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方文突然輕笑了兩聲,邢灝天下意識的眯了一下眼睛,看向對方,總覺得這個戰地醫師很特別!
“邢將軍身上中的多數玄術已經治療完畢,但是從高處摔下,渾身骨裂,又用玄術支撐和戰鬥,現在對**傷害極大,需要靜養一個月,會伴隨疼痛,但是不建議使用麻藥,會影響神經和玄力感知,這樣可以了嗎?將軍?”方文一板一眼的說道。
邢灝天終於知道方文哪裡特別了,這人根本沒醫德!
謊話張嘴就來,居然還蠻合心意的!
“可以!”邢灝天心裡滿意極了,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將軍到底弄搞什麼鬼,但是能治療就好了,至於骨裂什麼的,也不是看看摸摸就能瞧出來的,邢將軍想骨裂,那就骨裂吧!
於是很快,在高級治療儀加上各種玄術治療手段,邢灝天恢復了健康狀態。
但是,他還是躺在病牀上,醫生出去宣告檢查結果去了。
有心人早就聞風而動,邢灝天作爲將軍,身份擺在那裡,之前更是聽說他的火毒被治療好了,於是一些人心裡又冒了心思!
刑灝天被派去了扎克園林區的時候,很多人就惦記上了,現在回來了,只是幾個小時坐車的時間,足夠各大官商兵帶着自己貌美如花精心裝扮的女兒,前來慰問了!
邢灝天最開始進入病房的時候,守在病房外面的的確是一些士兵和軍官,可是這羣人來了,還都是巧遇,來看奶奶的,看媽媽的,陪嫂子做產檢的,各種理由總之很巧合的知道了邢灝天住院,結果邢灝天的病房門口人越聚越多,好在這個時候魏紫已經走了!
醫生宣佈結果,聽完消息,大家都覺得這次邢灝天受傷很嚴重,不過重纔好啊,重才需要照顧,需要安慰啊,男人最脆弱的時候,就需要一朵溫柔的解語花。
於是一羣人進了病房,噓寒問暖。
“邢中將,哎呀,這傷得怎麼這麼嚴重,這是我女兒,從小就會煲湯,晚上我讓她送骨頭湯過來,給你補補身體!”
“邢將軍,真是好巧,沒想到遇到你在這裡,看你的樣子臉色很不好啊,生病也需要照顧,我孫女可是第一學院玄術系的學生,光系醫療生,馬上就要畢業實習了,不如來這裡照顧照顧你,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
實習到將軍身上了,這是拿將軍的生命開玩笑嗎?
一羣人撇嘴,但是各種理由都用上,別管合不合理,在這個圈子,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推銷自己的女兒、侄女、孫女。
“小邢啊,聽說你受傷了,美鈺心裡很急,這不聽到消息立刻就來你了,你們兩個也好好聊聊!”李平升居然也到了!
還厚着臉皮攀關係,好像和邢灝天很熟的樣子。
上次他的那批軍火被人撬走,李平升差點沒暈過去,這可是一筆很大的買賣,牽扯的人極廣,利益也極大,可是越是這樣,他越不敢動,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他心裡有點死灰復燃,他把最近得罪的人都擼了一遍,想看看到底得罪了誰,又是誰拿走的他的貨,可惜怎麼查也查不到,他也是隱隱懷疑這件事是不是邢灝天派人乾的,又覺得不可能,以邢灝天年輕衝動,又有強者風範,絲毫不懂官場的油滑,他可以委曲求全去和自己女兒約個會,卻絕對不會包庇自己走私軍火的!
所以李平升這次來,除了示好,也是多少有些打探的意思。
邢灝天最開始還應付着,眼神卻總往門口看,但是每次進來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就越來越不耐煩,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冷酷,他本就有冷麪閻王的稱號,此時其他人只覺得邢灝天現在心情肯定十分糟糕,連帶着房間內的氣氛也都跟凝結了!
特別是李平升出現,旁邊還跟隨者一臉高傲的李美鈺,邢灝天頓時想起一個越錢李美鈺指使王嶺害魏紫的事情了。
“不需要,我和李小姐沒什麼好聊的!”邢灝天心裡有火,這個時候也懶得保持什麼軍人風度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邢灝天也不是個脾氣好的,只是身上的束縛太多了。
可是這一次的事情,他心裡也沒有計較?雖然宇文項接到命令,只是稍微攔截了自己,可是他更希望的是,這個時候軍部能夠幫他,而不是做絆腳石。
什麼怕他受到傷害,什麼怕這是陷阱。
他們在意的,只是怕華天國失去一個S級的將軍吧!
邢灝天沉着臉,他心中明白,但是國家的教育他也不會忘,他不會叛國,不會做出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但是他總能決定不看誰的臉色,不給誰的面子吧?
李美鈺本就是心高氣傲的人,聽到對方這個落她的面子,周圍又全是帝都名媛,都再看她的笑話,立刻繃不住臉,“邢灝天你夠了,你憑什麼給我臉色看,你算什麼?這次你擅離職守,丟了扎克園林區的防守,等着吃虧吧,也許從將軍變成小兵,你一個泥腿子,還能張揚什麼!”
邢灝天固然強大,將軍也威風八面,但是和真正的世家公子還是有區別的。
在年輕一代的圈子中,像君無雙、冷池決這類的纔是真正的太子,邢灝天沒有世家背景,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連軍二代都不是。
他擁有的,只是實力而已!
李美鈺看不起邢灝天,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男人都知道,只有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邢灝天才這麼受到歡迎,因爲他是一個強者,哪怕沒有世家的背景,這才使得對方難能可貴,收服了他,等於給自己家族多了一顆大樹!
李美鈺膚淺,不代表別人這樣。
李平升臉色也十分不好,但是心裡卻放心下來,認爲上次走私軍火暴露的事情不是邢灝天做的,這讓他也不用再低頭哈腰:“邢將軍真是威風,我們好心來看你,居然收到你這樣的對待。”
邢灝天冷笑道:“希望李大人管住自己的女兒,不要在我未婚妻身上耍什麼心思,我能爲了她去闖黑獄島,就能爲了她用掉我的殺人豁免權,這是我的權利!”
一股殺氣從邢灝天的身上傳來,他的手排在了病牀旁邊的鐵牀頭櫃上,一瞬間,這個結實的櫃子就被融化成爲鐵水,其他人下意識的退後,感覺到後背冷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