,性子變的就這個樣子了呢。
這話當着孩子們的面,林笛自然不好說出口,唯一能訴訴苦的丈夫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走了。
李月華這個時候也才頭疼起來,補課的事說了,可現在補課的人跟本就是她不希望的,擡眼皮往對面掃了一眼,結果被撞個正着,李月華先是慌亂的移開目光,又覺得這樣做太明顯,隨後又扭頭看過去。
平淡的眸子透着沉默的光,似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事。
李月華扭開頭,還去證明什麼自己不心虛,這人比狐狸還精明,隨他怎麼去想吧。
吃飯時鬧脾氣的楊青這時才從樓上下來,“人走了?”
“你爸爸回來的時間短,也沒有空問你,不然有你一頓皮子數。”林笛瞪兒子。
嘴上訓斥,可態度上顯然沒有那麼生氣。
楊青懶懶的往沙發裡一靠,“咱們家哪讓這樣的人進過門,這也就是你們當年認識的人,不然我早就趕出去了。”
意外之意已經算是給對方留面子了。
林笛嘆了口氣,她不是嘴上說人的人,“不管怎麼樣,你今天這樣就是沒禮貌,以後不許這樣。你看看月華和你一樣,怎麼就比你懂事?”
林笛把人摟在懷裡,“還是女孩好。”
李月華抿嘴笑。
楊青憤憤的瞪一眼。
林笛到是意外兒子沒有說難聽的,她可清楚的記得月華剛搬過來的時候,兒子那是左右看都不順眼,張嘴說的話更毒。
楊青被母親看的渾身不舒服,就乾脆扭開身,“大哥,你說呢?”
楊斌手裡拿着本兵書,頭也沒擡,一貫平談的語氣,“和喬阿姨很像。”
衆人疑惑的都看着他。
楊斌把看到的頁摺好合上書,站直來後,雙手插在褲兜裡,神色淡淡的,“和喬阿姨一樣,吃飯時話多。”
衆人:......
楊斌上樓了。
楊青卻反應過來之後,捧着肚子笑個不停。
就是李月華也忍俊不禁,這傳說中的惡少,嘴還真是毒啊。
滿大院裡的人,誰不知道喬嬌的媽媽最是勢力眼的,喬嬌的爸爸是團長,而媽媽是開服裝店的,掙的錢明顯比喬爸爸多,喬母也有些看不起丈夫,平時在大院裡左右逢源,就是想能幫着丈夫再往上提一提。
這已經是大院裡暗下里都公認的事情了,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挑破,又都是軍人家屬,素質上也高一些,也不會在背後裡議論什麼,可心裡都清楚。
楊斌現在這麼一說,豈不就是偏面的說胡紅豔和喬母是同一種人了嗎?
明明一句難聽的也沒有說,更沒有背後說人,可一句話就是化龍點精的戳到了最關健的地方,精闢。
楊青笑的高興,打心底那也是對自己的大哥敬佩。
李月華哪怕是重生的,也不得不佩服楊斌,覺得這人絕對對得起未來那‘第一惡少’的頭銜。
這邊正笑着,家裡的門被敲響了,不用林笛說,楊青過去開門,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楊青一臉的嫌棄,“幹什麼?”
人站在門口,跟本就沒有動,明顯是不讓人進屋。
喬嬌咬了咬脣,“你家的元寶出事了,就在大院門口。”
“你要是敢騙我等着。”楊青一聽,立馬推開喬嬌就往外走。
喬嬌被推的差點沒摔倒,把住了一旁的牆才站穩身子,林笛也聽到動靜過來了,“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