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謝悠言終於回過神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趴在肖遠山的懷裡呢,忙擡起頭來尷尬的擦了擦眼淚。
肖遠山見了輕笑了下,伸手爲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好久沒看你這樣了。”
謝悠言惱怒的一拳打在他的身上,之後卻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眼,剛想說什麼卻幾乎同時聽到什麼,唰的轉頭向外看去,“誰?”
“啊,被發現了,快跑。”謝悠言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亂轟轟的聲音,最後卻噗通一下一陣誒喲的聲音。
謝悠言快步走了出去,卻正看到嚴小希幾人一個壓一個的趴在地上正想起來,看到她出來頓時都愣在那裡,隨後反應了過來跳起來便要跑。
“立正。”謝悠言見此也不追,一個命令,幾人忙停了下來,啪的一個立正站好。
“你們幾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謝悠言輕咳了聲,眼中帶着幾分威脅的看向他們。
見此幾人頓時變了臉色,別看謝悠言平時與他們說說笑笑的幾人都習慣了,可一冷起臉來哪個都害怕,一時都收起了笑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卻在這時肖遠山也走了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況便馬上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了,不禁着對幾人招了下手,“嗨,大家好,這個見面儀式還真是特別啊。”
見他開玩笑,其他人也藉機放鬆了下來,嚴小希看向謝悠言,“連長,你說這男兵的老婆可以叫軍嫂,這……連長的男人我們要叫什麼啊?”
“什麼男人不男人的,都跟誰學的。”謝悠言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可自己卻再沒忍住,一下笑了出來。
其他人見她笑了也鬆了口氣,不禁圍了上來,上下打量起肖遠山來,“既然不是男人那是什麼,親愛的?”
肖遠山頓時成了焦點中的焦點,如果換了是別人面對這樣的情況肯定會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可肖遠山哪裡會怕他們。
輕笑了下看向幾人,“你們就是她的兵?”
幾人都點了點頭,卻不等他們說什麼繼續開口說道,“不過這兩個月的訓練成果看來還真不怎麼樣。”
他的話讓幾人頓時僵在那裡,謝悠言見此不禁笑了出來,“都聽到了吧,如果你們的能力真的夠得上一個優秀的偵察兵,那也不會偷聽一下就弄得這麼狼狽。”
聽了她的話衆人頓時明白了,不禁苦笑着都低下頭來。
“中午飯不用吃了,去再跑二十公里。”謝悠言看他們如此,卻也毫不客氣的下了命令。
聽了她的話衆人並不意外,在被發現的時候其實就有了準備了,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聽着蘇然的命令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肖遠山頓時笑了出來,“你這算不算公報私仇啊?”
謝悠言不禁也笑了出來,“其實他們還真的挺不錯的。”
“看得出來。”肖遠山輕點了點頭,“再說你帶的兵哪裡差得了。”
謝悠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走吧,帶你吃午飯去,這裡食堂雖沒有野狼的好,不過外面的特色到是挺多的。”
“好啊,那我就照着你這個月的津貼來吃。”肖遠山頓時笑了出來。
兩人很快坐到了軍營外一個特色的餐廳裡,肖遠山這才認真的看向謝悠言,“來這裡之前我去找遠黎之逸了。”
謝悠言一愣,隨後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了下才開口問道,“他們……是怎麼說的?”
“冰花二號雖然是吳醫生研究出來的,他們之前也用人做過試驗,可卻沒有一個達到過你這樣的程度。
所以即便是他們有了原始樣本和它的原創者,可依舊對其特性瞭解不多,對你的情況大多是邊摸索着來的。
這次知道你的情況後,他們經過研究覺得應該是在體力嚴重透支之後所引起的發作。”肖遠山說着擡頭看向她,“否則這麼久沒有發作不可能突然間毫無症狀的發作。”
謝悠言聽了他的話卻沉默了下來,“他的意思是利用這次機會?”
肖遠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沒錯,既然知道高強度的體能透支有可能會讓毒癮提前發作,那就可以特意的誘發它,也許這樣可以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擺脫毒癮,否則以現在的發作頻率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更是不知道它多久纔會徹底消失。
如果能利用這點來讓她持續的發作,當你最後體力透支它也不會發作的時候,那你就會徹底的擺脫它了。”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眼前卻是一亮,“我願意試一試。”
這個答案肖遠山並不意外,只是輕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找到這樣的辦法,那就回來吧,就回來了吧,雖然還不能與我們一起執行任務,至少我可以陪着你。”
“不,我不能這樣就回去。”謝悠言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野狼對於我來說是不一樣的,我不想以現在的面目回去,至少要變回以前的我,這樣我才……敢回去,否則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肖遠山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啊,還是這麼倔,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你覺得他們會看不起你嗎?”
“他們的確不會,可我會,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現在這付模樣,我想再站到他們面前的時候是那個可以與他們並肩做戰的謝悠言。”謝悠言認真的看向他。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可我就要出任務了,你身邊還沒有個人……”肖遠山有些擔心的看幾她。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卻笑了出來,“就算是有你陪着我又能怎麼樣,你又不能替我受罪。”
肖遠山聽了心裡卻是一酸,“我還真想替你受這份罪,這樣也不用天天看着你痛苦而什麼忙也幫不上。”
謝悠言笑着輕拉住肖遠山的手,“你不是什麼忙也幫不上,每次毒癮發作都是有你在身邊我才能一次次的挺過去,就拿這次的事來說,如果不是你的電話我也許會更痛苦。”雖然知道她的是實話,肖遠山心裡卻還是不舒服,只能苦笑以對。